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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崇頓時默然,良久才反問了一句:「她就是那個什麼白蓮花童子,還曾擊敗過項情的?」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她還要過幾年,才有本事擊敗項情。也虧得你殺了她,不然應揚十之八九是真會反出峨眉。
「白蓮花童子,西方二妖聖座下,妖族第一天才,應揚的夫人,曾擊敗項情,又復死在自己的手下……」
王崇默念了幾句,忽然有些同情這個女子。
出身妖族,卻連同時代最為出色的人族天驕都能擊敗,更能得同樣一代絕世人物的傾心相愛,驚才絕艷之處,絕不下與王崇平生所見的任何一人。
包括玄葉,歐陽圖,應揚,齊冰雲,乃至他自己。
只是這位白蓮花童子的一生,實在是一個大寫的慘字,全都是悲劇。
人妖相戀為道門不容,又復因為擊敗項情為魔門所忌憚,最後死在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人手裡。
王崇著實沒法評價,這位白蓮花童子的一生。
白蓮花童子也沒想到,這位少年只瞧了自己一眼,就臉色古怪,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把她看的心下著惱,暗忖道:「這廝好生無禮!若非那個姐姐溫柔,我就出手殺了這小賊。」
她面對邀月,脾氣卻好了許多,柔聲答道:「姐姐好生溫柔,小妹若非有事在身,好想跟姐姐攀談一番。」
邀月心下驚訝,問道:「妹子不知什麼事兒?」
白蓮花童子燦然一笑,答道:「小妹是來取一件靈物!」
邀月心頭頓時明白了幾分,轉頭看了一眼王崇,小賊魔嘆了口氣,對邀月夫人說道:「姐姐!那東西不能夠給她。」
邀月倒是也對白蓮花童子,略有些好感,但就這點好感,遠不足讓她割捨王崇的利益。儘管她知道,王崇最多只需要一道丙火靈精,還有甚多富餘,可也不會把如此珍貴之物,白送給才見面的人。
邀月夫人也就是詢問王崇的意見。
王崇若是非要給……她可就要逼問一番,小賊魔跟這個女子什麼關係了。
邀月得了王崇的回答,笑吟吟的說道:「那就不耽擱妹子。」
她扯了王崇便自施展遁術,直接離開。
白蓮花童子臉色微微一變,邀月和王崇的表現,讓她也有幾分揣測,哪裡有如此巧,就在這等地方遇上?
她報了萬分之一的希望,化為一道白光遁入大海。
一個多時辰之後,這位白蓮花童子又復飛出海面,足踏波浪,淡淡說道:「本來事有先後,捷足先登者為應得之人,但事關大道,我也須得破一次例了。」
白蓮花童子剛才,已經偷偷出手,在王崇和邀月身上,下了一道「白蓮香」!
此乃她天生的體香,優雅清淡,但卻不拘千萬里,都跟本身有所感應,也不怕這兩人逃走太遠。
白蓮花童子也不施展遁術,直接用了挪移虛空之法,須臾就橫渡千里,她稍稍停頓,又復橫渡了數千里,連續數次之後,卻見前方有一男一女正在做些「拉拉扯扯」的勾當。
白蓮花童子不由得呸了一聲,喝道:「兩位道友好興致。」
邀月夫人俏臉一紅,兩人飛至此處,卻是小賊魔說:「看姐姐臉上有些灰塵,弟弟幫你吹一吹。」
邀月一張俏臉,白的如嫩豆腐,光潔白皙,哪裡有甚灰塵?當然不許。
本來這大海之上,四顧無人,哪裡料得就忽然來了不速之客?
王崇也甚臉皮厚,見到是白蓮花童子,知道是躲不過去了,輕咳一聲,對演天珠說道:「你剛才說,她就是得了丙火靈精,這才能突破陽真,擊敗項情?」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對,她是天生的蓮花之精,又得了西方二妖聖的點化,天資絕世。但若沒有得了丙火靈精,絕無可能突破陽真之境,最多也就是跟項情不相上下。
王崇叫道:「這麼說來,就真不能給她了。」
邀月夫人被王崇弄得有些筋骨酥軟,一時間不得答話,小賊魔卻正是興頭上,當下就喝道:「道友不遠萬里,追殺過來,可是要做個三秋惡客,要棒打春天的鴛鴦?」
邀月夫人又氣又惱,伸手就掐了他一把。
王崇呲牙咧嘴,但也不耽誤他信口胡說八道。
白蓮花童子笑道:「小女並無此意,只是我修道有成,欲借丙火靈精突破境界,故而才冒昧前來。」
邀月體內真氣轉了幾轉,暗暗忖道:「這是要打起來了。我倒要瞧一看,這個女子有什麼本事。」
她輕輕說道:「丙火靈精我們倒也有,只是也須用來修道,不能轉贈。」
白蓮花童子嘆了口氣,說道:「既然如此,就只能讓我做個惡人了。兩人莫要怪罪,修道之路,萬人爭一線,本就是生死干係,來不得仁慈!」
她素手輕輕一抓,就有一柄通體如冰如玉,宛若透明的大斧,出現在手掌之中。
第四三六章、攪局之人
白蓮花童子衣袂狂舞,身法如電,一斧劈下,迅若雷霆。
王崇正要出手,卻被邀月一把扯住,喝道:「我來!」
王崇倒是頗放心邀月夫人,這位吞海玄宗女仙,可不是極光夫人那等貨色。
就算是金丹境戰力絕巔的歐陽圖都未必能贏得了邀月,何況白蓮花童子?
邀月素手輕挽了一道法訣,就有一柄玄冰斧光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