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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沒有去瞧一眼韓嫣,而是追問道:「你真不知道?」
演天珠送了一道涼意:我猜……
王崇伸手再次按住自己額頭,說道:「不用猜了,愛咋滴咋地吧!」
演天珠送出了一道涼意:這裡十之八九是鐵犁搞出來。最悲觀的估計,百年後鐵犁重歸人間,你和韓嫣應該也會被一起帶出來。
王崇忍不住叫道:「一百年!要那麼久?」
他整個人都呆掉了,實在想不通,自己怎會被捲入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怎會成為一個不知所謂的劍仙學院學生,又怎會跟韓嫣,有這麼古怪的關係。
韓嫣的記憶里,應該是十分討厭和季觀鷹的婚事,故而才會總是欺負他。但是韓嫣拍出一掌之後,忽然就覺得這個傢伙,莫名的看著就很順眼,心頭浮現了一個念頭:「他生的也不錯,眉清目秀,性情又好,被我欺負多年,也從不跟我生氣……其實,嫁給他也不錯啦。」
韓嫣也跟著飄然落地,笑吟吟的替王崇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道:「怎那麼不小心?居然還會從樹上衰落下去。」
王崇沒好氣的說道:「是你打我下來的好嗎?」
韓嫣忽然湊過去,輕輕一碰,王崇頓時臉就紅了,他也沒料到,韓嫣居然這麼大膽。
本來也有些羞不可抑的韓嫣,見到王崇臉紅,忽然就覺得,自己做的理所當然,伸手一拍他的肩膀,大刺刺的叫道:「臉紅什麼?我們可是兩家父母交換過聘禮,有三媒六聘,合乎禮法的未婚夫妻。」
王崇無奈,叫道:「你就沒有些害臊嗎?」
韓嫣一雙美目眨了眨,忽然又湊了過來,王崇就覺得另外一邊臉頰,也有溫潤之感,剛剛消停的臉色,又復騰的一下子紅了起來。
韓嫣沉吟片刻,說道:「我又試了一次,似乎並無害臊,難道是做的習慣了,騷點太高?」
王崇伸手扶住額頭,喃喃自語道:「真是活見鬼,世上還有臊點這東西?這個世界怎麼如此不正經。」
他偷偷的問演天珠:「韓嫣這是怎麼了?難道她被灌輸的記憶大有不妥?」
演天珠沉默了良久,才送出了一道涼意:她也許就是平日壓抑太久,換了新的環境,就學會了放飛自我。
第二六九章、實劍訓練
韓嫣伸手拍了拍王崇的肩膀,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說道:「盡跟你扯這些不正經的事兒了,我都差點忘了,是有正經事兒找你。」
王崇忍不住叫道:「有事兒快說,莫要再東拉西扯,也不要動手動腳。」
韓嫣想了想,伸手剛要拍王崇肩頭,忽然停了下來。
就在王崇以為,韓嫣終於反省,不會再跟自己動手動腳,臉上就被擰了一把。
他剛剛落下去的腮紅,就又回潮了……
王崇忍不住偷著問演天珠:「韓嫣這個是真有問題了,還能不能治?以後真的能好?」
演天珠送了一道涼意:特麼怎麼不齁死你們。
王崇被演天珠頂了一句,完全不知道,這枚破珠子為啥如此憤怒,接下來,演天珠就再也不回應了。
王崇有個想法,自己就算叫破喉嚨,也沒得毛用。
他也只能隨遇而安,施展身法,躲開了韓嫣的「第二擰」,問道:「快說正經事兒。」
韓嫣這才住了手,正色說道:「你們一年級的新生,要入學考了,負責你們班考場監察的就是學院監察部的幹部。」
王崇呆了一呆,抽取記憶看了一眼,問道:「這不是早就確定的事兒了嗎?」
韓嫣伸出修長秀美的手指頭,輕輕搖了搖,說道:「但你不知道,監察部的余集,跟你有仇。」
王崇再次呆了一呆,問道:「余集是誰?我都不認識他,怎會有仇?」
韓嫣笑眯眯的說道:「前些時候,我看他不大順眼,就揍了他一頓,打算了他三條經脈,人家是你的未婚妻啊,他跟你不就有仇了。」
王崇偷著問演天珠:「我現在揍她一頓,等她跟我一起出去,是不是會不記得?」
演天珠根本沒有理會他,讓王崇頗有些訕訕,因為不確定,也沒敢真箇動手。
萬一韓嫣離開這裡,還記得自己挨過王崇的「毒打」,就未免太尷尬。
韓嫣見王崇呆呆的樣子,頗有些蠢萌,忍不住笑嘻嘻的伸手,又敲了敲他的頭,說道:「你也不用太擔心,余集那傢伙廢物的很,入學考能夠做手腳的地方又少,何況就算被他搞鬼,入學考不及格,也就是分班的時候,會掉落後面去,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王崇冷哼一聲,心道:「這種無妄之災,真的……叫人沒得話說。」
他同時也頗為疑惑,為何同樣是被帶入了這裡,自己才發個呆的功夫,韓嫣已經攪風搞雨,弄出來這麼多的事兒。
韓嫣平日都是溫柔款款,和齊冰雲的端莊大方,各有勝場。偶爾露出崢嶸和狡黠,就會讓敵人難於招架,甚至王崇都吃過大虧。
但在這個古怪的劍仙學院,韓嫣居然是一副強氣御姐的派頭,讓王崇很不習慣,儘管他十分不想接受,但心底卻也有幾分明悟,在這裡出現的才是真正的「韓嫣」。
平時表現的溫柔,偶爾崢嶸,偶然狡黠的那個,只是韓嫣故意表現出來的假象。
魔門弟子也不是沒有講究真性情,赤子心的人物,但多半是驚才絕艷,覆壓當代之輩,才敢玩的這麼有性格,尋常之輩這麼做,那就是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