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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齊冰雲都忍不住說了一句:「太乙宗果然大派氣象,隨便一座車駕,都能煉成法寶,我東土真沒這等豪氣的門派。」
齊冰雲還以為,王崇是希望自己能夠有個私人休息的地方,和尚紅雲,燕金鈴分開,一面覺得愛郎貼心,有些喜滋滋的,一面又擔心王崇,偷了人家的東西,萬一被發現該如何是好?
便在此時,又有一座車駕被扔了進來。
這座車駕是海會道聖早些年所用,名為瀚海靈車。
這座車駕卻非是他親手祭煉,而是萬年鯨王所獻,催動之後,就會化為一道碧浪,碧浪深處有一座水晶宮舍,精美至不可思議。
海會道聖用了幾年,覺得水晶宮雖然精美華麗,卻少了些生機,少了些道韻,換了積香寶雲輦之後,便在沒用過。
齊冰雲她們只見一道碧浪沖了進來,落在地上,化為一團碧色水潭,水浪輕卷,也不知道,若是走入進去便能見到一座水晶宮,還在猜測這又是什麼東西。
三人還未定神,就又有一座車駕被丟了進來,這座車駕名為——五光樓!
卻是海會道聖修煉太乙五絕神光的時候,突發奇想,祭煉了這件法寶。發出去,就能化為太乙五絕神光,鬥法的時候,頗有妙用,只是此寶祭煉的時候,海會道聖光想著鬥法了,居住的時候,並不是很舒適,又顯得小家子氣,故而煉成之後,只借給門下用了幾次,自己卻沒有用過。
齊冰雲,尚紅雲,燕金鈴還未想明白,今日這是怎麼了,就又一座樓船被扔了進來。
第三八四章、你就要享福了
王崇把海會道聖的八座車駕,一股腦都偷了,自然也不肯放過,那些太乙宗其他弟子停放的車駕。
雖然這些太乙宗弟子的車駕,都不如海會道聖所用的車駕,又華美,又壯麗,還有諸般道法祭煉,有種種妙用,小賊魔也不嫌棄。
白撿的東西,還嫌棄什麼?
林林總總,這些車駕也有數十輛,都被他弄到了小篁蛇肚內的黑風洞。
唯一可惜的就是,他檢點的時候,發現海孤生的海升月樓車不在了,猜想是這位海會道聖的第四弟子出門去了,殊為……遺憾。
偷光了車駕舍,王崇瞧了一眼,車駕舍的樓房,忖道:「這裡的車駕都沒了,剩下這些樓房十分浪費。畢竟是仙家的建築,正好拆了材料,用來建造凌虛洞天。」
小賊魔施展法力,把雲樓山的車駕舍盡數拆了,就只有圍牆沒拆,免得被人看出破綻。
凌虛葫蘆內的逍遙府和小陽宮的弟子,開始還有衝突,這幾日又都安生了下來,各自勤修苦練,以期突破境界,好能在爭鬥中占得上風。
忽然就被丟來了八條白玉螭龍,有去過雲樓山的小陽宮弟子,見的這八條小龍眼熟,都是心頭大驚,暗忖道:「這是把雲樓山也偷了嗎?」
然後又被扔進來好些車駕舍的童子,這兩派弟子頓時醒悟了,過去各自搶了些人,當場就廢了法力,同時還沒忘了把八條白玉螭龍給瓜分了,逼迫他們也來修習丹鼎法。
倒霉這種事兒,光是自家倒霉,就心頭生怨懟,但若是大家都倒霉了,就會心情好過不少。
逍遙府的弟子,見到小陽宮的弟子,自覺是丹鼎門的「老人」,就生出了優越感來。
小陽宮本來是太乙宗的旁支,但這些小陽宮的弟子,見到了太乙宗的童子,似乎順手欺壓一番,心情居然大爽。
待得王崇把車駕舍的房舍都丟入進來,這些逍遙府和小陽宮的弟子,已經見慣不怪,習以為常了。
熟手熟腳把東西找了地方安置,半點也無手忙腳亂。
王崇出了車駕舍,瞅了一眼旁邊不遠處的靈獸舍,心道:「當初錦霞童子,還想推薦我去那邊上任,做個豢養靈獸的童子。我這一次,出了太乙宗,日後怕是再也不好回來。該當過去瞧一眼,人生方不留遺憾。」
王崇大搖大擺走了過去,站在靈獸舍外,高喝道:「車駕舍吞海求見靈獸舍執掌。」
這些服侍人的童子力士,最愛打聽門中的雜事兒。
車駕舍換了新的執掌,早就傳遍了雲樓山,靈獸舍這邊也早就都知道。
聽得王崇過來拜見,靈獸舍的執掌不敢怠慢,車駕舍能夠時常跟海會道聖一起,故而關係比靈獸舍的人相近,他自然也隱隱矮了王崇一頭。
王崇眼瞧一個中年人,呵呵大笑著走了出來,足不點地,故意顯露了一手大衍境的修為,不由得莞爾一笑,拱手說道:「吞海剛巧知道了一件有關執掌性命交關的大事兒,所以雖然冒昧,還是趕緊過來通風報信。」
「我剛隨了咱們老祖,去了玉明山……」
王崇邊說,便走近,靈獸舍的執掌,也不曉得小賊魔要做什麼。待得他走進了,忽然感覺到眼前一黑,就換了天地。
待得他睜開眼,就見得一群人,把自己和靈獸舍的童子,死死的按住了四肢,叫道:「快廢了功力,著他們轉修丹鼎法。若是不肯修行,就餓上幾年,餓的狠了,就什麼都肯做了。」
說這話的人是個逍遙府弟子,因為當初王崇就是把他們忘了,活活餓了好久。這些逍遙府弟子有了這番經驗,總想要跟人分享。
小陽宮的弟子,也不知道逍遙府這邊人的來歷。
逍遙府的弟子總也是大派出身,如何好意思說自己等人是被擄掠,然後被餓了幾年,就軟綿的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