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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同樣是修行靈圖經,這名少年卻是得了師門真傳,援非提燈魔侍那等二把刀可比。
這個少年大喝一聲,雙手一分,就有十條獵犬,分頭喚作:睒星狼、雪爪盧、雙花鷂、金翅獫、蒼水虬、墨玉璃、茹黃豹、驀空鵲、斑錦彪、蒼猊,自虛空飛出,踏空狂奔,直撲王崇。
王崇險些駕馭不住遁光,心道:「這不是靈圖經嗎?難道是阿羅教哪一支脈?也不對,這少年法度嚴禁,顯然系出名門,絕非是阿羅教這種夜路數,難道是,當年的——靈池派?」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一定是靈池派!
演天珠又送出一道涼意:按照時間,這幾年靈池派就該出世了,門主聖手書生自號太乙境第一大聖,差點就把西方二妖聖給燉了,還曾打的太乙宗四大道聖閉門不出,囂張的跟陰定休有的一比。
王崇驚叫道:「這麼厲害?」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好歹也是幾千年前第一大派。不過……
王崇問道:「不過什麼?」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後來某人晉升太乙,挑了一個大柿子磨刀,就把他給活活打死,本來頗有中興之兆的靈池派就此風流雲散。
王崇小聲問了一句:「那人是誰?」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哼!
小賊魔見這破珠子又傲嬌起來,長笑一聲,也不再追問,只是揚手就是一道雷霆,生生把追上來的十頭靈犬給炸碎了七頭。
少年雖然受挫,但卻怡然不懼,一聲輕叱,虛空動盪,又復有七頭獵犬躥出,補足了十頭之數,仍舊狠狠追擊。
王崇雖然修行過幾日靈圖經,但很快就將之放棄,故而只是略知大概,還真沒見識到這套道法的玄妙。
但是區區一個大衍境的少年,如何給王崇放在眼內?他知道對方能夠操縱虛空,比起來什麼驅使靈圖對敵,此乃是靈圖經的最大威脅。所以也不催使飛劍對敵,只用太元仙都雷法,狂轟亂炸。
這個大衍境的少年,開始還跟王崇斗的有滋有味,但很快就發現,自己的法力真氣,就要耗盡。
靈池派當年,號稱——靈圖一出,萬法皆收!
也從來不是以道力渾厚著稱的門派,慣會以靈圖收人的法寶,法術,甚至連人都收入進去。
一旦被收入靈圖,可就生死一任靈池派之人的意思了。
王崇針對靈池派的缺點,以雷法耗盡了對手的真氣,眼瞧這個少年還在倔犟,不肯服輸,心頭暗笑道:「你也嘗嘗我的萬法皆收!」
他故意只用雷法,就是為了這一會兒,猛然使了一個身法,遁光忽然減速。
靈池派的少年弟子見狀大喜,急忙飛出一輪幽月,要用小窗幽月圖輕拿王崇。
只是他終究鬥法經驗淺薄,正在興致勃勃,背後忽然飛起一條大蛇,穿出了虛空,就把他一口給吞了下去。
獨腳乞丐勃然大怒,抖手就是一道彩虹,想要奪回門人,卻哪裡能夠?
第五零九章、雷部斗仙圖
小篁蛇遁入了虛空,老乞丐急忙撕裂虛空,想要尋找,卻哪裡能找得著?
王崇早把這頭大魔妖打發去了第二元神那邊。
獨腳老乞丐大怒道:「居然使用狡計,害我門人,我與你不共戴天。」
王崇笑吟吟的叫道:「莫要說我害人,你那位門人可沒死呢。」
獨腳老乞丐微微一呆,剛才他真是怒火攻心了。靈池派就剩下這幾個人,他自告奮勇帶了兩個出來,想要讓年輕人見見世面,沒想到就給人弄死一個,回去如何交代?
這位靈池派的長老,只想跟王崇拼命,卻沒想到,小賊魔居然說這個晚輩還沒死。
他雖然不信,還是叫道:「且把我門人還來?」
王崇笑道:「你也把我徒弟的飛劍還來?」
獨腳老乞丐怒道:「你哄騙哪個?我還了飛劍,你不還人又待如何?」
王崇笑道:「飛劍可是寶貝,你拿了就走,我也無可奈何。但你家的徒弟,有什麼值得寶貝,我還你與不還,還能留著下崽不成?」
李長老心頭忖道:「確有些道理。」
他雖然也頗喜愛玄陰劍,但此時此景,也只能把法力一收,放出了一道劍光來。
極烈的一身本事都是王崇所傳,故而面對自己徒兒這一道劍光,他伸出兩根手指輕輕一捏,就把劍光收了,笑道:「老乞兒果然是好人,也罷!我就把你的徒兒還了。」
其實這兩個靈池派的晚輩,並非是獨腳乞丐李長老的徒弟,但是他也無心辯駁,喝道:「快些還來!」
王崇還真沒想用這麼一個大衍境的貨色,用來威脅什麼人,當下就把小篁蛇重新召喚過來,這條金鱗小蛇忽然暴漲千百倍,張口就吐出了剛才被吞下的少年。
靈池派少年剛剛脫困,就忍不住罵道:「有本事堂堂正正,咱們鬥法?哪裡弄這般陰險狡詐?」
王崇忍不住笑道:「這又如何不是真本事了?」
「何況我若是剛才,不是用靈寵偷襲,只須給你一劍,此時屍骨都涼了。」
靈池派少年雖然不服,卻也知道,自己輸的太慘,他忿忿的叫道:「待我修成老嫗提燈圖,再來跟你斗過。」
王崇微微一笑,他也甚是好奇,靈池派的人來尋他作甚?王崇也是個心底有數的人,極容易就想到了那十二卷靈圖上去,暗暗忖道:「莫不是要來收回宗門秘寶?可是我已經把那十二卷靈圖給了歐陽圖,他拿去救玄葉了,如今不知怎生回事兒,也不好討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