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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換了涼雁生的身份,折返了遁光,直奔大羅島而去。
第一九一章、三經一法
阿羅教的道法,分為三經一法,三經分別為《水神咒經》《小劫經》《靈圖經》,一法即森羅大印法,為阿羅教第一神通。
教中弟子按照修行的法門不同,分為三部,涼雁生出身小劫部,修煉的是二代教主傳下的小劫經。
這一門道法,以劫數證道,修習此法,便會時時倒霉,熬得過去,就道法大進,熬不過去,就一命嗚呼。
二代教主本來已經熬過去了幾次大劫數,但是在受不住,修煉這部道法了,這才加入了阿羅教,修習《水神咒經》。故而小劫部的弟子,大多數還兼修水神咒經,精通三十六門水法。
涼雁生就兼修了兩門水法,名為觀天水法和蹈海水法。
王崇路上,已經精熟了涼雁生的一身法力,他仗著逼問過這倒霉蛋,熟悉涼雁生的生平,輕車熟路的闖入了大羅島,也不回去自己清修之地,直奔涼雁生的老師,十二魔侍之一的羽天魔侍潛居的天羽峰。
羽天魔侍在十二魔侍中,排名第二,亦是金丹境的好手。
自從三代教主羅森,一記森羅大印法,把一名太乙境的魔門長老,打的肉身崩滅,自己也油盡燈枯,坐化而去,阿羅教就再也沒有出過陽真境的大修士。
王崇自持,不管是用孤鴻子的妖身,還是白梟的妖身,殺了羽天魔侍都不為難,即便都是金丹,可戰力差距也極大。
他也並無太多謀劃,只一個見機行事罷了。
羽天魔侍正在房中,陪著新收的一房妾侍,笑吟吟的對弈,聽得自家徒兒來了,就只說了一句,讓他候著,並未傳見。
王崇本擬見到了羽天魔侍,就琢磨該如何出手,務求三招兩式,就把這位阿羅教位高權重的魔侍拿下,然後再逼問如何得手森羅大印法。
卻沒有料到,羽天魔侍居然不肯傳見,他思忖了片刻,沒有耐心等候,而是喚過了出入傳口諭的童子,低聲說道:「就跟師父說,我剛才見過了教主。」
羽天魔侍的童子,也有半徒之份,跟涼雁生關係也不差,聞言驚訝道:「此事果真?」
王崇正色道:「若非如此,我何至於匆匆來拜見師父。」
童子不敢怠慢,急忙又迴轉了去,羽天魔侍見到童子又回來,微微有些不耐煩,叫道:「涼雁生怎麼如此毛糙,居然還催促起我來,此番定要罰他。」
童子瞧了一眼,那位「小師娘」,低聲說道:「師兄是有極要緊的事兒。」
羽天魔侍笑道:「什麼要緊事兒,還能瞞了你們新師娘,快說快說。」
童子低頭,說道:「師兄遇到了教主。」
羽天魔侍臉色頓時就變了,問道:「此事還有人知道嗎?」
童子答道:「應該只有涼雁生師兄,以及……此房中人知道。」
羽天魔侍點了點頭,起手一掌,把自己的妾室打死,對童子說道:「把她拖了出去。再喚涼雁生進來,你若是敢泄露半句,你的新師娘就是榜樣。」
童子哪裡敢吭聲,只是替這位小師娘可惜,師父才收房不過三日,正是得寵的時候,才會允許她聽一些消息,只是連師父自己也沒料到,這個消息如此要緊。
童子把這個可憐女子拖了出去,見到王崇點了點頭,說道:「師父喚你進去,你可要小心些,師父為了這個消息,把小師娘都打死了。」
王崇看著那個一臉血污,生的十分美貌的可憐女子,嘆息一聲,起身拜了一拜,暗暗忖道:「待會我就替你報仇,殺了那頭老王八。」
王崇昂然直入,見到了羽天魔侍,這位十二魔侍之次,就陰沉著臉,問道:「真是孤鴻子?」
王崇也不由得微微訝異,心道:「居然連教主也不肯稱呼一聲,這老東西是要造反啊!」
他點頭答道:「確是教主無異。他見到了我,還隔空送了一記森羅大印法,只是不知被什麼人絆住,徒兒逃走的時候,並未有追來。」
王崇還扯開了衣衫,露出了身上的傷勢,那是他自己出手,拍了涼雁生一掌,貨真價實的森羅大印法所傷。
羽天魔侍見到徒兒身上的傷勢,臉色驟然變化,過得良久,才皺眉的自言自語道:「果然是森羅大印法,孤鴻子究竟搞什麼鬼?」
王崇一聲不吭,羽天魔侍在房中轉了幾個圈子,這才低聲說道:「跟我來。」
他大袖一揮,籠罩了涼雁生,徑直出了靜修之所。
王崇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總也有一兩炷香的功夫,這才眼睛一亮,被羽天魔侍放了出來。
他左右環顧,暗暗點數,算上羽天魔侍,一共一十二人,心中知道,這就是阿羅教權柄僅次於教主的十二魔侍了。
一個俊美的少年,手裡拎著一盞燈籠,笑吟吟的說道:「我們才選定了新教主,孤鴻子就回來了,這件事兒該怎麼是好?」
在座眾人,以這個少年為最年輕,但也以他的氣派最大,修道之人的外貌和年齡無關,這位就是十二魔侍之首——傳燈魔侍!
十二魔侍臉色各異,都露出了沉吟之色,不時有人走過來,扒開王崇的衣服,瞧一瞧傷勢。
王崇也沒料到,自己居然會有這麼一天,被一群男子,這般「觀賞」。
幾乎每個人都看過了一回,現在都對「涼雁生」身上的森羅大印法造成的傷勢,沒有絲毫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