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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花童子吃吃笑道:「我又跑不了,看什麼看。」
「恰好今日水道友,釣起來一條青鱗旗魚,據說滋味鮮美,正在後面整治,你也來湊個趣兒吧。」
應揚亦知道,水冰月和邀月夫人乃是至交好友,自己跟季觀鷹,因為掌教的緣故,也成了至交,如今也都算是通家之好,便也沒推辭。
過不得多時,水冰月吩咐門徒準備的酒宴就排了上來,應揚夫婦入席,陪水冰月談論了一會兒,就聽得外面有人傳音。
此人功力甚高,遠隔百里,還有水冰月行宮的陣法,仍舊傳到了三人的耳邊。
第七一八章、生則同,死則會
「佛聖兒門下,求見白蓮花仙子……」
這句話才傳入耳中,應揚就坐不住了,拎著飛劍就衝出了水冰月的行宮,他飛上半空,直接就喝道:「道友可否不言?」
應揚自己夫人是個妖怪的事兒,一直都是極大秘密,不敢被人知道,但這位佛聖兒門徒居然公然把此事宣揚,這位峨眉三代最出色的劍仙,心都快嚇的跳出來。
一個猿背蜂腰,長身玉立的年輕人,邪邪一笑,說道:「我師父跟西方二妖聖,乃是好友,我來拜見……」
應揚一咬牙,劍光驟起!
這位佛聖兒門下,也是年久的陽真,如今也躲過了幾次劫難,當年都去過靈池派的凌雲渡,出手甚是揚威,此番還真就故意來惹事兒。
他邪邪一笑,喝道:「別人怕你,我須不怕……」
佛聖兒門下,催動了師門的龍象秘法,身外隱隱浮現一頭暴猿金身,一爪拍下,就要擒拿應揚的飛劍。
只是他混沒料到,應揚在他開口第一句的時候,就生了殺心,待得交涉不利,更是再無半分猶豫,出手就是殺招。
剛才的一劍,用的是青蓮劍,只是為了誘敵,見得這個年輕人使出來暴猿金身,應揚把身一晃,就無影無蹤,待得對方生出警覺,一道天下無雙,世間無匹的劍光疾斬下來,生生把他斬成兩半。
出手殺了人,應揚抬手就是一道雷光。
如今應揚是也陽真大修了,這雷法也早就祭煉的純熟,他以大小五行劍訣起家,故而這一記五行神雷,五行合煉,威力強橫,頓時把這位佛聖兒門下,打的身體成了齏粉。
出手擊殺了此人,應揚就忍不住瞧了水冰月的行宮一眼,差點就生出來殺人。
「不過一句話,也不是什麼證據,未必就有人能識破蓮兒的身份。何況水冰月跟季觀鷹道友的夫人相熟,也不會有什麼多嘴多舌。」
應揚一念及此,反而有些羞愧,他見被自己所斬的佛聖兒門下,屍骸灰燼之中,飛出一件法寶,隨手一袖收了,這才迴轉了水冰月的行宮。
白蓮花童子亦知道,自己夫君為何出手就殺了人,忍不住埋怨道:「佛聖兒須不好惹,你為何要殺了此人,豈不是多了好些麻煩?」
應揚淡淡的說道:「我求他可否不言,此人不肯賣我面子,那就殺了罷。何況,佛聖兒不好惹,我峨眉掌教小霹靂白勝更不好招惹。這件事,回頭求掌教師兄做主,佛聖兒翻不得天去。」
白蓮花童子心下感動,暗暗忖道:「我兩位師父,只怕也不願意得罪佛聖兒,應揚有師門這個靠山,有白勝掌教出面,倒也卻是不怕。」
應揚是個仔細的人,對水冰月一拱手,說道:「我殺了佛聖兒門人,只怕有些礙難。我們夫妻要去峨眉避難,水道友也去吞海玄宗小住一段時日吧!不然這頭大妖來了,只怕說不得道理。」
水冰月這會兒,還震驚未已!
她也算是看著王崇,應揚這一代人成長起來,雖然也知道白勝,季觀鷹,應揚都是人中之傑,但也沒想到,應揚出手就把一個修道比他年久,成名更早,也素有天才之名的人物,一個照面就給殺了。
當初應揚擊殺陸乾坤的事兒,水冰月也是現場之人,那時候還覺得應揚也就是運氣好,功法克制。
此時水冰月卻暗暗思忖:「這些小殺才!只怕上應了什麼天命,我這等普通修道之人,虧得是朋友身份,若是敵人,只怕我這千花島一脈,也早就滅了。」
水冰月當然知道,自己抵擋不住佛聖兒,儘管此事跟她並不想干,但佛聖兒未必是個講道理的,所以也不怠慢,匆匆送走了應揚夫婦,就帶了門徒去吞海玄宗「訪友」去了。
應揚和白蓮花童子,沒有水冰月這般累贅,夫妻倆遁光煉成一處,直奔峨眉。
應揚蹙眉,忍不住問道:「我們夫妻跟佛聖兒一脈,也沒什麼關係,這位佛聖兒門下,為何要來揭穿娘子的身份?」
白蓮花童子也是並不明白,忽然想起一件事,說道:「難道是為了重離子的傳承?」
「這位妖族大聖,極想要成就化道之境,只是本身功法不足,當年曾圖謀靈池派的功法,如今就把這主意打到我們夫妻頭上。」
王崇曾幾次表示,要收應揚夫婦的孩子為徒,也早就把各種寶物,道書賜了下來。旁人還以為季觀鷹是跟應揚關係太好,但應揚夫婦卻知道,是因為白蓮花童子真有了身孕,只是她身為頂級大妖,這胎兒指不定要幾百年才生的出來。
這件事兒,算不得隱秘,故而佛聖兒得知,欲來搶奪重離子的道書,也不是沒有可能。
應揚沉吟片刻,說道:「只要回了峨眉,也就沒得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