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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
說罷他貪婪地看了那小蘿莉一眼,然後大搖大擺地帶著一眾狗腿子離開。
七八個狗腿子見此跟在了後面,臨走前還不忘吐一口唾沫。
……
片刻後,一眾村民散去,各回各家想辦法籌集田租了。
陳山和秦柔也回到了家,見陳沉平安歸來,都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情。
秦柔更是揪了揪陳沉的耳朵,埋怨道:「就你跑得快,下次別亂跑知道嗎?這天底下壞人那麼多。」
在見識到王豐的癖好後,她突然覺得自己兒子一個人出去也有危險了,畢竟兒子長得眉清目秀的……
陳沉躲過母親的手,表情訕訕。
「我知道了,不過我也籌到了錢啊!」
「什麼!」
陳山和秦柔兩人齊聲驚呼,全都意外無比,不過還沒等他們繼續問下去,陳沉卻是主動轉移了話題。
「老爹,你今天和那王豐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你和王家還有舊情不成?」
聽到陳沉的詢問,陳山滿是皺紋的臉上閃過一絲悵然,喃喃道:「二十年前,我和王豐的爹一起去參的軍……」
「老爹,你們還是戰友呢?」陳沉一臉詫異,這件事他從沒聽陳山說過。
陳山聞言自嘲一笑,道:「當初王老爺擔心兒子安危,逼迫我們幾個佃戶之子去一同參軍,保護王虎的安全。
龍行山一戰,慘烈無比,其他幾個佃戶之子為了保護他全部陣亡,而他卻是當起了縮頭烏龜。
在戰後更是直接冒領了我的軍功,得到了大量的賞賜。」
「什麼?還有這種事?」陳沉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眼中充滿了不敢置信。
雖然他來這世界沒幾年,接觸外界的機會也少,但他也知道冒領軍功是何等大罪,那王虎為什麼敢做這樣的事?
似乎看出了陳沉的疑問,陳山嘆了口氣道:「當年我們的父母都控制在王老爺手裡,不然在戰場上我們幾個何必要拼死保護他?
冒領軍功的事,我若是聲張,恐怕你那在家鄉的爺爺奶奶都見不到你一面,就要歸天了。」
聽到這話,陳沉久久不語。
他那爺爺奶奶在他兩三歲的時候就去世了,他是穿越者,所以對兩個老人的記憶還很深刻。
「等你爺爺奶奶去世了,王家也成了縣裡有數的大家族,我一個佃戶人微言輕,又有你們娘兒倆需要我養,也就徹底將那些軍功拋到腦後,只想著安安穩穩的生活。
今天要不是那王少太過分……我根本不會提當年的事,你不知道,小朵他爹的親哥就是當年為了保護王虎戰死的佃戶之子之一。」
屋內陷入了沉默。
秦柔聞言幫丈夫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頭髮,眼神里充滿了柔情。
丈夫為了她們母子倆的安危,寧願徹底咽下這口氣,這讓她心中十分感動。
陳沉心中也有些無語。
王家冒領軍功就不說了,如今竟然還想欺凌當初那些戰死佃戶之子的親人。
這未免也太不是東西了。
……
王豐回家的途中越想越生氣,他堂堂王家大少竟然在一群泥腿子面前吃了癟,這讓他如何忍?
再想想那可愛的小蘿莉,他心裡如同百爪撓心,不知不覺間腳步也加快了許多。
等到了王家大宅,還沒看到他爹王虎,他就高聲喊道:「爹!今天我在石頭村被欺負了,對了,石頭村還有個村民跟我提龍行山的舊情,咋回事啊?」
他的聲音剛剛落下,後宅便竄出了一個中年人,二話不說一巴掌就抽到了他的臉上。
「逆子,你鬼叫什麼!」
打完王豐,王虎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這逆子把什麼龍行山的舊情喊那麼大聲,實在是欠打!
「爹!你竟然打我!」王豐摸著自己的臉蛋,有些不敢置信地道。
「打的就是你這個逆子!」王虎揚起手作出又要打的樣子,卻被不知何時來到他旁邊的一個年輕姑娘攔住了。
「爹,別打哥了,什麼事讓你這麼大動肝火?」
看著自己的女兒素琴,王虎心中火氣去了一大半。
他這個女兒可不是王豐那樣的廢物,不僅練武天賦極高,根據縣令所說,好像還有修仙之資,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所以只要一看到她,王虎心裡就高興。
「沒什麼大事,就是這小子提到了一些不該提的過往。」
「什麼不該提的事?你都不知道向我吹了幾次龍行山的戰功了!」王豐依然有些不服氣。
王虎見此又要打,卻依舊被女兒阻攔。
「爹,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了啊!」王素琴好奇問道。
王虎聞言有些訕訕,然後將一對子女都拉進了內宅,這才一五一十地將當年的事說了出來。
「素琴,一群泥腿子而已,他們立的功不就是我立的功嗎?要不是我帶他們參軍,他們有機會立功嗎?」
王虎一臉理所當然,絲毫不提那些為他戰死的佃戶之子。
因為在他看來,那都是應該的,畢竟他的身份尊貴。
王素琴聽了眉頭緊皺,沉聲道:「爹,你這事做的不對。」
王虎聽女兒這麼說,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正想爭辯,講一講尊卑的道理,王素琴又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