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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小鎮地理位置特殊,一年也沒什麼客人……」婦女本有些激動地想捧起璐璐米的手,卻又在瞥到歐尼拉爾的目光後縮了回去,「您這個時間會出現,一定是神明指定的賓客了,所以我們需要您參加我們的儀式。」
「然後呢?」說這句話的是歐尼拉爾。
「然後?」婦女有些猶豫。
「參加這個儀式需要做些什麼?」璐璐米補充。
「啊……您什麼也不需要做,只要一起參加就行了。」婦女趕緊說道。
璐璐米笑盈盈地看了一眼歐尼拉爾,對方從她的臉上讀出了「什麼儀式非需要一個異鄉人不可還什麼都不需要做?你信嗎?反正我不信。」
「……」歐尼拉爾就這麼從璐璐米的一個笑容中讀到了這一長串。
見璐璐米不為所動,婦女陳懇地又說道:「只要您願意,你們這幾天在我們小鎮的食宿我們都包了,大家都會熱情地接待你們的。」
「我們看上去像付不起飯錢的人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指……」
「巧了,我們還真是。」
「……」
本來璐璐米就沒有多少錢,自從把那些深淵水晶製成禮物送給歐尼拉爾後,璐璐米是真的身無分文了。
「你們這裡的勇者協會在哪裡?」璐璐米知道還有一種獲得貨幣的途徑。
她問完後,居民們面面相覷。
又是婦人負責解釋:「我們這裡沒有您說的什麼協會……我們住在這裡的居民,沒有什麼其他城鎮的階級觀念或是協會等管理者,一切行為都由神明進行約束,我們都是絕對忠於神的子民。」
神?
雖然復活雕像被認為是神賜予的,但信奉神明的小鎮,璐璐米和歐尼拉爾還是第一次遇到。
歐尼拉爾雖然去過一些地方,但這個風沙中的小鎮他從來沒有來過,也不了解。
「他們知道神即將拋棄他們了嗎?」歐尼拉爾以璐璐米才聽得到的聲音輕嘲道。
璐璐米勾起唇,她知道歐尼拉爾一直很不喜歡神明這個話題。
若真有神明能隨意改變規則和命運的話,她也不喜歡。
不過既然沒有勇者協會,那就沒有地方給他們這種掛牌子的勇者發錢了。
「我知道了,我願意參加這個儀式。」
「米璐……」歐尼拉爾想提醒她這個傳統太不對勁了。
璐璐米自然也清楚,但她不想讓自己的男朋友今晚睡在大街上。
「放心吧,尼歐,我可是戰無不勝的勇者。」璐璐米安慰道,「再說了,你也會保護我的不是嗎?」
歐尼拉爾發現,自己完全無法拒絕璐璐米,他想也沒想地點了點頭。
答應了參加儀式過後,婦人更是整個人黏在了璐璐米身旁,生怕她丟了似的。
但她美其名曰是怕其他居民認不出她是明日豐收節的貴賓。
正如她所言,只要她和別人一提璐璐米的身份,無論是水果商人還是店鋪賣家,都無私奉上璐璐米需要的東西。
同時還不忘補充一句:「感謝神明。」
璐璐米低聲和歐尼拉爾道:「如果我問她有關復活雕像的事情她會回答我不?」
歐尼拉爾眼露笑意:「你可以試試。」
然後璐璐米被批評了一頓,婦人一聽璐璐米提復活雕像,說她是在褻瀆神明。
「在我們這裡是不能直言神的饋贈的,感謝神明就可以了。」她說完又語氣和善了起來,換了一個話題改善氣氛。
璐璐米:「我委屈……」
歐尼拉爾剛想說只要璐璐米願意,他可以讓這個老婦人去見她的神明。
卻聽到璐璐米又小聲和他說道:「等我找到這裡的復活雕像,我不僅要說,還要看和摸,哼!」
歐尼拉爾失笑。他的女朋友太可愛了。
這時,一抹藍綠色的身影與璐璐米擦肩而過。
原本完全無視一旁婦人在和歐尼拉爾在談笑的璐璐米停下了腳步。
她回過頭,轉身望向身後。
「怎麼了?」歐尼拉爾問。
「剛才那個人,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但奇怪的是,等她回過頭時,已經看不到這樣一個熟悉的影子。
璐璐米在方向感上雖然差強人意,但對生物的特徵記得很清楚。
如果沒看錯,那個人戴著一頂插著羽毛的帽子。
「據我所知,我們這裡除了你們這對客人,已經很久沒有其他客人了,您一定是看錯了。」婦人環視了一下,沒看到陌生人。
璐璐米將信將疑,但又不覺得自己看錯了。
真是奇怪。
*
第二天的凌晨,天還未亮,璐璐米和歐尼拉爾的房間門就被敲響了。
「尊貴的客人,您需要起身梳妝打扮了。」
璐璐米從床上坐了起來,在麥吉城演角色時她得起早爬起來換演出服,怎麼換個地方當貴賓也要大清早爬起來?
門打開後,還是昨天那個婦人,只不過她著裝更正式,就連頭上的頭巾都更花哨了。
婦人帶著幾位更加年輕的婦人進門,她們手裡捧著一件疊起的華麗外褂。
然後歐尼拉爾以璐璐米需要換裝的名義被請出了房間。
他也不執意要待在裡面,就在外面守著。
沒多久,他注意到了一種低劣的魔法幻劑開始在走廊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