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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對三四線演員或者是新人演員來說, 卻是個不錯的選擇。做男一女一戲份多, 周期還短, 二十天就能拍完一部電影把錢拿到手。
關鍵是還能賭一把。萬一自己拍出的是精品, 那不就賺了麼。
因此現在的網絡大電影裡經常能看見不是大紅大紫卻也能叫得出名字的演員。
杜小希有自知之明, 自己也就因為真人秀稍微有了點水花，還沒達到三四線的程度，片方為什麼特意找自己？
想到此, 她合上劇本。
「胡導，您是有什麼信息還沒透露完吧？」杜小希已經熟知這老頭子的套路, 才不會輕易上當, 「您展開說說，咱不缺這幾分鐘時間。」
胡爍露出狡黠的笑容，「小希啊, 真是什麼都瞞不了你。是這樣的, 這個片子導演是個新人，但掛名的監製汪江河算是圈裡還有點名氣的導演。衝著汪導的名聲，這次有不少演員投簡歷。結果最初定的那個女演員在拍攝當天晚上就出意外腿部骨折。」
他喝下一口茶, 「拍戲出意外是很常見的，於是片方又找了個替補女演員, 又是拍攝當天就出了事, 她的威亞不知被誰做了手腳，右腳腳趾骨折。」
「這劇組有毒吧。」小圓在旁輕聲吐槽。
胡爍瞥她一眼，她吐了吐舌頭, 不再講話。
「兩個女主都出事了，第三個估計也沒逃過吧？」杜小希猜測。
胡爍點點頭，「前兩個女主都是小有名氣的演員，第三個是剛出的新人，她的腿沒問題，手給骨折了。」
杜小希：…………
小圓沒說錯，這個劇組是有毒。
「出三起意外了，居然沒上熱搜？」她十分好奇。
「有零星的新聞報，但熱搜被製片人和投資方壓下來了。連著三個女主出事，實在蹊蹺。圈裡人大多都信這些，覺得這個劇組邪門。就算汪導有影響力，這下也沒多少替補願意去演女一號了。」胡爍攤手，「這不就找到你了麼。」
杜小希：……
她就知會是這樣。
「小希，這片子的製片人跟我關係還行，所以他找到我，我就來問問你。那邊每天租場地和器材都在燒錢，等不得，希望我們這邊儘量今天之內給出答覆。如果可以的話，明天他們就把合同快遞過來簽約。簽完約立即進行三天演技特訓，然後進組。」
說到此處，胡爍推了推眼鏡，笑眯眯：「我不是逼你接的意思，決定權在你手裡。」
「但是……」杜小希實在太了解自家老闆，立即替他說出這個轉折詞。
胡爍被逗笑，「你這孩子，調皮。」
他隨即換上認真的神情，「我們來分析一下利弊。現在劇組處於困難局面，你接了女一就相當於替他們救了場，製片人包括導演乃至監製都會記下你這份人情，這個圈子人情世故有多重要，我相信你有所耳聞；其二，有汪導鎮場子，製作一定不會太差，宣發肯定比其他網大好得多。你作為女一號，曝光度不會少，這對你事業發展有好處；其三，對方給出的片酬不低。」
杜小希沒有接話，她在很認真地聽著。
「弊端當然也很巨大。」胡爍對她的態度很滿意，繼續：「現在還摸不准片場出問題是人為原因還是其他原因，你去拍戲會危險。」
「只這一條缺憾就足以勸退大部分人了。」杜小希沉吟，「出了三起事故了，劇組那邊沒有調查麼？」
「當然調查了。」胡爍說，「警方都介入了，但經過調查，具燈光場務布景都沒問題。據女演員的說法是自己完全不知怎麼就摔了下來，事故發生在一瞬間，人都是懵的。」
「讓我想想。」杜小希沒有馬上給出答案，她決定先搜一下相關新聞再說。
輸入關鍵信息之後，頁面顯示出一條某娛樂網站記者的報。
「近日在水靈城孤煙古鎮拍攝外景的「古鎮詭事」劇組再出意外，飾演女一號的蘇夢夢在拍攝追逐鏡頭中手臂受傷，據了解她當時在無人推搡的情況下撞到了巷子的圍牆上。這個劇組意外頻發，究竟是人為還是靈異現象？這部電影是否還能拍下去？讓我們拭目以待。」
……蘇夢夢？
不就是昨天遇見那個手臂受傷的姑娘麼，原來她竟然是拍這個網大受的傷。
「胡導。」杜小希抬起頭，看向正在看報的胡爍，「我想向您請教一個問題。」
胡爍將報紙翻了面，「什麼問題。」
「如果能在一個人臉上看到灰濛濛的霧氣，這代表著什麼？」
杜小希的話剛說出口，胡爍便抬起頭，放下了報紙。
「你在哪兒看見這個的？」
杜小希把自己在看綜藝的時候發現蘇夢夢臉上罩著灰色霧氣的事兒對老闆講了一遍。
「傳說中有的人體質特殊，能看見別人的氣運。」胡爍說，「按照那個說法，被灰氣罩面代表運勢不佳，會有血光之災，但不至於傷及生命。聯繫蘇夢夢的遭遇，這個說法似乎靠譜。」
「您的意思是，我能看見別人的氣運？」杜小希睜大雙眼，「可是我也就只見過這一次」
不對，不止這一次。
她記得自己曾經在大白天的商場裡看見一個中年男人被一團黑氣纏繞。
想到此，杜小希忍不住問：「如果人被黑氣附體呢？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