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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看著遠去的傑克道:「真不知道他怎麼當上海盜頭子的,這位的膽量充其量也就是那種在派出所暖氣片上銬一晚上就放的。」
我搖頭笑了笑,回身指著地圖上傑克的標記道:「老衛,這回你能找著了吧?」
「有坐標自然沒問題,看距離我們的船按這個速度再有三天差不多就該到了。」
從我們上船的第四天開始,老衛的船開始下網捕魚了,我們也得以見到了世界上最大漁船撒網時的壯景,還吃到了名副其實的深海魚頭。但是從第五天開始,我們都焦躁不安起來,大海的遼闊實在讓我們吃足了苦頭,它看上去總是那麼沒邊沒沿的,有時候盯著緩緩滾動的波浪,你會以為船是靜止的,阿破給自己找了個活干那就是和船員們一起下網,但幹了半天就失去了新鮮感……
人都說沒見過大海心胸就不能如海洋般寬闊,可話說回來也不能天天見,再說誰有那麼結實的胸腔啊?
就在我們要崩潰的時候,老衛告訴我們一個好消息,按地圖顯示,富加王國距離我們已經不足100海里了,果然,幾個小時之後我們發現了遠處突兀地出現了一個黑點,漸漸的,變成一片灘涂,最後可以看清那後面是茂密的森林,阿破頓時歡唿起來。
老衛指揮船員們放下救生艇,然後一言不發地來到我們面前,雖然有馬上就能上岸的喜悅,可分別在即,畢竟還是有點傷感,大家分別和老衛握手、拍肩、擁抱,他最後一個來到我跟前,背對著其他人握著我的手小聲道:「現在我知道你們不是普通人了。」我愕然,衛魚王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所以我相信你們一定能把葉子救出來,因為——」
說到這,我附和著他,兩人異口同聲道:「因為她他媽的是個好姑娘!」
第四卷 世界大戰 第二十六章 戰狗熊
經過一個星期的相處,船員們大多也跟我們混熟了,所以當我們的小筏子即將上岸的時候大家都站在甲板上一個勁揮手,衛魚王嘴裡叼著雪茄,負手而立,宛若看著自己將士出征的將軍。
無雙和阿破一邊一個奮力劃著名槳,不一會就衝上了濕軟的土地,阿破第一個跳上岸,拽著筏子把我們拉了上去,我一腳踩在陸地上,幾乎一歪,這一個禮拜的海上生活幾乎使我不能適應陸地了。
我們把筏子拖上來,再回頭看衛魚王,只見他一手舉著瓶酒沖我們高高揚起,似乎在為我們壯行。
小慧看了一眼魚王手裡的酒瓶,靜靜道:「你們想過沒有,其實咱們應該從船上帶些補給下來的……」
我一愣,跳著腳舞動著胳膊喊:「等一等,等一等!」
那邊船上的人以為我是在跟他們道別,也一起揮舞手臂……
小慧嘆了口氣道:「算了,聽不見了,走吧。」
阿破道:「用得著嗎?難道要走很久?」
小慧瞟了他一眼道:「有可能,富加王國森林覆蓋率很高,誰知道咱們得走到什麼時候才能遇著人?」
我們嘴上說著,已經踏入森林,富加王國屬於典型的地中海氣候,全年溫濕多雨,適合作物生長,所以森林也特別茂密,我們一鑽進來就發現到處都是盤根錯節的參天大樹,晌午時分陽光居然不能透過樹葉,只在濕地上滲透出斑斑點點,叢林裡不時有從沒見過的大鳥撲稜稜從我們頭頂飛過,留下一兩聲尖利的長鳴。
我們既不認識路,又不辨方向,只能憑感覺亂走,從陽光的照射角度看,我們起碼走了已有2個多小時,可眼前的景象似乎跟我們剛上島時一般無二。阿破在前面帶路,不停地上躥下跳,為的是把路踩平好讓我們走,可就算這樣小慧和小綠也累得不輕,小慧一語不發地把手卡在腰上跟在我後面,我則常常回頭看小綠和無雙有沒有掉隊,無雙把小綠的吉他背在自己身上,走在最後面,有時路不好走他就會抱著她過去。又走了半個多小時,無雙疼惜小綠,沖前面的人喊:「我走不動了,大家歇歇吧。」
阿破指著前面一汪水潭道:「正好在那喝點水。」
我們走過去一看,見是一方大概有十幾平方的水潭,因為地勢低洼所以積了不少雨水,居然清澈見底,阿破不管三七二十一衝過去匍匐在潭邊就是一頓狂飲,然後一翻肚子躺在泥土上,滿足地嘆了口氣。
小慧則蹲在潭邊,先小心把浮面的水撩開,再撥些水細緻地洗臉和手,最後才小捧小捧地啜飲著。我和無雙坐在一邊抽菸,看著小綠像只濕漉漉的小貓一樣趴在地上喝水,心裡忽然同時有種溫暖又憐惜的感覺。
阿破側身看著小綠道:「不好好在國內當你的一線歌星,幾句話就被我們騙到這受罪,你說你傻不傻呀?」
小慧虛踹阿破一腳,掏出紙巾給小綠擦汗,然後又拿出面乳兩人在那擦。
阿破嘆了口氣道:「女人啊,她們能忘了從船上帶乾糧和水,卻忘不了拿上洗面奶。」
我忽然感興趣地說:「小綠,你到底為什麼喜歡無雙呀?以至於他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連問都不問。」
小綠髮了一會怔,道:「因為……他很好看。」
我們都感好笑,當初小綠第一次見無雙那小花痴的樣子仿佛就在眼前,我笑道:「那你以後要碰到比他更好看的呢?」
小綠呆呆道:「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