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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齊思雨心裡又氣又怒,這傢伙又在威脅她。
但她還就是被威脅到了,招不再多,有用就好,費柏不就是一直這樣拿捏她的麼。
帶著怒氣的放下梳子,齊思雨看向費柏,橫眉豎目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這副模樣,哪還有絲毫之前從天而降的飄飄仙氣。
但齊思雨本就不是什麼仙女,在外面表面出來的也不是她本身的性格,她本人活潑熱情,性格開朗,偏偏在費柏的打造下變成了什麼狗屁聖女,她才不想當什麼聖女。
「什麼叫我想怎麼樣?」費柏面上笑意更深,「你爸媽我讓人好好伺候著,你也在基地里也是人人敬仰的聖女,你說我哪裡對你還不夠好嗎?只要你願意做我的女人,我們攜手合作,一定能將基地打造的更強更大,我能讓你一直風風光光的,這樣不好嗎?」
齊思雨剛想說你做夢,什麼你的女人,聽著就讓人犯噁心。
但想到之前潛入的那兩個女人,她硬是憋住了這口惡氣,心裡有了念想,現在還是不要跟費柏起衝突,激怒他比較好。
她現在更想他早點滾蛋,看之前那兩個女人還會不會回來。
萬一她們就這麼走了,她哭都沒地哭去。
她這邊控制住了脾氣,反倒是費柏控制不住的沉了臉色,「還是說你還在想著韓政?我勸你趁早死心,就憑韓政和他身邊小貓三兩隻,想從我這裡搶走你,那是做夢。」
不提韓政還好,一提,齊思雨又有些控制不住脾氣了。
韓政是她男朋友,他們感情一直很好,末世之後很快就找到了彼此,又都成了覺醒者,後來韓政契約了變異獸成了基因戰士,她家裡養著的木繡球變異後也跟她結契了。
以他們的本事,哪怕帶著父母也能過得很好。
偏偏好運仿佛在最初都用光了,暴雨期剛結束沒多久,她就因為救助了一些人把自己的能力暴露了出去,費柏也不知道從哪帶著那麼多基因戰士找上門來。
反正她和她爸媽就被費柏帶走了。
而男朋友韓政差點沒被殺了,還是他拼死才殺出重圍逃出去。
費柏為了讓她的能力為他所用,倒也沒太為難她,但想要的自由徹底沒了,為了讓她聽話,就連父母都被隔離了,一周也就只能見兩三面。
韓政倒也沒放棄她,一直有找機會來救她,可惜抵不過費柏這邊人多勢眾。
她不僅幫不上韓政的忙,反而還要給費柏這些『敵人』治傷,憋屈之下,心裡壓力越來越大,情緒也越來越差,如果不是有父母在,韓政也還沒放棄,她真恨不得跟費柏同歸於盡。
現在費柏提起韓政,可不就是往她心口扎刀子。
忍了又忍,齊思雨還是沒忍住。
再次一轉身坐到梳妝檯前,不打算再給費柏什麼好臉色。
費柏這次竟然沒再發怒,而是沉聲道,「我已經給了你足夠的考慮時間,今天是最後一天,今晚你最好就給我答案,我希望那答案是我想要的,否則……」
否則什麼沒說,但威脅的意思是個人都能聽懂。
說完,費柏轉身就離開了臥室,甩上門的同時還能聽到他叮囑外面的守衛看好齊思雨。
通過鏡子,齊思雨能看到自己的眼眶有些發紅。
她不止一次問自己,為什麼就這麼倒霉,就因為她的治癒能力被費柏看中,她就成了『籠中鳥』,萬事不由己,做什麼都束手束腳,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會被逼瘋。
吸了吸鼻子,齊思雨沒哭,她才不要因為那種討厭的人哭。
起身,她走到門口將門反鎖。
再轉身時,看到空蕩蕩的臥室,她心裡又是緊張又是忐忑,剛才那兩個人還會再來嗎?
她背靠在門板上,視線有些放空。
直到衣櫃那裡突然傳出嘎吱一聲響,思緒游離的齊思雨瞬間看了過去,就看到剛才消失無蹤的兩人從衣櫃裡鑽了出來,她神色瞬間大亮。
一邊快步走過去,一邊還記得控制聲音壓低音量,「你們沒走啊?」
語氣中的驚喜毫不遮掩。
溪桐和耿佳剛才藏在衣櫃裡,將費柏和齊思雨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也確實搞明白兩人有矛盾了,並且矛盾還很深。
可能生怕她們倆再無聲無息的消失,齊思雨這次都顧不得詳細了解她們的情況,而是主動將自己的個人情況跟兩人說了說,尤其是自己是怎麼受制於費柏,說的最詳細。
「我這邊,其實主要就是我爸媽和我男朋友。」
齊思雨語速極快道,「我爸媽被費柏安排在最裡面那棟公寓,我知道路線,我男朋友叫韓政,一直在外面遊蕩,也在想辦法救我出去,我目前也不知道他在哪。」
說完這些,齊思雨一咬牙,「如果你們能幫我救出我爸媽,再找到我男朋友,我願意帶著家裡人去投靠你們基地,只要不限制我的自由,我願意聽你們的安排。」
為了加重籌碼,她更是帶著幾分自信道,「只要不死,還留有一口氣在,我都能救回來,就是斷肢我都有辦法讓它再生。」
當然這樣她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但只要能讓她獲得自由,這點代價不算什麼。
溪桐和耿佳對視一眼,兩人頗有默契的點了點頭。
不就是為了齊思雨的能力來的麼,溪桐更是親自體會過她的治癒之光,大面積的治癒之光都有那般效果,單對單的效果有多強自然不必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