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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金身,他怕誰?
對面這個只能靠入道強者壓場子的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竟敢主動出手,馬上就讓他知道死字怎麼寫!
嗡!
一道拳罡直接爆發出來。
看那氣勢,似乎絲毫不弱!
「滾!」
尤寶豐一聲暴喝。
嘭!
雙方拳罡先是對轟在一起,空氣中爆發出一聲巨響。
接著,兩人拳印對撞。
尤寶豐發出一聲悶哼,身子控制不住的往後退去,踉蹌著,一連退出二十幾步。
面色漲紅,在強忍著,但最終還是沒忍住,一口鮮血噴出。
不少聽見動靜的老街坊打開門看了一眼就嚇得趕緊縮回去了……
尤寶豐彎著腰,感覺五臟六腑仿佛都在燃燒,又接連噴出幾口血,感覺才稍微好了一點。
但那一身磅礴的力量,卻在迅速的流失,整個人一下子變得虛弱無比。
「你這……什麼拳法?」他一臉震撼的看著凌逸。
「牛逼拳法。」凌逸淡淡說道。
噗!
秦玖月差點笑噴。
雖然不太應該笑,但凌逸這傢伙真能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這麼恐怖的拳法,誰會那麼無聊給它起名叫「牛逼」?
尤寶豐被氣得七竅生煙,一雙眼怒視著凌逸。
「你還瞅啥呀?」
凌逸皺著眉:「剛嗶嗶了那麼多,就差把自己說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好像是個王者,結果一拳就現了原形。你這種人,典型欺軟怕硬,別丟人現眼了,想燒死我,你不夠格,滾。」
這就是江湖。
無論修行界還是世俗間,都一個德性。
真沒什麼新鮮的。
當年他帶著妹妹跟蘇青青四處流浪的時候,這樣的人也見過不少。
你稍微退一步,他就立即得寸進尺變本加厲。
想跟這種人你好我好大家好是不存在的。
要麼離他遠遠的,要麼一次性打怕他,沒有其他路可走。
尤寶豐眯眼看著凌逸,點點頭:「行,你厲害,領教了。」
說完轉身就走。
凌逸沖他背影道:「有點自知之明,別再沒事兒往我跟前湊,你也就這一次機會!」
尤寶豐一邊往小巷外面走,一邊伸出一隻手,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凌逸回頭看了一眼秦玖月:「還喝嗎?」
秦玖月眼睛亮亮看著他:「喝!」
喝的結果就是多。
女人不喝醉……
咳咳,醉不醉的,主要咱九哥不是那種人。
所以把秦玖月丟到用品嶄新的床上之後,凌逸直接回了房間。
「不解風情呦,人家都擺出一副任君採擷的姿勢了……」妖女嘲諷,不過語氣聽起來似乎挺高興。
「行了,別扯那些沒用的了,剛剛打那個尤寶豐的時候,你有沒有感覺到他的金身法也不弱?」凌逸問道。
「就那麼回事吧,馬馬虎虎,人家是金身五重天,你才進金身境,一重都不到,一拳把人打吐血,還不夠牛嗎?你還想咋的?」妖女說道。
「修行不易啊!」凌逸感慨道:「修行需要交流,需要資源,不能真的遠離人群;但同樣,身在人群中,就會遇到這樣那樣的麻煩事兒……」
「別矯情了,每一個能在修行界叱吒風雲的人,都是一路橫推打上去的,從古至今,沒有例外。」
「除非那種頂級古教弟子,可以在資源功法充沛的情況下,一口氣修煉到極高境界。」
「但即便這種,也總有一天是要入世的。不入世,如何通曉世情?不通曉世情,又如何真正悟道走得更遠?」
「所以,修行路漫漫,端正好心態。遇到挑戰就勇敢的迎頭痛擊狠狠揍他,別人想殺你你就弄死他……」
「發現打不過就跑唄,又不需要有什麼心理負擔。」
妖女這番話,算是基本道盡了一個修行者的路。
所謂遠離塵世閉關修煉,永遠只能是個屬於修行者的美好幻想。
春城郊區別墅區內的一棟別墅里。
尤寶豐面色陰沉的全身縮在一個大木桶里,只留下一個腦袋在外面。
木桶里散發著升騰的熱氣,空氣中飄散著濃濃的藥味兒。
對面椅子上,坐著一個穿粉色小短裙的漂亮少女,兩條白生生的大長腿穿著白色高筒襪,兩腿交疊在一起,上面那條腿還一翹一翹的。
少女扎著馬尾,長得非常漂亮,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裡閃動著狡黠。
她笑嘻嘻看著木桶裡面只露出一個腦袋的尤寶豐道:「被人揍了吧?活該!都跟你說了,別看那人擊殺金身巔峰的時候身邊有入道級強者幫著鎮壓,但他自己絕不簡單!你偏不信,非要衝上去碰一下,蛋都差點被人打碎吧?」
「您能不能少諷刺我兩句?」全身縮在木桶裡面,只露出一個腦袋的尤寶豐生氣地道:「沒見過你這樣的師叔,自己師侄快要被人打死了,你還在這冷嘲熱諷的笑話,不覺得過分嗎?」
「不覺得呀!」少女聲音清脆動聽,笑嘻嘻的,「我感覺你就是活該呀,誰讓你不聽我的?」
尤寶豐氣得閉上嘴巴沉默起來。
「那秦玖月,看似寒毒體質,但卻是女子修行者夢寐以求的天生蓮花道體。可惜沒能早點遇見她,被望月宗搶了先,人家才是真正大宗門,自然不是咱這小妖族能比的。你呢,偏不信邪,狗肚子裝不了二兩香油,以為自己成為金身高手,又長了一張馬馬虎虎勉強過得去的臉,就能讓所有女人見到你都發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