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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敵人,就算能抵擋兩條白蛇般的真氣,也抵擋不住白蛇吐出真氣。
王崇收了功法,心頭暗忖道:「有此殺招,只要不讓人知道,胎元境的妖怪修士,都難逃我突忽一擊……」
他正暗暗思忖,如何運使這一殺招,忽然心頭一動,兩頭黑魂鴉翩然入夢。
「咦!燕北人他們居然這麼早,就趕來了揚州城。」
王崇法訣一起,又復把兩頭黑魂鴉送走。
他終究是寄居在紅葉寺,有些事兒,還是要做個遮掩,不好在自家師兄面前做的明目張胆。
一十三頭黑魂鴉來歷頗有忌諱,都被王崇送入了黑良馬和翠音兒的夢境,平時都在他夢中出入,外人絕看不到端倪,就算清月也不曾覺察。
王崇知道揚州城外,有甚多妖怪,各路散修聚集,早就把黑良馬和翠音兒派遣出去,每日巡查,藉助了黑魂鴉來往消息。
也是湊巧,這一日就看到了燕北人,尚文禮等人。
黑魂鴉趕來報信:有一夥妖怪攔住了這些人,雙方一言不合,已經爭鬥了起來。
王崇當然沒法坐視不理,徑直離開的紅葉寺,去接自己的手下。
燕北人和尚文禮,哪裡知道揚州城的情況?
他們僱傭了數輛大車,一路上就頗為招惹人矚目。
好在兩位都是先天武道大宗師,武功精強,又都習練了飛火擊雷大法,還各有一件罡氣之寶,偶爾遇到幾個蟊賊,也須討不得好處去。
直到了揚州城不遠,這一行人都沒有遇到什麼大麻煩,故而燕北人,尚文禮,包括王相和楊堯,也就略略懈怠。
燕北人思忖,明日便可趕到揚州,也不差這半日,好該休息一番,就尋了一處路邊的店家,要了幾間上房。
他雖然久走江湖,卻沒有遇到過什麼邪祟,又是初學道法,居然沒有看出來……
這家客棧,從上到下已經盡數為一夥妖怪給吃了。
這伙妖怪吃盡了客棧上下的人,頂了客棧的老闆,夥計,小二的人皮,偽裝成了店家,先後吃了十多伙路過的客人,早就吃的口滑。
燕北人把王相楊堯安頓下,就去尋尚文禮,他和尚文禮已經結成了生死之交,兩人不但時常一起討論修行,還把各自的武功傾囊相授。
若非尚紅雲和燕金鈴都拜入了峨眉,還是一個師父門下,做了師姐妹,兩人輩分有差,早就結義成干兄弟了。
尚文禮見燕北人過來,含笑說道:「明日就能進揚州城,見到咱們公子,燕老弟怎麼不去休息?」
燕北人亦是一笑答道:「最近修行,略有阻礙,故而來問尚老,討些指點。」
尚文禮呵呵一笑,說道:「我可未必就強過了你,燕老弟的飛火擊雷大法,可是修煉到第六層了?」
燕北人微微一笑,說道:「已經僥倖突破到了第七層。」
尚文禮吃了一驚,驚喜的叫道:「燕老弟果然人中龍鳳,此等資質,讓老夫羨煞!」
燕北人笑道:「前幾日尚老不是也練就了飛火擊雷大法的第七層,公子同時傳授,說來我還遲了一步,不及尚老前輩。」
尚文禮也自謙虛了幾句。
燕北人和尚文禮,正在閒談,忽然聽得旁邊房間有個響動,小狐狸忽然就尖叫起來:「打死你,打死你……我要你們都去死啊!」
兩人心頭吃驚,急忙縱身出房,卻見胡蘇兒手持玄羅扇,狠命亂拍,正在砸一頭灰溜溜的大老鼠。
這頭老鼠足夠小豬仔大小,凶威甚熾,身上妖氣繚繞,顯然非是什麼普通的害獸,已經成了妖,做了怪,非是什麼好來路。
胡蘇兒初得大須彌心經,雖然欣喜若狂,日夕苦練,但受限於時日和資質,如今也還沒能打通一條經脈,只勉強煉開了兩三個竅穴。
她也是興奮的睡不著,想著明日就能見到自家公子,小心肝砰砰亂跳,臉上發燒。
這小狐狸心底都是自家公子,渾然忘記了,胡家也在揚州城外,根本沒有想過回家去看看。
她輾轉反側,忽然就聽得房內有響動,抬眼就看到了一頭宛如豬仔,灰溜溜的大耗子。
小狐狸雖然天生就以這東西為糧食,但自從化形之後,就嫌棄舊日的習俗,再也不碰這些醜醜髒髒的東西,一切都向豪門大戶的小丫鬟看齊。
故而見到這頭妖物,胡蘇兒頓時就緊張起來,她從來不把玄羅扇離手,時時都要持在手裡,倒也不是貪圖這件寶物能夠禦敵,只是覺得手持此物,能平添幾分風雅。
小狐狸情急之下,把玄羅扇亂拍,恨不得一下子就拍死這頭妖怪。
這頭鼠妖也沒想到,自己惦念偷個食兒,就遇到了這等兇殘的婆娘。
它道行也淺薄,看不出來小狐狸是它天敵,還想著咬上幾口,香嫩爽滑,先吃了這小娘皮,再去偷吃那些乞兒少年。
玄羅扇能催動飛雲轉月罡氣,哪裡是一頭不過在鍊氣級數的小妖怪能抗衡?
胡蘇兒幾下子亂拍,若非是心情太過激盪,早就把它拍死了,饒是如此,罡氣飛流,也把這頭鼠妖嚇的不輕。
它剛拼盡了老命,逃出了小狐狸的房間,就看到了兩個彪形大漢。
這頭鼠妖膽子也大,啾啾一聲叫,就撲向了尚文禮。
老俠客微微一笑,後背上的八寶駝龍刀已經轉到的手上,刀光一卷,就把這頭鼠妖給劈成了兩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