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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蚩煉鬼盾煉成胸口的一塊硬骨,然後再穿上了戰魔鎧,戰魔鎧是大蚩六魔寶之首,能夠變化上古荒獸,提升數倍戰力。
煉化了這幾件魔寶,王崇算計天色已經講講大亮,就不再修煉了。
他才推開樹巢,就見有九焰島的弟子,給上得島來的各派修士,分發早餐。
九焰島物產也不算豐富,純陽大聖又只顧得煉劍,平日也不大管島上的事兒,這些弟子也是初次接待,如此多的各派修士,所有早餐也準備的粗糙。
每個人都只有一大塊烤魚肉,一大碗醬汁兒,一葫蘆清水,饅頭倒是管夠。
王崇倒是不挑食兒,但其餘的同伴都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之輩,都沒出來領取早餐。
王崇自己去領了一份早餐,匆匆吃了個飽,就施施然,直奔九焰島的九焰峰而去。
九焰峰是島上唯一的山峰,拔地高聳,被純陽大聖門下,在山峰上挖了無數的洞穴,在其中修行。
風格倒是跟毒龍寺相近,都是山峰上挖坑,弟子們分開居住,各自修行。
因為島上來了許多人,為了避免大家寂寞,故而在論劍大會開始前,純陽大聖的大弟子,親自主持各派修士論道,可以上去講解道法,也可以傳授法術,若是敝帚自珍,又想要占便宜,便去乖乖聽講。
王崇就是那個想要占便宜的人。
他昨天熱鬧了一場,今天已經再無人有挑戰的念頭,路上偶爾遇到幾個別派弟子,都露出了敬畏之色。
王崇趕到了九焰峰下,恰好這一日是大烏賊精艾千講道,這頭大妖倒也實誠,講的是一段自己參悟出來的傀儡法術,此法頗近似人妖相化之術,只是沒有人妖相化之術那麼邪門。
煉出的傀儡,只是能夠驅使,做些小事兒,並不能把自己變化來去,也沒法藉助傀儡的身份,因為煉成的傀儡模樣大變,一看就不是活物。
參與此番論劍大會的人,有數萬之眾,其中金丹不過數十,還未破百,大衍劍仙倒是有二三百人,天罡境以下,能有幸聽到這種法術,也算是一種機緣。
王崇畢竟不是那種沒傳承的人,聽得一會兒,就沒了興趣,正要離開,卻被艾千一眼看中,叫道:「季教主!你來講道一番吧!」
王崇欲待推卻,純陽大聖的大弟子,叫做許一陽,也興致勃勃的叫道:「季教主,你又是吞海玄宗演慶真君的弟子,又是阿羅教的教主,必然胸中道法無數,挑揀那沒用的法術,就傳一傳,也是一段佳話。」
王崇被逼無奈,也只能緩步上了講道台,他稍稍猶豫了會兒,就拿定了主意,說道:「天下道門修士無數,能夠煉就罡氣之輩,卻只是百中一二,大衍金丹更是稀罕,我就傳諸位一個方便法門,可以及早突破境界。」
第二二九章、一言亂人間
王崇把丹鼎法,娓娓道來。
此法確為方便法門,只是根基淺薄,最多也只能到陽真為止,同樣境界,跟妖族實力相差無幾,比天下任何一家正經門派的法門都要弱。
丹鼎法本來也只在接天關流出,只有那些中土舊民略通一二,就算是曾去過接天關的修士,比如齊冰雲,安羽妙也不會關注此法,並未有傳出過中土陸洲。
所以聽講的各派修士,都覺得頗為新鮮。
這種公開的講道,多見於散修,也極少講解道法,只是講一些參道的領悟,偶爾傳授一些法術,能來聽這種講道的修士,大多數修為甚低,稍有所得,已經歡欣鼓舞。
大烏賊精艾千,對這等散修來說,已經是高不可及的存在。
王崇雖然修為不過大衍,但講的丹鼎法,對沒甚傳承的散修來說,卻宛如開了一條通天大道。
有個散修聽得入神,想了一想,對自己的小徒兒說道:「此法不俗,徒兒你來修行一番。」
他們師徒倆是偶然在一座破廟裡,撿了半本道經,各自修煉到了胎元境,就不知前去的道路了。
此番來九焰島,也是湊了某個散修門派的光,跟隨人家的宗門的海船過來。
他徒兒不知道,師父是想拿自己是試演,當下按照丹鼎法,嘗試結鼎爐。
這個小徒兒,嘗試過無數次,也沒能開闢一條罡脈,但嘗試結鼎爐,卻不過小半個時辰,就有一枚巴掌大的鼎爐浮現,開了一處孔竅,身不由己,緩緩騰空。
這少年也有十四五歲,跟著師父苦修,但知道就連師父也未能道入天罡,從沒有想過,自己還有踏入天罡的一日。
他稍稍運轉真氣,只覺得一股風力,憑空生出,把自己卷著飛了六七丈,不由得歡喜不盡,叫道:「師父!我果然能結鼎,還領悟一門法術,此法可名為——好風憑藉力!」
這個少年的師父,氣的鼻子都快歪了,急忙也自己嘗試,不想讓徒兒超過自己去。
他比徒兒功力尤為深厚,果然也嘗試不多久,就結了一鼎,樣子頗醜陋,開了兩孔,噴出一道火焰,雙手一拍,就有一道眼光,吞吐出數尺。
竟然是也領悟了一門法術。
有了這對師父的例子,不少人都活動了心思,就算各派各家的弟子,也有不知多少,苦苦修煉十餘年,還未有機會踏入胎元,還有人好容易突破了胎元,苦苦修煉幾十年,也沒能開闢一道罡脈。
莫要說峨眉那幾個,幾個月就能煉就罡氣的絕世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