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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葉無生在幹什麼,怎麼不繼續說了?果然,年輕人大多都不靠譜,遇到這種場面,難免緊張。」
朱雀門門主默默腹誹。
「還有這陳沉,也不是什麼沉穩的人,吊兒郎當的,這一代年輕人比起我們當初,實在是差遠了。」
想著想著,朱雀門門主餘光不小心瞥到了陳沉脖子上的一根紅繩,而在紅繩盡頭,鳳血海棠佩露出了微微一角。
雖然只是一角,但朱雀門門主卻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自己給愛徒蕭凰的貼身之寶,鳳血海棠佩!
「這是怎麼回事?徒兒還是孩子的時候,我就把這玉佩給了她,現在怎麼在這陳沉脖子上!」
朱雀門門主心中大驚,女孩子的貼身之物怎麼可以隨便給別的男人?
徒弟也沒和自己說起,而且看這陳沉戴的光明正大的樣子……
莫非,難道,臥槽?
朱雀門門主是個神色清冷的中年婦人,此刻眼角竟然忍不住抽搐起來。
隨後她轉頭看向了一直站在她後面的朱雀門聖女蕭凰。
蕭凰早早地就注意到了師父的目光,可是她能怎麼解釋呢?
難道說自己把貼身之物賣給了那無恥之徒?師父會怎麼想?
而且貼身之物一般別人都看不到,說她是被逼著賣的,也沒人信啊,畢竟她不可能像陳沉那樣大大咧咧地半敞著胸襟靠在座椅上,跟哪裡的土匪頭子似的……
所以面對師父質詢的目光,她只能紅著臉低下了頭。
朱雀門門主看到這一幕,心中咯噔了一聲。
沒想到啊!徒弟竟然和這天雲宗聖子私訂終身了!
甚至還送了定情信物!
簡直是……豈有……
唉?似乎這小子還挺不錯哈!
朱雀門門主下意識地就想罵人,但再看陳沉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突然覺得這少年不凡。
眉清目秀不說,關鍵是說話不卑不亢,面對元嬰強者也沒有絲毫畏懼。
更重要的是天賦極為驚人,修為高深,年紀輕輕就達到了結丹境。
葉無生雖然也是結丹,但那小子縮在甲里那麼多年,人可能有些變態了,實在不是什麼相伴一生的好人選。
想到這裡,朱雀門門主突然笑了起來,淡淡道:「我覺得以天雲宗為首,也不是不可以,葉宗主年紀畢竟太小了,難堪大任。」
噗!
旁邊的玄武宗宗主一臉錯愕地看向了她,剛剛蕭無憂飛出去的時候,他們可是都商量好了,不讓天雲宗為首,現在怎麼突然就變卦了?
這女人,這麼不靠譜的嗎?
那邊葉無生也是滿臉震驚,他不就是說話慢了點嗎?怎麼就被賣了?
朱雀門門主無視了他們,目光始終放在陳沉身上,笑容逐漸慈祥。
這種時刻,誰更加親近,她心中已經有了數。
被朱雀門門主那目光一看,陳沉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趕緊坐直了身體,神情變得莊重起來。
這女門主不知道在想什麼東西,但他隱隱覺得有些慌張。
……
朱雀門門主的臨時變卦讓葉無生原本的說辭徹底打亂,這四宗之中都有兩宗支持了蕭無憂,而在同一起跑線上,他拿什麼和元嬰中期的蕭無憂爭?
更別說陳沉手中還有那枚白虎令。
玄武宗宗主這時候也徹底不想管了,索性把目光投向了外面的天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玄宏見師父好像在看外面什麼了不得的東西,趕緊也跟著看,然而看了半天,也沒找到有什麼特別的。
見到這場景,葉無生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了身,看向了不遠處正襟危坐的陳沉。
「陳沉,我問你,你以後會是天雲宗的宗主嗎?」
陳沉沒有說話,旁邊的蕭無憂卻是接口道:「那是自然,等他踏入元嬰境,我便會退位,讓他接任天雲宗宗主。」
葉無生聞言微微頷首,神色變得十分鄭重。
「那就好,既然如此,陳沉,你和我戰上一場吧。
若你比我強,那我白虎宗自然會以天雲宗為首,否則,現在四宗還是以我白虎宗為首比較好。
並不是我葉無生言而無信,而是此事事關重大,經歷之前一戰,我白虎宗死傷慘重,若我不爭,實在是對不起死去的白虎宗英魂。
當然,此戰不管誰勝誰負,那白虎令依舊有效,日後你還是可以讓我做一件事。」
葉無生的話音剛落,陳沉還沒說話,朱雀門門主卻是不樂意了。
「葉小宗主,你這未免太無恥了,你剛踏入結丹,沾染了你氣息的虎魄連心甲就直接被煉化為法寶,收回體內。
而陳沉哪兒有功夫弄出法寶,有法寶對沒法寶,你這不是在欺負人嗎?」
聽到這話,葉無生臉又掛不住了,這朱雀門門主怎麼總是盯著自己懟?
陳沉也有些納悶,自己這個正主都沒反對,這朱雀門主反對個什麼勁兒?我又不是你女婿!
無奈地嘆了口氣,陳沉站起身道:「可以,我接受你的挑戰。」
葉無生聽此鬆了口氣,還好這陳沉答應了,不然他今天恐怕得丟人丟到姥姥家。
「既然如此,這件事宜早不宜遲。」
……
片刻之後,一群人來到了白虎宗的宗門擂台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