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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魔而已,怎會到這種地方?」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你這是開了天魔妄境,還不快收斂!
王崇嚇了一跳,心道:「天魔妄境可不是好開啟,這次入魔怕是失敗了,還是退出去吧。」
他念頭才起,就有無數鈴鐺之聲,遠遠的一座車駕飛來,車駕旁有無數極樂天女,飛騰舞姿,極近妍態,又有香氛飄飄,撲鼻而來,沁人心扉。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這是天魔,被你吸引過來,須得速速斬殺。
王崇驚訝道:「這是天魔奪道嗎?」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怎麼不是?你瞎七八玩,遲早玩死。入個甚魔?
王崇雙手一拍,天魔滅仙劍入手,化為一道金光,燦爛奪目,只是一擊就把車駕外所有的極樂天女一起殺死,只是卻被車架內一道魔光抵擋,不得入內。
一個柔和的聲音,嗔怒道:「弟弟!你可真是大膽,連我也要殺了嗎?」
車駕一晃,邀月夫人蓮步輕移,輕盈走出,卻比平時多了幾分柔媚之態。
王崇呵呵一笑,說道:「天魔而已,真以為自己變化做我邀月姐姐的模樣,就能讓我手軟了?」
「且看我一劍!」
王崇把天魔滅仙劍祭出,但卻沒有在乎那一口飛劍,他剛才用這道劍光斬殺了極樂天女,卻被車駕的魔光擋住,就知道這口天魔滅仙劍,非是真正的那口,只是自己心念所化。
威力根本不如何。
王崇捏了法訣,大天魔刀所化金環,赫赫生威,直撲這個「邀月夫人」。
小賊魔出身魔門,既然知道此乃天魔妄境,就再無半分猶豫,不會生出任何慈悲之念。
莫要說邀月夫人,就算眼前是天心老祖,他授業老師,令蘇爾,演慶真君,他也是說殺了就殺了。
小賊魔出生後,就落在天心觀,當真是無父無母,亦知道師父只是禍害,哪裡有什麼優柔寡斷?
當年他若非有些伶俐,早就在天心觀的時候,就被人弄死了。
天魔刀環飛出,王崇亦一步踏出,魔皇劍璽在手,把天魔滅仙劍催動了起來。
這口天魔滅仙劍雖然不是真實,但在這天魔妄境之中,亦是一件殺伐利器,當然能用就用了。
「邀月夫人」惱怒無比,催動了御天兵法和王崇惡鬥在一處。
兩人交手千招以上,王崇忽然笑道:「若是我當真入魔,邀月姐姐不是我對手。若我只是黑斯禮妖身,邀月姐姐好歹也是陽真,我卻不是對手。」
「你這魔頭,如此虛妄,又想迷惑我麼?」
天魔滅仙劍忽然一亮,無數煉魔金線從虛空飛入,劍光暴漲。
「邀月夫人」的法力,卻憑空弱了一層。
王崇亦是出身魔門,如何不知道,魔門之法,真假虛幻,盡皆為不實,但如是一念變化,假可作真,虛可為實。
魔門之法,就是以天魔妄境為媒介,以虛幻之念,勾引天魔,斬殺天魔,奪得天魔之法。
故而幻假成真,虛轉為實,有無窮變幻。
王崇此時有所領悟,他自身的魔門功法大漲,就會反饋到天魔妄境,同時天魔妄境勾引來的天魔,就會被打落修為。
此消彼長,王崇跟這位「邀月夫人」惡鬥了數百招,就以天魔大手印硬拼了一記。借著這記硬拼,把藏在天魔大手印里的一根煉魔金線破入了「邀月夫人」的酥胸。
這頭天魔露出楚楚可憐之姿,但小賊魔哪裡會生出憐憫?
天魔滅仙劍飛出,化為無數煉魔金線,不過片刻,就把這位「邀月夫人」給吸食精血,吞了個乾乾淨淨。
王崇亦有感覺,似乎有一門天魔秘法,被自己奪取,但卻也不在意。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你剛才若是不動,還有機會脫出,此時卻沒機會了,須得殺破妄境,才有活路。
王崇笑道:「這豈不是好?」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好個屁!
王崇也不理它,默默運煉一身魔法,他這會兒才有感應,自己其實並不能運用真正的天魔滅仙劍,只能使用有數的幾種魔法。
也只是天魔大手印,魔皇劍璽,大天魔刀,駕馭一口虛假的天魔滅仙劍,就連極樂魔光都用不出來。
小賊魔也不擔憂,他默默運煉一身魔氣,過得片刻,又有一座車駕翩躚而來,車架上是令蘇爾,一臉的怒氣沖沖。
他指著王崇罵道:「小賊!我待你如親生徒弟,你卻竊了本門秘法,還栽贓陷害,當真畜生不如。」
王崇輕叩天魔滅仙劍,拜了三拜,然後說道:「我這三拜,是拜我真正的師父令蘇爾。令師待我真真不錯,只可惜我再也沒機會,給他老人家磕頭行禮,叫他老人家一聲師父。只是你受的我這三拜,卻真真不為我師,只合被我一劍斬殺。」
王崇劍訣一引,天魔滅仙劍化為金光,他縱身一躍,身劍合一,和這位「令蘇爾」惡鬥到了一處。
雙方你來我往,各展奇能,令蘇爾的一身天符書道法,精微奧妙,但越是斗到酣暢處,王崇就越是暗暗冷笑。
天魔妄境始終不為真實,這個令蘇爾只是他的妄念,並非真正,就連王崇自己都不知道,令蘇爾的道法如何,天魔妄境如何幻化的出來?
第五九九章、老子豎起天魔幡,佛陀頭骨鑄為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