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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遇上了陸煉宵。
「這?」
跟著陸煉宵而來的許世安、冉海琴、石天地一怔。
這處石碓他們乍看之下,居然也分不清這到底是牆壁還是碎石堆。
站在石碓旁的他們都有些難以分清,可以想像,上官劍心只是匆匆忙忙的一眼掃過去,如何能將藏在這裡的人找出來?
甚至等上一兩天始終找不到人時,他們還會懷疑對方是不是從其他出口逃出去了。
緊接著,石天地又想到了什麼,如果那個凝罡死囚真藏在這裡,眼下陸煉宵將他揪出來,在對方深埋土裡呼吸衰弱挪移不便的情況下,他不是只需要一劍,就能將這個裝死的凝罡死囚徹底擊殺!?
到時候……
他就輸了!?
上官劍心穩穩的第一名也要和他們玄元峰失之交臂!?
念一至此,他裝作疑問的問了一聲:「那個死囚該不會就躲在這裡吧?這分明就是礦壁,沒有什麼人為挖掘的痕跡。」
這聲疑問……
無疑是說給藏身碎石堆中的凝罡死囚聽的。
許世安臉色微變,正要說什麼,可陸煉宵卻毫不猶豫出劍了。
根據自己對微弱心跳的判斷,他腳下發力,身形撲殺,手中之劍閃電刺出。
劍鋒呼嘯,和空氣摩擦發出的破空聲宛如悶雷,讓所有聽到的人都頗感不舒服。
幾乎在陸煉宵出劍的同時,他感覺到碎石堆的心跳聲變得強烈。
「嘭!」
下一刻,巨力勃發,碎石紛飛。
可惜……
遲了。
儘管看不清,可陸煉宵根據他的心跳精準的鎖定著他的位置,夾雜著悶響的劍鋒刺破黑暗。
掀飛射至的碎石根本影響不了陸煉宵的出劍軌跡。
不用看,不用瞄準。
大千劍的劍鋒猶如一點寒光,剎那間刺入碎石堆中。
「嗤!」
刺劍!
拔劍!
一劍命中,陸煉宵身形飛退!
掀飛震散的石屑打在他身上,很快讓他看上去一陣狼藉,可他的臉色卻沒有半分變化,飛退六米,站定。
破石而出的那位凝罡小成死囚仍欲爆發。
可這個時候,被一劍貫穿的心臟卻如同破敗的氣球,在搏動中迅速將傷口撕大,殷紅的鮮血更是不斷自這處傷口中湧出。
凝罡雖然強大,但終究是人。
心臟被一劍貫穿,仍然活不了。
他痛苦猙獰的掙扎了片刻,最終,無力的向前傾倒。
鮮血從他身上流出,很快染紅了這處被掀飛了不少碎石的石碓。
這一幕,讓石天地臉色一僵。
此刻,同樣準備出手的冉海琴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她轉向石天地,眼神凌厲:「石天地!你要給我一個解釋!」
「冉峰主,你這是……」
石天地還要裝傻,可許世安卻毫不猶豫開口道:「石峰主再補償陸煉宵十萬貢獻!就這麼定了!否則,我就召開長老會,讓長老會審判你這種行徑!」
石天地頓時閉口不言。
實際上在他剛說出那句話時就後悔了。
只是當時他沉浸在阻止陸煉宵超過上官劍心成為小榜第一的情緒中根本沒來得及細想。
眼下再被罰了十萬貢獻……
他只能認罰。
這十萬,再加上先前十萬,就是整整二十萬貢獻值!
哪怕身為峰主的他,每年所能擁有的貢獻收入也才五六萬罷了,除去開支能最多就存下三四萬。
二十萬……
相當於他存了好幾年的積蓄。
一時間石天地感覺心在滴血。
「早知道,就別那麼多廢話了。」
石天地後悔不已。
白白讓自己弟子上官劍心這兩個月里失去了小榜第一人的排行,還虧損貢獻值二十萬。
嘴賤。
冉海琴聽得身為宗主的許世安做出了決定,也不好駁逆,只是看了石天地一眼,冷哼一聲。
「陸煉宵通過這種方式殺了這個凝罡死囚,算闖過混元陣第八重了?」
一旁的皇甫鷹皺了皺眉頭。
他根本沒有和這個凝罡死囚正面交手。
儘管他那一劍展現出了足夠的劍術造詣,一退一進間亦是迅速奔雷,可這種水準若要說殺得了一尊凝罡小成,他還是有些不信。
許世安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轉向冉海琴:「冉峰主覺得呢?」
「自然是過了!」
冉海琴還不猶豫道:「許宗主都親口許諾了,還要反悔?」
「自然不是,只是,如果算他過了第八重,怕是容易生出驕躁之心,讓他誤以為自己能輕鬆斬殺一尊凝罡小成,未來若再遇上這種敵人時心生小覷,只會害了他……」
「陸煉宵入我們混元宗可是只有兩年,兩年能從一個煉髒入門的新人擁有這等戰力,這是何等天賦?而且他自幼沒有接受到良好教導,若將他的修煉換成和上官劍心一般,由一位神境峰主親自指導,我相信他的成就絲毫不會遜色於上官劍心,換句話說,他也是一位百年一遇的武學奇才,對於這種被耽擱了的武學奇才,我們應該大力支持才是。」
冉海琴言辭鑿鑿。
一旦陸煉宵闖過第八重的成績被認可,宗門需補發他闖過第六重、第七重的貢獻點,再加上石天地賠償的二十萬,這就是五十五萬貢獻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