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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自身所在的星門遭劫。
因為在他們的頭上,還存在著一種令他們無法反抗的規則。
一朝鎮守星門下,從此斷絕紅塵緣。
這是星門鎮守者需要付出的代價!
但與他們的收穫相比起來,這些代價,便顯得微不足道了。
因為只要按照規定,鎮守的時間到了,他們便可以穿越這道星門,進入真正的大世界!
在那個世界裡,仙王這種境界,唾手可得!
萬古以來,都是這樣的。
雖然邁進星門的人,從來沒有回來的,但星門這邊的人,卻始終堅信不疑。
畢竟他們鎮守在這裡的時候,都曾有緣見過門背後那璀璨到極致,美麗到極致的世界。
也都終年沐浴在星門傳遞過來的浩瀚能量中。
所以,要說一座星門裡面,誰才是真正至高無上的存在,不是那群看似自由的大佬,更不是高高在上的聖主,而是鎮守星門這群人!
他們,才是任何人,都不敢招惹的真正大佬!
武鎮跪在一群法相高大,渾身散發著冷意的星門鎮守者下方。
聲音充滿悲涼——
「請老祖出手,鎮壓神族餘孽!」
天地間一片安靜。
安靜得甚至有些令人懷疑人生。
如果不是一尊尊頂級大聖的法相屹立在這星河之巔,甚至會讓人產生一種幻覺——這地方根本沒有生靈存在。
「晚輩知道諸位老祖鎮守星門責任重大,但,神族餘孽……同樣不容小覷。」
「我們在仙王殿中的那些前輩,已經有很多人隕落。」
「神族餘孽,已經再次崛起,如今他們將目光投向我們星門這邊,要將我們全部碾壓啊!」
這時候,其中一尊盤坐星河的巨大法相中,傳來一道極為古老的神念波動——
「吾等職責在身,不可擅離,武鎮,你身為第一星門聖主,難道連區區一個神族餘孽,都對付不了嗎?」
武鎮悲聲道:「晚輩境界低微,不是那人對手。」
那古老的神念波動再次傳來,很平和,也很淡然——
「吾等職責在身,不可擅離,武鎮,身為星門聖主,這是你需要考量的事情,如果這件事情都做不好,將來,你有什麼資格來到這裡,與我等同為鎮守者?」
武鎮依舊低著頭,跪在那裡,卑微得如同一粒塵埃,無比悲涼的道:「我們在仙王殿內成就大聖的前輩都不是他們對手……」
「吾等職責在身,不可擅離,武鎮,你可知,仙王殿內成就大聖,學的終究是神族的法,傳的終究是神族的道,與吾等不同,吾等不沾塵世,不染凡俗,你去吧。」
古老的神念波動非常冷漠,也很無情,拒絕了武鎮的請求。
武鎮卻依舊跪在這裡,祈求能夠得到一些幫助。
他已經是走投無路了!
凌逸跟周棠如今已經徹底崛起。
就像兩把懸在星門上方的利劍,隨時都可能斬向他們。
尤其武鎮心裡清楚,當年他跟隨一些人,圍殺神族餘孽,從他們那裡獲取神族的修行法,從他們身上找尋仙王殿的奧秘,從他們那裡獲取了無數資源和好處!
如今神族唯一的餘孽周棠,已經成長起來。
她選的那個人族男人凌逸,更是強大無匹。
從當年被星門碾壓,追殺到東躲西藏,到後來敢隻身闖各大星門,再到如今徹底做大——斬殺星門大聖,號令星門群雄!
七大星門中,不止一人收到這種請帖。
這些人,無一例外的,要麼是當年參與過圍殺神族後裔的,要麼……就是跟周棠或是凌雲宗仇深似海的。
所以那張請帖,哪裡是什麼請帖?
分明是一張催命符啊!
他卑微的哀求:「若是任由周棠那神族餘孽跟人族叛徒凌逸做大,七大星門很可能都將不存於世……」
或許這句話多少有些打動了這群冷漠的「雕塑」,先前那尊古老的大聖法相降下一道法旨。
看上去就是一份平平常常的捲軸——
「你可持這張法旨,前去鎮壓,但這法旨,以你境界,只能催動一次,只能鎮壓一人,所以使用之前,你要想好。」
只能鎮壓一個人嗎?
武鎮心裏面還是充滿不甘。
但他也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雖說後悔無用,但他是真的後悔,當年沒有全力去鎮壓凌逸。
只派了羅澤那幾個廢物……
但又有誰能想到,一個人間少年,竟會在短短數年前成長到這個地步?
「走吧。」那尊大聖法相,催他離開。
武鎮嘆了口氣,他當然可以賴在這裡蹭點星門滲透過來的特殊道蘊,但如果不能長期在這裡修煉,根本沒什麼意義。
雙手接過這份法旨,高舉過頂,叩謝之後,倒退著離開。
差不多同一時間,第二星門聖主姬戌,在第二星門那裡空手而回。
他什麼都沒能求來。
這或許跟他和那群星門鎮守者攀不上任何交情有關。
恭敬自然是恭敬的。
也不敢不恭敬。
但雙方的年代相差實在太久遠,他還沒出生的時候,最後一個鎮守者就已經在那了。
說不上話,是最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