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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墨看到自家老爺面色慘白,額間滲出虛汗,渾身還不停的抖著,連忙問道。
心中還納罕,夫人看起來柔弱的很,難道私底下這麼厲害?
還動私刑了?
怪道老爺見了夫人,就把棗兒給打發了,原來內里另有原因。
顧景初聽見這話,也不作答,回到馬車上逮著茶壺就喝,整整喝了一壺茶水也沒能把那股味給壓下去。
心情抑鬱,馬車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聽到外面有柔媚的聲音問道。
「請問是顧大人的座駕嗎?」
松墨很快復命,「老爺,是傾玉小姐。」
「怎麼是她?」顧景初一聽,連連擺手,奈何車上帘子已經被掀開,「大人這是要趕奴家走麼?」
來人一身男裝打扮,但是臉卻俊俏的很,聲音也柔媚動人。
顧景初一把將人拉上來,還真是體貼,男裝好啊,他帶個朋友回去總讓人尋不到把柄。
「大人好狠的心,原來的甜言蜜語都不當回事了,才過了幾天,就把奴家拋到腦後。」
蘇傾玉伸手戳著他的胸膛,順手拿著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處,「這裡想大人都想的疼了呢,媽媽整迫奴家接客,但是奴家認準了大人……大人一定要救救奴家才是……」
「玉兒,」顧景初本就褲腰帶松,這會兒更是被撩的渾身火起,再也按捺不住。
「我的好玉兒,大人疼你,大人救你!」
他動作激動,興奮之下,漏看了蘇傾玉有些詫異的眼神。
第215章 我是龍傲天的大老婆(13)
江暖做了一套記憶中的健身動作,大汗淋漓的倒在椅子上。
把拿著晚膳進來的春桃嚇壞了,「小姐,小姐您這是怎麼啦?趕緊叫大夫,叫大夫!」
「別,我沒事兒。」江暖叫住她,「就是沒事兒自己動彈兩下,快放下,我餓得不行了。」
這身體素質有待提高,江暖是不想要做一步三喘的深閨婦人,就算不為別的,萬一和顧狗動起手來,也不能幹坐著挨打。
春桃提心弔膽,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家小姐把晚膳吃的乾乾淨淨,氣色反而更好一些了,這才放了心。
飯後散了會兒步,沐浴完畢,江暖才拿了幾卷之前原主抄的經書,到大殿去。
原主覺得自己虔心禱祝抄寫的經書,在殿前焚燒後,會給亡父積攢功德,雖然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兒,但江暖還是選擇尊重原主的勞動成果。
小沙彌都認得她,最虔誠的女香客。
帶她來到了原主常來的佛堂,僻靜悠遠,江暖跪在蒲團上,按照原主的過程一一去做。
直到經書焚燒殆盡,她雙手合十,閉上眼睛。
微風輕輕吹起門後之人的衣擺,趙淮一身黑色勁裝,目光朝著跪坐在佛堂正中的小婦人看去。
她的確在哀悼亡父,虔誠追思。
如果她知道她的夫君此刻在做什麼,心內會更加淒楚難當吧?
金光寺附近出了件緊急事務需要處理,但趙淮本不必親自前往,可是一聽到金光寺這三個字,他便下意識的來了。
他抬腳欲走,卻見她忽然身體輕顫,伸手輕輕拭去腮邊的淚。
她纖弱蒲柳的身子深深跪伏下去,顯出令人心折的線條起伏。
趙淮想要移開目光,但目光卻依然牢牢的盯著那抹曼妙的身姿,她在虔誠的禱祝,可是他卻——
呼吸聲突然失了節奏,他轉身離去。
「趙都統?」
身後傳來她輕輕的呼喚,帶著些驚訝。
趙淮又走了兩步,還是轉過身,剛好對上她失落的眼神。
「江娘子。」
他冷淡的頜首,「趙某公務在身,途經此地,倒是巧了,又碰到江娘子。」
江暖低頭脆弱的笑了笑,原來還是夫人,這會兒就稱呼她娘子了?
江暖雖然嫁人四年,但這具身體的年紀堪堪才十九歲。
「趙都統真是高潔大義,就算要為國盡忠也要注意身子才行。」
這是說他傷沒好就跑出來做事情了,江暖掃了眼他胸前的傷處,「趙都統公務緊急,我就不耽誤了。」
這是要告辭的意思了,她說完便等著趙淮下一句。
「公務——」趙淮艱難的接了一句,「不算緊急,手下已經去辦了。」
「那,」江暖沉吟了一下,似乎在努力找到一個不失禮的招待方式,「不知趙都統能否賞臉飲一杯清茶?」
「可。」
禪房外,有著現成的茶桌。
下人很快把飲茶的器具給呈了上來,江暖稍稍挽起袖擺,洗滌乾淨雙手,便開始表演了一手分茶之技。
指若削蔥根,纖纖擢素手。
趙淮只覺得她不是在分茶,而是在彈奏什麼美妙的樂器。
「趙都統有話想說?」江暖突然問道。
趙淮的確有話要說,「上次,江娘子並不像今次這般生疏客氣。」
一口一個趙都統,聽得他實在彆扭。說不出來的客套。
江暖微微一笑,蒼白的臉色也泛起了一絲血色,她看著趙淮,有些羞澀。
「上次是情急之下失禮了,要是爹爹知道了,非要罵我不可——」
她的聲音突然頓住,臉上的笑意凝固。
趙淮只想要回到剛才給自己一拳,哪壺不開提哪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