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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啥時候回啊?」江小虎不怕死的問。
看的江陽噁心的不行,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惡。
「去外面把自己洗乾淨,不然就滾去院子裡睡覺,別把屋子給我熏臭了。明天早上我起來之前把院子掃了,衣服洗了,想吃飯就要幹活。在大姐回來之前,這個家聽我的。」
江小龍江小虎不是沒有反抗,身上現在還疼呢。
聽了江陽的話,乖乖起來去院子裡洗乾淨自己,明天能吃飯了,多少給了一點希望。
倆人對著水井打的水咕嘟嘟喝了個飽,暗暗善良了一下怎麼對付江陽,這才睡了。就是一晚上起來尿了好幾泡,惹得江陽起來又給倆人一人踹了兩腳。
睡得最好的反而是江暖。
周圍都是大兵,多安全,她躺在營帳里,蓋著一個破棉被,睡得香甜。
活一天,自在一天,這可是她的人生信條。
明天的糟心後天再說。
凌晨四五點鐘,山間的雲霧漸漸散開,一個身披冰冷露水的男人從車上跳下來,三步並做兩步衝到營帳門口。
第129章 賣了弟弟妹妹換取婚姻的渣姐(34)
莊慶陽撩開營帳,昏暗中,他能看到簡陋的行軍床上鼓起的小小一個包。
人在眼前,他反而近鄉情怯。
他緩緩走過去,輕輕掀開被子,露出一張熟悉的側臉。
她的黑髮凌亂的散落,他伸手抓起一縷,低頭輕聞。
是她的味道。
那顆焦躁不安的心,咚的一聲落到了實處。
砰砰,砰砰砰,持續有力的繼續跳動起來。
從他得知消息到現在,整整十二個小時,他仿佛置身於某種迷障中,拼命想要撥開,又無力抵抗,一次次的絕望如同兇猛的浪潮撲面打來,他什麼都不說,只一味咬牙堅持……總算讓他做到了。
他一下下用手緩緩撫摸著她的頭,她的臉。
是溫熱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她好好的活著。
江暖猛地驚醒,一隻大手正在她的臉側不停的撫動。
驚!
她猛地一顫,只聽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是我。」
莊慶陽?
她猛地起身,睡眼朦朧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果然是他!
「是我,你男人,別怕。」
莊慶陽看到她鮮活的臉,俏生生的模樣,心裡什麼陰霾都沒了,忍不住再次提醒她。
心中納悶兒,按照她的行為方式,不是應該感動的大叫,然後撲過來,在他懷裡緊緊的抱他麼。
她怎麼還不動?
「疼……」江暖突然捂著頭,扭身過去不看他。
嗯?
莊慶陽心下著急,伸手去拽她,「怎麼了,哪兒疼,他們打你了?」
說道最後一句,他的聲音帶著不可遏制的怒意。
江暖被他掰過來臉,仔細看,終於看到了頭上鼓的包。
「還有哪疼,身上呢?」
他這會兒也顧不得男女大防,影響不好了,直接三下五除二剝了她的衣服,把她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
身上倒沒有其他傷,檢查著檢查著,眼睛就不自覺的落到別的地方去了。
真白啊。
莊慶陽心中生出了感嘆。
簡直像是剛出鍋的大饅頭,又白又宣軟。
「你這會兒也不假正經了?誰在外面都不和我一塊走的,哼,虛偽!」
江暖伸手順從的讓他替自己穿好衣服,沒好氣的說他。
莊慶陽不吭聲,江暖不依不饒,一下下刺他。
弄的他沒辦法,低頭說道。
「早晚是我媳婦兒。」
什麼意思,早晚是他媳婦兒,現在就提前看了唄?
美得他,江暖冷哼一聲,背過身不理人。
莊慶陽脫下大衣裹著她,一把抱起來大踏步走出去,把人放到車裡。
回身重重的踹了一腳車門,衝著那群恭候他來的人吼道。
「人是誰打的?誰動的手,出來!」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莊慶陽更加凶,一個個點過去,最後提醒道「頭上的傷!」
小王低著頭出列。
「你他媽——」
有人從後面猛地抱住莊慶陽,「不是,不是,真的沒人動手,小王停車的時候剎車踩得急,一不小心給人家姑娘撞上了,頭上磕了個包……」
「冷靜,冷靜,真沒人動手……」
「不是故意的……」
小王嚇得也連連道歉,保證以後開車一定注意踩剎車的力度。
實際上被搞出了心理陰影,以後還能不能開車都不一定。
看著自己搞的烏龍,莊慶陽臉色陰沉,胸前的氣憋悶的厲害。
「我警告你們,不管誰下的令,動我的人,想想後果。」
隨後他冷著臉上車,哐的一聲摔上車門,一腳油門,車子就沖了出去。
仿佛想起了什麼,瞥了一眼副駕駛窩著只露了個頭的人,困頓不堪,頭一點一點的往下,那小模樣真是讓人無奈又心疼。
他不自覺放緩了速度,走到半山腰,他把車停在了一片空地上。
山林掩映間,一輪紅日在雲層中暗暗醞釀,雲彩從幽藍變成橘粉,顏色越來越亮,光線也柔和起來。
旭日初升。
他把人抱過來坐在自己身上,捏了捏她睡得紅撲撲的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