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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周圍不都是靈膳嗎？」四長老一頭霧水，他平日裡常和靈植打交道，對靈植外的味道不是很敏感。
二長老又聞了聞，「確實有，這湯醇厚香濃，沒有靈膳大師的水平絕對熬不出。」
他們中二長老的鼻子是最靈的，不過大長老也不差。姜家的人即使不是靈廚師，對味道也比普通人敏感。
大長老閉上眼睛，感受著還風送來的香味，「水月花，浮屠果，希鯪魚，踏雪靈豬大骨、燈籠蝦、虎皮魚，好像還有星辰魚骨。」
等等，星辰魚骨？
大長老睜大眼睛，「老二，老四，你們聞聞，是不是用了星辰魚骨。」
二長老和四長老神色一凜，生活在靈膳世家，他們雖然不是靈廚師，但也見過星辰魚的，在大長老的提示下一聞，果然聞到了。
「確實是星辰魚，而且一兩頭絕對熬不住這麼濃的味道。誰家居然這麼敗家，一次性用這麼多星辰魚熬湯。」二長老和四長老一邊一說，一邊流露羨慕的神色。
若是當初他們有星辰魚，舊傷早就痊癒，也不會終身停留在結丹後期。
「太奢侈了，」大長老痛心疾首，「老夫出走半生，連一條星辰魚都抓到過，這家人竟然奢侈的用兩三條魚骨熬湯。」即使姜家鼎盛時也沒這樣奢侈過。
三位長老都忍不住好奇，二長老說：「通墟海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富裕的世家，難道是牛家？」
隨即，三位長老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雖然牛家從三十多年前就嘗試飼養星辰魚，可一直也就沒聽說成功啊。若是牛家，以牛豐那廝的脾性，還不知道怎麼嘚瑟，肯定不是牛家。
難道是三千商會或者天空城，想到這，三位長老齊齊感嘆，真有靈石啊。
二長老聞了聞，「不對，這香味飄來的方向不對，那頭只有姜家、牛家、孫家。」
「那你這意思，難不成還能是姜家不成，哈哈哈哈。」四長老一點面子也不給自家，「我們為了挖礦還欠著天空城靈石呢？」
「老四你懂什麼，我倒要看看是哪家？」
反正順路，二長老順著香味往前走，大長老和四長老也跟上去。
空氣中的香味越來越濃，濃郁到極致。
二長老抬頭望去，「眼前這宅子怎麼有點眼熟呢？」
「二哥，你傻了嗎？」四長老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不是姜家祖屋嗎？」他們什麼時候富裕到這個地步了，他怎麼不知道。
大長老看著牌匾上偌大的「姜家」，又聞到了四周濃郁的魚湯味，肉疼地一口氣沒喘上來眼一番厥過去，整個人往下縮。
二長老四長老衝過去扶起他，守衛在姜家大門口的弟子發現異樣，趕過來背起大長老就往屋裡跑。
姜瑤瑤崔月等得到消息過來，大長老聞了鼻藥已經醒了，只是一聞到空氣中的魚湯味就忍不住心疼，還是二長老眼疾手快掐人中才沒暈。
大長老卻讓其他人弟子出去，屋子裡留下的都是姜家能主事的人。
崔月問二長老：「大長老這是怎麼了？」
二長老：「還不是魚湯給鬧的？」
大長老的目光落在姜瑤瑤身上，這丫頭和錦若幾乎一個模樣，第一眼見到就讓人喜歡，可一想到星辰魚浪費的靈石，他就眼前一黑。
有一種很鐵不成鋼的感受。
「說吧，星辰魚是怎麼回事？你是姜家的家主，你怎麼能用這麼多星辰魚熬湯，姜家有你這樣敗家家主，遲早要完。」一想到這個，大長老就覺得心抽抽。
崔月一聽就知道大長老誤會了，忙解釋：「大長老誤會了，家主用星辰魚是我們和剩下幾位長老同意的。包括每桌一條吃星辰魚，也是我們共同商議的。都很便宜。」
「便宜，你管一條能賣上萬靈石的星辰魚叫便宜？」大長老吹鬍子瞪眼，「還每桌一條？這麼多星辰魚，你們這是又賣了什麼？」這麼多星辰魚的，也不知道這次挖的礦夠不夠填補。
姜瑤瑤一聽這話，就知道怎麼回事，大長老肯定心疼靈石了。聽崔姨說，大長老一直負責姜家海外的礦場，平日裡十分節省，就是因為有他在，姜家新部才能堅持到現在。
姜瑤瑤對這位老人只有敬佩。
「大長老放心，這些星辰魚沒花錢。全都是我們抓的，而且從今以後，姜家有源源不斷的星辰魚。不僅可以犒勞弟子，還可以往外賣。」
大長老一副「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的表情，「這可是星辰魚，十分稀少，尋常修士得到一條都難如登天，你莫要誆騙老夫。老夫雖然老了，可還沒老糊塗。」
姜瑤瑤知道他不信，若是有人之前這麼告訴她，她也不會信。她給鹿角章傳了音讓它過來一趟。
巨大的章魚揮舞著觸手，邁著剛學會的六親不認步伐走進來，「姜姜，你叫我？」
姜瑤瑤把鹿角章拉到大長老面前，「這是我的靈獸鹿角章，它以後會幫我們養星辰魚。有它在，我們就不缺星辰魚了。」
「什麼鹿角章，怎麼就不缺星辰魚了？」大長老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看到鹿角章頭頂的鹿角後，整個人都激動地哆嗦起來，「鹿角章？傳說中的海王鹿角章？」
姜瑤瑤點頭，「沒錯，就是傳說中的鹿角章。」
三位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裡充滿了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