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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劍術修為不足,沒法攜帶別人,只能先顧全自己。
呂公山見王崇隱遁走了,急忙也罷素雲旗一搖,裹住了干蔭宗,兩人化為雲氣,沖霄直上。
黃袍怪追了一番,但卻哪裡追的上?
呂公山的素雲旗是雲台山的鎮山之寶,飛遁之速,超愈王崇的蓮花寶座不知多少倍!
片刻之後,黃袍怪按落遁光,左顧右盼,心頭極是氣惱,卻沒可奈何。
今日遇到的幾個大敵,實力都遠遜與他,但卻個個滑溜!
王崇能夠隱遁無形,還有一手來去無影的劍術,呂公山有雲台山的三件寶貝,尤其是素雲旗能催動雲界大陣。
這套陣法乃是雲台山的不傳之秘,平時九煙上人用來守護雲台山之用,威力不遜色峨眉的兩界乾元須彌金光大陣和毒龍寺的十仙大陣!
雲旗招展,陣法展開,就算有六七個黃袍怪也攻不破這座大陣。
也就是干蔭宗稍弱,但卻偏偏占了五毒夫人的肉身,也讓黃袍怪投鼠忌器。
他對五毒夫人,也只是愛其妖艷的容顏相貌,至於內里究竟是什麼,哪裡去管?
所以干蔭宗占據了這具妖身,對他來說,也並沒什麼,反正只要奪回來,一樣能夠取樂。
「這幾個小賊都太狡詐,可惜毒菩提和南雄和尚,還有白羊大仙都不肯助我,若是有他們相助,我們聯手,怎會讓這些小賊逃了?」
黃袍怪心頭甚氣,一頓足,縱起遁光,就迴轉去繼續勸說毒菩提等妖怪入伙了。
呂公山收了素雲旗,把干蔭宗放了下來,等候了約有兩三個時辰,才見王崇追了上來。
這卻怪不得王崇,他傾盡全力,一個時辰也就能飛兩百里,這還是有無形劍的加持,若光是用仙鶴舞空勁,也就只跟蓮花寶座相當,哪裡追的上素雲旗?
這件寶貝若是在金丹層次的修士手中,絕不會輸給令蘇爾的青牛,若是陽真大修士,更能速度倍增!
王崇出盡手段,也吃不到素雲旗的尾煙!
他能夠找過來,還是因為足夠細心,也足夠耐心。
呂公山和干蔭宗,見王崇追了上來,都大大鬆了一口氣,三人也算共患難了一場,不覺親近許多。
干蔭宗實在不喜歡,五毒夫人的妖身,急忙又恢復了翩翩少年郎的模樣,這才跟呂公山一拱手,說道:「逍遙府七品接玉使,見過呂道友!」
王崇瞧了呂公山一眼,苦笑了一聲,也恢復了原身,衝著干蔭宗也是一拱手說道:「我是徑山寺主持觀羽,道玄是我妖身,不是欺瞞幹道友,只是怕給小寺廟招惹禍事。我的徑山寺距離此處不遠,寺中也沒什麼厲害的人手,隨便一頭大妖就能屠盡僧眾。」
王崇使用原身脫困,呂公山早就瞧在眼內,他再欺瞞干蔭宗,也就沒有了意思。
干蔭宗見他生的俊秀,年紀又輕,如今的王崇,因為玄關之竅突破一層,已經是十四五歲的模樣,忍不住笑道:「我還以為你是個光頭大漢,沒想到居然是個弟弟。」
干蔭宗對王崇隱藏身份的事兒,並不以為然,畢竟之前,兩人不過萍水相逢,此時王崇揭穿了身份,反而有一種親近之意。
他左顧右盼了一回,說道:「我看呂道友痴長几歲,不如就做個大哥,觀羽就做個道弟,我們一起行道天下,日後江湖上有個名號,叫做天下三神秀如何?」
演天珠恰在此時,送出了一道涼意:「天下八蠢之三!」
王崇頓時就氣結,他可不想有什麼天下八蠢之類的綽號,正欲化解干蔭宗的某種衝動,呂公山略略踟躕,說道:「我倒也想攀個親近,只是現在還要被雲台山捉捕,豈不是連累兩位?」
干蔭宗一曬,說道:「誰還計較此事?大不了你跟我回逍遙府,我推薦你拜個師父,九煙上人雖然霸道,又能去逍遙府鬧事兒不成?」
干蔭宗這麼一說,王崇也不好說話了,不然就好像他是個見危卻不,不顧交情的小人。
他心頭哀嘆:「難道日後……我也是天下八蠢之一了嗎?」
演天珠及時送出一道涼意:「不!因為多了你,應該變成天下九蠢!」
王崇這一股氣,憋在胸口,恨不得砸碎了演天珠。
干蔭宗十分熱情,當下就拉了呂公山和王崇,一起交投結拜,學了桃園三結義,呂公山做了大哥,干蔭宗做了二哥,王崇就做了小弟弟!
王崇心頭憋氣,還有一個疑問,他暗忖道:「為何呂公山是大哥,干蔭宗卻是蠢貨魁首?」
演天珠這一次,卻沒有答他,悠悠閒閒的送了一道涼意,卻是一幅圖畫,白羊大仙正在唉聲嘆息,愁眉苦臉,看風景,正是剛才來時,路過的一處樹林。
白羊大仙一邊嘆氣,一邊從樹上扯些葉子吃,他吃的汁兒水橫溢,滿嘴的綠盈盈。
王崇這才想起,這頭大妖乃是白羊成精,吃些樹葉乃是正經的小食!
他暗暗忖道:「正該把這頭大妖殺了,減少幾分圍剿呂大哥的勢力!」
王崇隨機應變,腦子轉的極快,對兩位兄長說道:「剛才我追趕你們,看到了白羊大仙,他孤身一人,不如我們去將之宰了!」
干蔭宗一拍大腿,叫道:「道玄……錯了,觀羽小弟有妖身,我也有了妖身,正該給大哥也弄一具!這白羊大仙雖然是個雜修,終究也是金丹級數,我們聯手活捉,煉成妖身給大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