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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頭這會再也沒了語言,狼眼把望遠鏡丟在一邊,僅憑肉眼欣賞著這一幕,驚嘆道:「太神奇了!」孫滿樓沉聲道:「妖奇!」
紅夜女畢竟是女人天性,兩眼秋波閃爍,雙手捧心道:「太美了!」她無意地靠在一個野狼隊員的身上,渾沒發現那小子兩眼像螢火蟲一樣直往紅夜女胸口裡鑽,涎著臉道:「是很美啊……」
那道由螢火蟲組成的發光的箭頭筆直地伸進山里,再也不往前走了,狼頭叫道:「看見沒,是彈道!」
果然,從那到這,一條線段正好指著被擊毀的喇叭,那箭頭忽然一抖,無數的螢火蟲繞著山上的某一點快速地飛舞起來,卻遲遲不肯散開,孫滿樓睜大眼道:「你們要找的目標就在那!」
漫天的螢火蟲一但到達那一點就不再往前,而是團團圍起來舞動著,漸漸的那一點越來越亮,最後成了一個巨大的螢光球兒,隨著那球兒晃來晃去,可以判斷出那球里包著的人正在跑動。狙擊手最怕的就是暴露,而眼前這位顯然是暴露得不能再暴露了,所以他拼命想擺脫蟲子們的追擊,但在漆黑一片的夜色里,那實在是太難了,而且他現在不但位置暴露,更患上了夜盲症,在一片光亮里他肯定是再也無法射擊了。
狼頭遺憾道:「可惜我們沒有帶狙擊步槍,不然現在是幹掉他的最好時機!」
孫滿樓也道:「可惜這會馬蜂都睡覺了,要不用不著槍。」
這時我們就見那巨大的光球忽然從對面的山上直落了一大截,然後曲里拐歪地動了起來,我們均感納悶,按理說人的速度不可能這麼快啊,林子文看了一會道:「我明白了,那小子是看不清路摔了一跤。」
我們想想在理,都不禁失笑。
第四卷 世界大戰 第四十七章 蟑螂和鬼
對方的狙擊手生死不知,不過至少是不能再對我們構成威脅了。
在這段時間裡,我們和街那面的武裝分子們不知不覺中處在罷斗的狀態,螢火蟲搭橋,我們沒見過,他們更沒見過,所以一時間雙方都忘了開火,現在表演告一段落,兩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誰發了一聲喊,繼續開火……
這時有小綠的歌聲做掩護,我毫無顧忌地站在陣地最前方,對面的火力擰成一股子一股子向我衝過來,我左躲右閃,一邊鑿掉會對身後隊友構成威脅的子彈,不過也只能是盡力而為,在這黑天半夜裡距離稍遠、口徑稍小的彈頭我也無法精確阻攔。不過在這樣的局勢下,狼頭他們還是抓住了機會,幾波猛烈的還擊,對面又倒下幾個。
雖然雙方子彈都將告罄,可是這最後的十幾分卻是交火最猛烈的十幾分,各種制式的武器歇斯底里地冒火,每個人都槍口通紅,因為這關鍵到這一場戰鬥的最後結局。
又打了幾分鐘,狼頭忽然渾身摸索著道:「我沒子彈了!」他話音未落,狼眼也把手槍里最後一梭子子彈打光了,他們誰也沒注意到紅夜女這會正抱著一把不知從哪來的M16向對面掃射,聽他們說話,紅夜女忽然道:「來,我有。」她隨手從皮衣里拎出一把MP5遞給狼頭,又從另一邊拎出把烏茲衝鋒槍扔給狼眼,然後在牆頭上碼出一排子彈……
看著她一樣一樣往出拿,野。狼的人們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狼頭忍不住問:「這些東西你是怎麼裝進去的?」說實話我也很想知道,眼瞅她只穿了薄薄一件皮衣,再裡面就是胸衣了,而且從她熨貼的曲線來看,衣服里根本恐怕藏支鉛筆刀都費事。更難為她多拉A夢似的隨摸隨有,而且不露痕跡。
林子文從隨身的小包掏出一把。手槍邊射擊邊道:「所以她是師姐我是師弟,要是我師父,夏天穿個褲頭能掏出青龍郾月刀來!」……
可是區區幾把槍對整個戰場。是無濟於事的,雙方摸黑夜戰,最重要的就是火力覆蓋,彼此都在朝對面冒亮光的地方拼命射擊,生怕有人趁黑摸上來,所以不一會狼頭他們的子彈又打光了,好在對面大部分的槍也沒了聲音,只剩一挺機槍還在頑抗,那個機槍手躲在厚厚的擋板後喪心病狂地朝我們一通亂掃,7.62口徑的子彈射出來每個都跟會躥的火疙瘩似的,這種彈頭根本沒有穿透這麼一說,不管撞上什麼都是粉碎,我如果不是憑著敏銳的危險直覺,光靠視力連自己的安全都無法保證,就算如此,我的胳膊還是鑿彈頭鑿到酸疼。
紅夜女把手伸到肋下掏出一把手槍遞給站在前。面的我道:「老大,我們沒法冒頭瞄準,你把機槍手幹掉——千萬要准,這是最後一把了。」
我接過來定了定神,一面躲閃一面憑感覺把槍口。對準護板後的機槍手,匆忙間先開了第一槍。可是大家知道,對於槍械我並不太擅長,何況又是在這種情況下,所以這一槍毫不意外地打歪了,就是歪得有點多——離著機槍手大約有3米開外的一個正在吶喊助威的黑人小個兒肩膀頭就開了花……
紅夜女道:「讓你打機槍手你打不相干的人干什。麼?槍里子彈不多。」
我翻了個白眼。道:「我是瞄的機槍手!」說完又開了一槍,距機槍手5米外一個阿拉伯恐怖分子額頭冒血……對面一陣大嘩,機槍手兩邊的人都膽戰心驚地趴在地上了。
第三槍,第四槍……開始,儘管打不住人,子彈去哪了我還勉強有個交代,到後來就連我也茫然了。這才是我第二次接觸槍枝,我們軍訓那年就已經取消實彈射擊那部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