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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天珠急忙送出一道涼意,慫恿道:快說自己是偷了雲台山的秘法。然後趕緊求入贅……
王崇額頭見汗,他總還是有些廉恥,說自己偷了雲台山秘法,傍著邀月夫人的便利,拜師去吞海玄宗也就罷了,如何還能有臉面,說什麼要入贅的話?
他王崇好歹也是正經人,不是什麼不三不四的貨色。
邀月夫人見他一臉的汗,又輕輕嘆了口氣,說道:「你應該也是覺得,這般金丹宗師,能煉成人妖之身,丟棄了太過浪費。姐姐這次也不說你,但人妖相化之術,真乃邪術,縱然這兩人也不是什麼好貨,你煉人為妖身,也是大幹天合之事。若非生死關頭,決不可讓人知道,你還有這兩具……爛貨!」
「以後更是決不可隨便煉人為妖身,尤其是遇到名門正派之人,你施展此術,只怕就要被天下所有人正道追殺。」
王崇還真沒想過此事,被邀月夫人點醒,悚然一驚,急忙道謝:「姐姐!我也是年紀太小,不夠懂事兒。我便在此發誓,以後我若是再有煉人為妖身,天打五雷轟,被我姐姐一劍誅心……」
王崇才發得半句誓言,就被邀月夫人捂住了嘴,還嗔怪道:「沒事兒,亂發誓作甚?我們修道的人,氣息與天地交感,一言一行,冥冥中跟天地便有契應!你此時發誓,日後就要有應驗的時候。」
王崇倒是真心發誓,人妖相化之術,若是用在妖怪身上,正道魔門都不會覺得怎樣,但用來「煉人」,的確會招致正道各派的追殺。
邀月夫人的提點,的確是為了他好。
甚至王崇也暗暗發誓,絕不讓人知道,自己煉了白梟和惡梟,回頭必然要殺了孤鴻子和人面梟滅口。
邀月夫人的玉手,溫軟香馥,王崇雖然被捂住了嘴,卻沒得什麼氣悶之感,反而頗覺得舒服,他倒是也沒有多想,腦子裡都是在思忖,人妖相化之術的事兒。
演天珠這個時候,卻不甘寂寞,忽然送了一道涼意:伸出……
王崇正在思考,日後絕不能被人知道,自己煉人為妖身,又要想方設法,殺了孤鴻子和人面梟滅口,這兩人法力不俗,自己還須藉助邀月夫人……
演天珠助他脫困,救他性命也不知多少次了,王崇對這枚珠子,十分信任,也就沒有多想,果然……
似乎頗有鹹味。
第七七章、小東西甚不學好
邀月夫人又好氣又好笑,順手擰了王崇的臉蛋一下,笑罵道:「小東西甚不學好!」
王崇大腦一片空白,臉上全是尷尬,他只是想事情太入神,被演天珠慫恿,一時不察,就依言做了,哪裡是有意調戲?
邀月夫人似乎也不十分惱怒,倒是讓王崇放了點心,只是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半晌都沒話說。
邀月夫人見他呆呆愣愣,忍不住螓首微搖,說道:「姐姐也沒怪你,只是下次不可。」
王崇急忙說道:「小弟剛才也是鬥法太久,腦子一時昏然,下次絕不會再有這般胡鬧。」
邀月夫人白了他一眼,微微掐算,有些惱怒的叫道:「人面梟和孤鴻子兩個王八蛋,居然干擾了我的掐算,沒膽匪類,下次遇上,必然讓他們知道厲害。」
邀月夫人雖然功力勝過了孤鴻子和東海三梟,但大家都是金丹境,也說不上道力碾壓。故而這兩人施展法術,干擾了她的推算,邀月夫人也無可奈何。
王崇聞言,問道:「就這麼放過了他們不成?」
邀月夫人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倒是不想放過,但被他們干擾了掐算,又哪裡去找?我本來就有些事兒,哪裡有許多功夫,耽擱在這兩個東西上!」
王崇也是湊趣,問道:「姐姐有什麼事兒?可需要我幫忙?」
邀月夫人忽然身後,又掐了他臉一下,似笑非笑的說道:「姐姐答應你,讓你隨意挑選寶貝,你可就惦記上了。還能是什麼事兒?我此番出海,就是為了古仙人銅鼓仙的洞府,你且隨我一起去罷!」
王崇聽得,是去探索古仙人洞府,心頭歡喜不禁,忙叫道:「姐姐是真疼愛弟弟,這般好處,也肯捨得。」
邀月夫人沒好氣的說道:「這可不是姐姐大方,是某個小沒良心,用幫忙我出手報仇,勒索來的好處。」
王崇臉色尷尬,其實他哪裡有這些意思?
這都是演天珠逼的!
邀月夫人見他又復變得呆呆傻傻,撲哧一笑,伸手挽了過來,說道:「我來指路,你來御遁!」
王崇只是故作痴呆,哪裡是真呆傻了?
他急忙把太元珠放出,結成金光,把兩人籠罩,順著邀月夫人的指點,一路向東南飛去。
邀月夫人安心穩坐,由王崇帶了翩然飛行,她取出了一枚令牌,時而催動一口真氣噴出,時而素手輕捻,似乎在掐算方位,有時就會讓王崇改換方向。
王崇倒也乖乖聽話,催動遁光,順著邀月夫人的指引,兩人飛了一天一夜,偶爾還有走一段回頭路,仍舊沒有尋到地頭。
邀月夫人收了令牌,嘆了口氣,說道:「且先找個地方落腳。你主持遁光,飛了一天,前頭又惡戰一場,想是也疲累了。」
王崇倒也不覺得疲倦,他的巨鯨妖身,法力雄渾,但此時卻也知道,不能亂逞英雄,急忙叫道:「我倒是不累,只怕姐姐有些疲倦,畢竟你才重傷,還未有恢復的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