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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蟄和青蓮劍在空中交拼,鬥了約數十招,龍吉吉就暗道不妙。
心頭忖道:「怪不得陸乾坤要被應揚斬了。我如是再苦鬥下去,只怕也要倒霉。」
她捏了法訣,身法一晃,就自消失。
應揚收了八朵青蓮,微微嘆了一口氣,他忽然就想起了當年的歐陽圖師兄。
歐陽圖明明有天下無雙的劍法,卻因為師父玄葉道化,峨眉南宗無人支撐,不敢招惹是非,始終不敢出劍。
當年歐陽圖兩次遇到龍吉吉,卻始終壓住了殺意,此時他也有了同樣的心境。
他出戰之前,白蓮花童子就勸說過,咱們峨眉玄機,玄葉,玄德,白雲幾位能打的前輩都走了,就連歐陽圖師兄都離開了,只剩下掌教的白勝師兄,你莫要再隨便殺人。
應揚殺了陸乾坤,亦微有悔意,這才放了龍吉吉走脫。
儘管未能一劍快意,應揚仍舊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這等名傳百年的魔女,若非自己劍下留情,連走都走不脫,這是何等的三十年河東,應揚獅吼!
第五八九章、萬魔歸法,萬法皆滅
龍吉吉走脫,梁漱玉也不在乎,輕捏法訣,一十八隻十餘丈方圓大的纖纖玉手,玉指纖長,晶瑩如玉,橫渡虛空,向王崇拍擊了下來。
上次斗過一場,梁漱玉知道「吞海玄宗季觀鷹」非是可以小覷的對手,故而一出手,就是傾盡全力,一十八隻天魔手齊出。
王崇呵呵一笑,一頭冰螭化身飛出。這具冰螭化身修行大妖重離子的功法。一現身就發出萬丈寒氣,跟天魔大手印斗在了一處。
梁漱玉不由得驚訝,叫道:「你怎麼有這般好的寶貝,能煉成如此了得的化身?」
王崇笑道:「你同自家的幾個師妹一同嫁過來,我送你一具分身,也不值當什麼。」
梁漱玉咬了咬手指,似乎真在思考這個問題。
這位魔門妖女一臉的嬌憨,但不管是九口萬花羞,還是十八隻天魔大手印都沒有絲毫鬆懈,仍舊殺的王崇須得奮進全力才能抵擋。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先嘴上占幾個便宜,叫她幾句夫人過過癮。
王崇嚇了一跳,罵道:「我邀月姐姐可在下面看著,這不是作死?」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先爽了也罷。
王崇呸了一句,哪裡敢依言而行?邀月終究在他心目中,與眾不同,背著邀月干點偷摸的勾當,小賊魔或者大膽,當著邀月的面兒,他可什麼都不敢做。
何況他一個正人君子,哪裡是這般勾勾搭搭,占人便宜的貨色?
梁漱玉的一十八隻天魔大手印,比上次更為靈動了一些,不但能夠隨機應變,臨敵變化,還有好些人性化的舉動。
比如百忙之中,還不忘了給王崇的冰螭化身比一個中指,拉足仇恨。
梁漱玉的天魔大手印,幾乎囊括盡魔門一切秘法,能催動大天魔刀,魔皇劍璽,還能催動鎮壓之術,演化陣法,輕易就能傾斜出數十種魔門厲害的法術。
也虧得王崇的這具冰螭化身,精修滴天髓和二十四卷天妖真形圖,功力亦復深厚無比。
尤其是滴天髓修成的濤濤寒氣,最能消融真氣法力,這才能撐一個不勝不負。
梁漱玉其實也在暗暗思忖,肚內暗叫道:「這小賊可比上次厲害太多。山海經修成的先天五氣金丹,果然就如此厲害?尤其是他用先天五行靈物修成的化身,法力直如本身一般,也厲害的緊。」
「劍法和天魔大手印都拿不下此人,我且換一門戰術。」
梁漱玉能夠跟魔極宗項情並列,穩居天下金丹五大至強,在太上魔宗把龍吉吉,朱紅袖死死壓住,實非幸致。
梁漱玉伸手一指,就有一道黑煙飛出,化為一個面目隱約的女魔頭,直撲邀月夫人。
王崇驚道:「這魔女怎玩起來聲東擊西的把戲?」
他擔心邀月夫人,匆忙飛出第二具冰螭化身攔住了梁漱玉的這具化身。
梁漱玉暗叫道:「原來邀月夫人就是他的軟肋。」
王崇心道:「居然拿邀月姐姐威脅與我。」
兩人各自起了不善良之心,梁漱玉剛要再對邀月出招,王崇就把小兩給扔了出來。
小兩狂噴金霞,一行大字直撲梁漱玉的面門:「叫爸爸!特麼你快叫爸爸……」
這小東西,就只有這句話,噴的完整無缺,毫不磕絆。
梁漱玉終究也是九淵魔君的傳人,識得小兩來歷,急忙尖叫了一聲,撲邀月夫人的黑煙爆散了開來,縱橫百里,擋住了小兩。
梁漱玉舍了這具分身,橫空挪移,直接逃走,居然沒有半分遲疑。
小兩金霞一攏,把這道黑煙磨成烏有,噴了數道金霞,也不知道罵了什麼,把身一晃,就無影無蹤,又被王崇送回峨眉了。
王崇退了大敵,跟應揚打了一聲招呼,就退回了邀月夫人身邊。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你這樣下去不行啊!
王崇罵道:「怎麼就不行了?」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你兩次遇到梁漱玉,都沒能給人家留下一個深刻印象,日後如何發展?
王崇氣結,心道:「我跟她發展甚?」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你總要把她收為寵徒,此生才算是圓滿。
王崇心道:「我跟九淵搶徒弟,怕是晉升道君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