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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晴:「……」
劍靈少年的聲音響起,道:
「對啊,她手裡拿的就是神劍!比你的碧落劍更好更堅韌的神劍!」
殊識舟恍惚了片刻,訝異道:
「……神劍劍靈?我之心魔竟然如此強大,連劍靈都一同仿造出來了?」
穆晴:「……」
摘星:「…………」
摘星無語道:
「穆晴,這劍痴瘋的可真夠厲害的。」
穆晴點了點頭,語帶嫌棄:
「可不是嗎。」
殊識舟被他們這旁若無人罵他的模樣惹得有些惱,怒道:「休說廢言!」
他舉起碧落劍!
周圍氣氛凜然一變!
山風凝滯,瀑布斷流!
就連天上漂泊滾雲,也出現了裂痕!
他劍未出,劍氣卻已掃蕩天地,撕裂一切!
穆晴變了臉色,握緊了手中劍,道:
「摘星,要認真了。」
※
中州,雲崖山。
青洵行走在雜草橫生的山野中。
陸燃說藥材不夠了,雲崖山的山間就有,他要看著丹爐走不開,便拜託青洵來幫他找一找。
青洵在這雲崖山待了一百多年,若不是陸燃告訴他,他還真不知道這山里還有這麼偏僻荒蕪的地方,而且這地方竟然還能採到草藥。
「知月草……」
青洵拿著陸燃給他的藥草書頁看了看,又看向漫山遍野的草。
他反覆看了許多遍,仍是分辨不出地上這些草哪一株是知月草,他覺得地上這些草各有不同,但卻都和書頁上畫的這顆長得很像。
青洵:「…………」
要不把這裡的草都帶回去讓陸燃自己認吧。
若是陸燃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指著他的腦袋罵他:「你這樣把所有草都拔了,會導致藥草在我們雲崖山絕跡的!」
青洵正要拔草,卻在漫不經心側頭時,瞥見遠處山谷縫隙最下方,有一抹紫色在移動。
他將靈力聚於雙眼,仔細去看,才發現那是一群穿金紋紫衣,拄著拐杖在行走的人。
青洵又仔細看了片刻。
他擲出佩劍,御劍以最快的速度飛向雲崖山主樓。
……
雲崖山主樓,二樓的窗邊,冬奉正拿著一隻盒子,敞開給千機子看。
冬奉說道:
「師父,這是星傾閣收來的一塊劍玉,讓人雕得精巧一些,系在劍上應該很好看。」
「等穆師妹回來,師父將此物贈她為禮,她應該會喜歡。」
千機子看了那劍玉一眼,光澤水潤清透,是玉中極品。
千機子道:
「她只會覺得,好處都便宜摘星了。」
冬奉:「……」
劍修和劍分什麼你我?
千機子道:「先請人去雕刻吧。」
冬奉應了一聲,正要蓋上盒子,收好這塊玉。
卻從窗戶看見,有一人影以疾雷一般的速度,由遠處向這主樓掠來。
冬奉來不及出聲。
那人影已從窗戶撞入,將長榻上的桌子茶水撞翻到冬奉身上,冬奉手中玉盒掉落,劍玉在絨毯上滾了好幾下,藏身到了長榻底下去。
冬奉看向那冒失鬼,道:
「青洵,你……」
話說到一半,冬奉發現青洵此時滿臉急色。
冬奉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發生何事?」
青洵一向守禮,若非急事,絕不會不走正門,破窗而入。
青洵看向千機子,道:
「千閣主,巫族來了!」
千機子和冬奉皆是一怔。
「他們正在行進,未乘靈器飛行,徒步行走,且走了雲蒼谷下這樣的偏僻地方,是在故意繞路躲開星傾閣無處不在的眼線。」
青洵說道,
「他們多半是衝著我們來的,按這附近地形和他們的行路速度來看,最多再過一日,他們便會到達雲崖山。」
千機子問道:「你可有看清是何人領頭?」
青洵搖了搖頭,道:
「距離太遠了,且視角不好,我看不清他們的面貌。」
冬奉說道:「沉樓主和穆仙子皆在東洲,此時山里只有師父一個化神期,恐怕難以抵擋……」
千機子道:「他們就是衝著這個來的。」
冬奉和青洵看向他。
千機子說道:
「劍修們先前被鬼市強行藏起,穆晴又放出消息,要在天越山劍壇舉行劍修大比,來引殊識舟上套,在修真界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巫族應是連卜帶猜弄明白了此事細節,且他們猜到了星傾閣主力此事都在東洲,才故意在此時來雲崖山。」
冬奉咬牙道:
「穆仙子為了避免戰鬥波及雲崖山,才將地點選在了天越山劍壇,想不到這竟成了使雲崖山陷入危機的缺口。」
千機子道:「比這更糟糕。」
「此時全修真界的劍修皆在雲崖山中,雲崖山陷入危機,他們也要一起出事。」
「星傾閣將他們聚來此地,本是為保他們,卻反而要連累他們一起死。此事之後,星傾閣便再無信譽可言。」
「穆晴的聲譽也會一落千丈,她之前如何被風聲傳言捧上修真界共主之位,便會如何被拉扯下來。」
千機子心想,自己還是低估了南洲巫族的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