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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真是倒霉,果不其然是魔門的人,還好自己機智換了張臉。
微微別過頭,看著那兩人在給袁擎天灌天材地寶,陳沉心中冷笑。
袁擎天那貨不死一條命也去了百分之九十九,除非天靈鍾乳液這樣的生機至寶,不然短時間內絕逼恢復不了。
事實也正和他想像的差不多,片刻之後,那兩人的聲音就變得悲戚起來。
「少門主……醒醒!」
「少門主他怎麼了?」
「全身筋脈被毀,這還能修復,可是他……他識海先是遭受重創,又受到了重大刺激,直接崩潰了。」
這聲音一出,另一人直接跌坐在地,語氣絕望無比。
「識海崩潰……豈不是成了傻子?」
另一人沉默,識海這東西就和丹田一樣,是無形之物,要想修復,難如登天。
若不修復,那人就和行屍走肉無異。
而且就算修復了,那也是新的識海,不僅之前的記憶全失,智力也會回復到嬰兒時期的水平。
這與廢人何異?
「是誰!是誰對少門主下如此狠手!」
「這兒還有一個人!」
兩名魔門之人這時終於注意到了陳沉,一閃身就來到了陳沉身邊。
陳沉看到他們身上的服飾,心中也是無語。
這兩人赫然都是魔門高級長老,金丹以上的修為。
「小子,你怎麼在這裡?」
一名魔門長老一邊問一邊抓住了陳沉的手臂,一探之下,臉上露出了驚異之色。
這人竟然沒有丹田,看來不是凡人,就是被人給廢了。
「我……路過打醬油的,被餘波震傷了。」陳沉無奈道。
「你可知道我家少門主被何人所傷?」另一名長老問道。
「知道……大晉第二天驕,天雲宗聖子陳沉乾的,用雷劈的。」
剛剛天雲神雷決動靜那麼大,陳沉也不知道有沒有被其他人看見,反正這時候實話實說就對了。
「那他怎麼不下死手?」
「他說這人殺了大晉新王,就這麼死了太便宜這人了,要讓他一輩子活在痛苦之中。」陳沉信口胡謅。
那兩個魔門長老聽罷卻是悲痛欲絕,忍不住嘶聲怒吼!
「陳沉!我與你不共戴天!」
「士可殺,不可辱!陳沉,你竟然如此折辱少門主!」
陳沉聽此心中微涼。
這要是讓這兩人知道自己就是陳沉,他怕是想死也不容易。
兩名魔門長老罵完之後,全都看向了陳沉。
「這人是殺是留?」
「大晉之人都該死,殺了吧。」
聽到這兩人的對話,陳沉掙扎著坐了起來。
「且慢!我有話要說!」
兩名長老聞言目光一凝,等待下文。
就在這時,陳沉從懷中掏出了一枚魔門令牌,放在了地上,神情頗為苦澀。
「小人家住王城邊,家中有店又有田,生活樂無邊。
結果某一天,黑衣長者找上門,說我資質太逆天,賜予我令牌,讓我隨行伺候在身前。
誰知那無心宗,狡猾又陰險,見了我們就翻臉,黑衣長者想抵抗,結果一擊被打扁,發現這令牌,再廢了我丹田。
索性皇城亂,小人才得出生天,誰想又遭難,被震飛在路邊!
人生多歧路,悲傷話不盡,我只求兩位,能饒我一命!」
兩名魔門長老聽得一愣一愣的,眼神都有些迷茫起來。
片刻之後,其中一人回過了神,拿起了那枚令牌,有些同情地道:「你是我魔門弟子?」
陳沉聽此神情悲戚,輕聲道:「黑衣長者說,帶我回了魔門我才算魔門弟子。」
兩名魔門長老聞言面面相覷,心中已經信了七八分。
面前這年輕人很可能是魔門在大晉的人找到的好苗子,結果被發現了,那同門自然身死魂消,而這年輕人也被廢了丹田,趁著王城大亂才逃了出來。
然而,就在這時,其中一名長老臉色突然一變,沉聲道:「我魔門在大晉招收的弟子沒去大周前都會服用燃身丹,讓我再看看你的身體狀況。」
說罷,他不給陳沉動彈的機會,就又想抓陳沉的手腕。
可在看到陳沉的手腕後,他又愣住了。
第一次查看這年輕人的身體狀況時,他可用了不少力,當場就把這年輕人的手腕給捏紅了。
可是現在這年輕人的手腕竟然恢復如初。
「這是怎麼回事?」
他心中疑惑,旁邊的那人神情卻是陡然凝重,二話不說就在陳沉胳膊上劃了個口子。
結果那口子就在他們面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兩人眼中同時閃過濃濃地駭然之色,異口同聲地發出了驚呼!
「這……這是琅嬛不滅之體!」
第一百零八章 魔門總部
「啥啥不滅之體?」
陳沉見傷口自動癒合先是心中叫苦,可聽到這倆魔門長老的驚呼後又變成了一臉懵逼。
難道自己這自動癒合的體質也有什麼特殊的說法嗎?
見陳沉震驚之情不似作偽,兩名魔門長老皆是神情複雜。
大周魔門有三十六分部,但事實上除了第一分部,也就是總部,其他都是歪門邪道。
只有第一分部煉體一脈為魔門正宗,能達到比肩仙道的無上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