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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玄妙的悟道狀態下,秦林葉「清晰」的看到了混沌永恆法的強大,那是一種凌駕於武道,凌駕於修行,凌駕於星辰,乃至於凌駕於星河、宇宙,直指時空盡頭的法門。
在真真正正理解這門法門強大的瞬間,他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震撼!
「這是……何等偉大的力量!?」
粉碎星辰、縱橫星空、超脫宇宙!
一切的一切,超出了秦林葉的想像極限。
在震撼之餘,他心中亦是不由自主衍生了一個念頭。
「這種浩瀚偉大的力量,為何……會存在於我身上?」
秦林葉思維流轉:「還是說……這原本就是屬於我的力量!?」
這個念頭的顯現的剎那,被量子永生法捕捉,頓時,一股漣漪震盪,仿佛擊穿了時間和空間的桎梏,似乎就連那條貫穿了宇宙星空的時光長河都蕩漾出了一圈圈浪花,似乎有什麼東西想要超脫而出。
而在這陣漣漪擊穿時間和空間的桎梏,令時光長河不斷涌動時,秦林葉那因混沌永恆法壓迫下岌岌可危,隨時都會崩潰的思維意志中,無數的畫面紛紛湧現……
玄黃星上,第一次碰到宇宙意志所化老者賜予的神話之戰。
第一次搏殺凶獸。
第一次和人生死搏殺。
第一次劍斬妖魔。
然後……
斬殺妖魔王、天魔、魔神、大魔神王、魔神王……
無數的畫面,猶如決堤的洪流,瘋狂的傾瀉而下。
只是,和混沌永恆法帶來的信息不同,這些畫面仿佛經驗、積累,不斷滲透入秦林葉的神魂意志當中,使得他的意志不斷增長、不斷強化……
當第一位無量仙王被他斬殺,當混沌魔神青帝隕落在他手上,當他腦海中浮現出推動諸天萬界融入主宇宙的畫面時,混沌永恆法對他的負荷已經在完全可以承受的範疇之內。
覺醒!
突兀覺醒!
藉助著混沌永恆法必死無疑的壓迫,靠著量子永生法玄奧至極的概率性免疫死亡,原本被轉世成一屆凡人,並會在這次凡人的輪迴中直至真靈磨滅的他,突然覺醒。
屬於他的記憶、畫面,紛紛湧上心頭。
「我……」
秦林葉恍然。
「我是玄黃聯合會會長秦林葉!?」
「我是三千劍主秦林葉!」
「我是天命所歸的秦林葉!」
一個個念頭紛紛湧現,充實著他的意志思維。
與此同時,不斷模糊,甚至快要消亡的混沌永恆法,亦是以極快的速度變得清晰起來,甚至就連原本已經消散的三千劍道、造化之門煉神法、混沌之光煉體術亦是一一浮現。
「秦小蘇是外宇宙入侵者,我被她擊敗,在她湮滅了我的一切真靈即將將我最後一絲意識抹去時,她手下留情,然後……將我這一絲殘留的真靈,投入了這方宇宙星空,打算讓我以凡人的身份終結此生……」
所有的一切,紛紛記起。
而這些記憶亦是化為充沛到極致的底蘊,沉澱著他的思維意志,使得混沌永恆法縱然攜帶著無與倫比的信息量,仍然被他承載了下來。
換句話說……
他沒死。
沒有被混沌永恆法浩蕩磅礴的信息流撐爆大腦,意識崩潰而死。
「我……」
秦林葉聯想著自己凡人之身的這些經歷,最終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總算清醒過來了……否則,以我真靈的虛弱,等到這一世過完,我的真靈怕也會隨著本體的死亡而磨滅……哪怕沒有隨著死亡而磨滅,時間久了,我的真靈也無法恢復過來……」
就像秦小蘇的真身真靈轉世為秦小蘇,險些被秦小蘇給磨滅一樣。
如果等再過個幾十年甦醒,即便他擁有著屬於玄黃星之主秦林葉的記憶,仍然會將那段經歷當成一段夢境,或另一個人的記憶,並且堅信秦家九少的自己才是真正的秦林葉。
這種情況下,真靈被新生的意識吞噬、融合,和被磨滅了也沒什麼區別。
「總算沒有沉睡太久。」
秦林葉心道。
他從床上爬起來,緩緩的來到陽台,瞭望遠方。
由於他的真靈順利的融合了秦家九少這一世的記憶,倒是沒有任何不適應。
而他的目光看上去是在瞭望遠方,可實際上……
卻是在感知著這顆星球,甚至……
整個宇宙。
「真靈雖然覺醒了,但事情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順利,我只是覺醒了真靈而已,修為盡數消散,現在,無非是一個擁有驚人精神、意志的普通人而已,或許靠著我非凡的意志和思維,我能成為這個世界的絕世天才,窺覷到常人看不到的星辰運轉、宇宙變遷,但……我的身軀……」
只是人!
他只是一具人類之軀!
「這顆星球……不對,應該是整個宇宙……都在歸墟!」
秦林葉喃喃自語。
歸墟!
就和他生存的那個宇宙,無數混沌魔神攜帶著數不勝數的能量、物質、精神,將其投入宇宙中央那個終極黑洞——太墟中。
當沒有了能量、物質、精神支撐後,宇宙便會收縮,換句話說,時間和空間就會崩塌,最終,所有的一切,都會融入到終極黑洞太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