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七章 陷阱
等到孟天鐸離開,整個密室當中,便是只剩下了雲霄一個人,而沒有了其他人在場,雲霄的神情,不禁變得十分複雜起來。
「這位孟師兄到底有沒有問題?又是攀關係,又是送厚禮,貌似有些熱情過頭了吧?」
眉頭微皺,他這會兒的心裡真的充滿了複雜的情緒,說心裡話,孟天鐸適才對他的態度,真的讓他感到十分的親切,那種感覺,就像是見到了親人,被親人關懷一樣。
只是,在青冥宗這樣的特殊之地,他總感覺對方對自己似乎太過熱情了。
雖然對方說是為了報答荀萬山的恩情,但荀萬山畢竟已經退出了青冥宗的武台,要說對方是看在荀萬山的面子上對他這般照顧,雖然也說得過去,但他總覺得有些牽強。
倒不是說他小人之心,而是在經歷了那麼多的爾虞我詐之後,他已經不敢輕易去相信人了,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也不知道對方在跟自己稱兄道弟之時,心裡究竟會是怎麼想的。
「算了,還是不去想那麼多了,難得有個同門可以喝酒談天,我還是暫且收起戒心好了。」
思緒半晌,他最終不禁搖頭一笑,乾脆不再去想那麼多,反正他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倒也並不害怕對方會搞什麼鬼。
想通了這些,他乾脆靜靜地坐了下來,開始了閉目養神。
說起來,處處防備他人,真的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如今的他實力大進,卻是懶得再像之前那般謹小慎微,所以乾脆連精神力都沒有釋放。
時間流轉,很快,一刻鐘的時間便是悄然過去,而整整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孟天鐸卻是依舊沒有歸來,貌似那位潼副堂主跟他之間,並不是三兩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情。
又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孟天鐸依舊杳無音訊,好像把他給遺忘在了密室裡面一樣。
「什麼情況?不是說去去就來的麼?怎麼這麼久了還沒回來?!」
足足等了半個時辰的時間,雲霄終於有些坐不住了,因為他相信,眼下的這等情況,恐怕絕對不是很正常。
「咚咚咚………吱呀!!!」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說話間的工夫,密室的門便是被人推了開來。
「恩?」眼看著門被推開,雲霄第一時間看了過去,這時,一個青年男子剛好悠悠的走了進來,但卻並不是孟天鐸。
「是你?」看清了來人,雲霄不禁微微一愣,眉頭不由皺的更緊了一些。來人非是旁人,正是之前為他領路的青年男子。
「雲霄師弟,實在抱歉,孟副堂主被潼副堂主派出去執行緊急任務了,因為走得比較急,所以特命我來跟雲霄師弟說一聲,等他歸來之後,一定會親自跟雲霄師弟賠罪。」
青年男子進入房間,先是對著雲霄拱了拱手,這才充滿了歉然地道。
「恩?執行任務去了?!」
聽到青年男子的講述,雲霄的雙眼不由得微微眯了起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錯,由於事出緊急,還望雲霄師弟莫要見怪。」青年男子面色如常,再次對著雲霄解釋道。
「這樣啊………呵呵,無妨,既然孟師兄去執行任務了,那在下也就暫且告辭了,等孟師兄回來之後,讓他直接差人去叫我就是,至於賠罪什麼的,我看就免了吧!」
面色變幻數次,雲霄最終卻是露出一絲笑容,語氣平靜的道。
「好,在下一定會將雲霄師弟的話轉達給孟副堂主,雲霄師弟請!!」青年男子點頭一笑,說著便是對著雲霄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
「後會有期!」
點了點頭,雲霄倒也不再多說,說話之間便是站起身來,直接朝著來時的路折返回去,而這一次,青年男子倒是並沒有繼續為他引路。
「臨時有任務外出,嘖嘖,真的會這般巧麼?」從真武堂的宮殿走出來,雲霄的臉上不禁充滿了笑容,眼底深處則是閃過一絲深深的無奈。
說心裡話,他之前真的覺得孟天鐸是真心實意對待他的,至少他絕對沒有看出對方有絲毫的歹意,可現在看來,他恐怕又有些想當然了。
「也不知道這些人這次又想了什麼方法,不過不管是什麼方法,有些人的狐狸尾巴,卻是必然要露出來了啊!」
一邊朝著真武堂的山下走去,他的心裡不禁一邊暗暗想著,而說話之間,他的身形已經走到了真武堂的半山腰,卻是距離真武堂的宮殿已經有一段距離。
「嗖嗖嗖!!!!」
就在他慢步徐行,剛剛到達山腳下之時,終於,一聲聲破風聲驀地從靈峰之上傳來,隨後,四個青年男子便是出現在了他的視線當中,氣勢洶洶地朝著他掠來。
「副堂主大人,這小子還在這裡沒有走遠!!」
四個青年男子飛馳而來,說話之間就已經掠至雲霄的身前,攔住了雲霄的去路,同時對著靈峰上方高聲喊道。
「嗖!!!」
隨著四個青年男子的一通呼喊,一聲破風聲緊接著傳來,隨後,一個讓雲霄最不希望看到的身影,便是從靈峰上面飄然而來,說話之間已經在他的身前站定。
「哼,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想不到我全心全意對你,可你居然如此回報我!諸位師弟,把他給我拿下!!」
孟天鐸的身形在雲霄的面前站定,臉色卻是一片鐵青,眼底更是透著濃濃的失望之色,好像雲霄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了一樣。
說話之間,他卻是猛地一擺手,示意雲霄身周的四人可以動手了。
「哎,這又是何苦來哉?難道這個世上真的沒有值得信賴的人了麼?」眼看著孟天鐸現身,並且一出現就對著其他人下令捉拿自己,雲霄的臉上不禁閃過一絲濃濃的苦澀,心下著實有那麼一絲的疼痛。
說心裡話,他是真的不希望這個時候在這裡見到孟天鐸,可以說,隨著對方此時的現身,他之前有關兄弟情誼的一切美好幻想,卻是全都直接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