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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殺了這名瀚海魔盜的首領,王崇隨手撿起此人的長刀,沖向了那些瀚海魔盜。
這些魔盜眼瞧精通法術的首領都死了,怪叫一聲,各自撥轉馬頭,亡命奔逃。
王崇施展輕功,追了上去,只是他不好展露修為,只能以尋常輕身術追擊,瞧著這群瀚海魔盜,闖入了古鎮。
王崇正想要止步,卻聽的古鎮之中,有嘶號之聲,猶豫了一下,就跟著沖了進去。
此時的古鎮,已經宛如人間煉獄,數百瀚海魔盜,正在肆無忌憚的屠殺,有其是剛才商隊投宿的客棧,已經燃起熊熊烈火,顯然沒得活人了。
王崇才踏入古鎮,就有數十名瀚海魔盜沖了上來,他再不猶豫,長刀在手,頃刻就殺了七八人。
王崇雖然此時,只不過是一名叫做「阿牛」的少年,修為也不過才「胎元」,但憑著比這群瀚海魔盜,更瘋更猛更兇狠的一股氣勢,竟然讓數十名大盜也新生懼意。
一名剛逃入古鎮的大盜,高聲喊道:「首領快來,是剛才那小賤種。」
王崇只聽得一聲吼叫,一個雄偉大漢,從一座房子裡赤膊衝出,也不用兵刃,雙拳一震,就有一層雲霞之氣激盪。
王崇忍不住就是眉頭一跳,暗叫道:「這群中土舊民出身的大盜,居然還有人能煉成罡氣?」
中土舊民但凡有修行資質之輩,都被各派修士徵召,去做了鎮天兵,分配到各處大營,修為不俗,還能流落「民間」之輩,幾乎是萬中無一。
比如王崇所在的這支商隊,就大多都是鍊氣的層次,甚至還有人根本沒有修為,並不曾修煉,胎元境的就只有王崇一人而已。
王崇面對如此「強敵」,心頭就打了退堂鼓,他不是打不過對方,而是不知該怎麼出手,才能維持住「少年阿牛」的身份。
王崇雙手一推,只是暗暗運雲蜃真氣護體,卻沒有運勁反震。
赤膊的魔盜首領,運使煉就的罡氣,只是一擊,就把王崇擊飛,他仰天狂笑,喝道:「區區小賤種,也敢殺我弟兄,今晚就用你這小賤種的心肝下酒。我倒要品嘗一下,這般有勇氣的小東西,心肝是什麼滋味。」
王崇就地打了一滾,做出被重創的模樣,身子一晃,把兩名撲上來的瀚海魔盜晃開,搶入了其中一人的懷裡,奪了對方手中的短刀,隨手就結果了對方。
他正要衝另外一人下手,煉就罡氣的那名魔盜首領,已經勃然大怒。王崇居然在他面前,殺了自己的手下,豈不是等若在抽他的臉?這名魔盜首領,隔空一擊,罡勁翻滾,直入霓虹吐彩。
王崇急忙一翻身,把手中的那名魔道推了出去,只聽得轟然一聲,就被魔盜首領的罡勁給轟成粉碎。
王崇心頭罵道:「這卻該怎麼辦?算了……還是不隱藏身份,殺了這群魔盜。」
王崇想到此處,面對魔盜首領狂卷而來的罡勁,再也不躲避,潛運雲蜃真氣,就要給對方一個「驚嚇」!
便在此時,一道人影翩然飛落,一揚手,硬接了瀚海魔盜首領的一擊,摟起了王崇,施展輕功,逃出了古鎮之外。
第一六二章、送她一粒大藥
救了王崇這人,剛剛狂奔出了古鎮,就一口鮮血,把王崇澆了一個通透。
王崇心頭頗無奈,暗暗忖道:「你一個胎元境,跑出來救什麼人啊?我自己就能搞定好不好?」
心底雖然如此說,但王崇還是頗感念此人出手救人,急忙伸手反過來,扛起來這位「救命恩人」,想也不想,就大步狂奔。
過不多時,古鎮中就有無數馬客,縱馬疾馳,沖了出來。在為首的那名赤膊大漢率領下,緊追王崇不放。
王崇正想要出手,殺了這些人,他的「救命恩人」,就勉強掙扎著,伸出了兩根手指,手指尖夾著一張符紙,又噴了一口血,喝道:「疾!」
這張符紙,無風自燃,化為一道黃光,把兩人包裹在其中。王崇只覺得身子一輕,微微浮空,就直奔某個方向飛掠了下去。
王崇也沒料到,這人居然還有這一手使符的本事,他都不太會這一招。
本來天罡境,就應該先學符籙之術,五行遁術,疾行術,入門的禁法,更是必修,但王崇這個奇葩,他入門就是劍訣,以後更是一路本著最頂尖的道法使勁,這些粗淺的入門之學,他還真就沒有碰過。
現在你讓王崇,使一招土遁,使一招符術,他還真就不會。
大約一個多時辰,符紙的力量消耗殆盡,兩人卻在一處古廟前落下了遁光。
那群瀚海魔盜,早就被甩脫的不見影蹤,由此可見,那群傢伙成色相當之差,就連個御氣飛掠,只怕那位煉就罡氣的首領,都不大會。
不過這也是正常,畢竟不是哪一家門派,都像峨眉有太清玄羽訣,毒龍寺有仙鶴舞空勁,尋常門派都沒得這些秘法,何況一群瀚海魔盜,他們所學也不過就是原道經的東西,十分粗陋不堪。
王崇扶著「救命恩人」,走入了古廟,他猜測這符紙,直奔這邊,一定是有些說道。
王崇進了古廟,就聽得自己的「救命恩人」,掙扎著說道:「點燃那根信香!」
王崇果然瞧見,一根香插在香爐里,已經只剩下半根,香爐也污漬不堪,這座古廟也不知多久沒得和尚,處處破敗,比當年觀羽大和尚的徑山寺,也沒好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