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無名神功
秦慕楚抱著丁魚直往北走了幾里路,接著又折向西行幾里,然後又折向北……如此來回幾次,才向西直走。也不知翻過了幾座山,淌過了幾條溪,他感覺到自己體力不支了,才停了下來。
秦慕楚舉目四望,見樹林後面有一破廟,精神一振,抱起丁魚向破廟行去。
「惡潘安」章天行能在江湖採花姦淫數十年,自有他的能耐。秦慕楚這樣的行走路線,便是預防萬一。即使章天行從「燕京三英」劍陣逃脫,要尋來也不是易事。
進了破廟,秦慕楚見右面牆腳鋪有一層干茅草,運勁把丁魚丟在上面,才向破廟四周望了一遍。這是一間供奉山神的廟,年久失修,才致今天這般殘舊。脫guang了漆的窗門,已經腐朽的屋樑,沾滿塵灰的山神像,被橫七豎八的蜘蛛網連在一起。但破舊的神案上生鏽的香爐上還插著新燃盡的香簽,地板一角尚還乾淨。秦慕楚根據地上鋪的茅草,香爐上的香簽,猜測這間破廟應該是附近的獵戶或是樵夫進山後落腳歇息之處。
秦慕楚走到丁魚旁邊,取下蒙面的頭巾,對著丁魚冷笑一聲,咬牙切齒地說道:「沒想到吧,小魔女,你也有今天!」
丁魚被點了啞穴和麻穴,無法動彈,又無法出聲。但她的頭腦還是很清醒的。一開始見有個蒙面人把自己點倒擄走,接著又見另一個蒙面人把捉她的蒙面人攔住,還以為是救自己的。等到後來,她才發覺蒙面人竟是「惡潘安」和「折花公子」兩個淫賊,都是沖她而來的,她心中恐懼萬分卻又無可奈何。看到「燕京三英」趕來,她又重燃起了希望,卻不料「燕京三英」見了章天行,把她給忘了。如今被「折花公子」秦慕楚擄至這間破廟,不用想也知道會發生什麼了。可是現在,有誰能救她呢?她的眼中露出了恐慌的神色,這是她唯一能表達內心情感的地方了。
秦慕楚見到丁魚雙眼露出的害怕,心中突然流出一陣快感。他嘿嘿地笑道:「丁魚啊丁魚,你的潑辣,你的狂妄哪裡去了?我秦慕楚從懂事起,見識了無數的人,嫉恨心最重的就該數你了。八年前的那個下雪天,我只不過是躲在你家院牆下吃著討到的一個硬饅頭,你卻來趕我走。」
一提到這件往事,秦慕楚心中的恨意也漸漸升起,其中還有一絲哀傷,仿佛又回到了過去。他用低沉的聲音繼續說道:「不錯,我當時是一個又窮又餓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你們有錢人討厭我,要趕我走。我無所謂,我走便是。我知道我惹不起你們有錢人,於是我起身就走。沒想到你一個小小的女孩,心腸卻是如此惡毒,見我走開還不算,還衝到我背後把我推dao。我一下子被撲倒在雪地里,嘴裡的饅頭哽在我的喉嚨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難受極了。你倒好,跨坐在我背上,卻剛好把我喉嚨里饅頭震下肚子裡了。我那時餓極了,一天才得到一個饅頭,便也顧不了被你壓著,拼命地把剩下的饅頭塞進肚子。」
沉默了一陣,秦慕楚接著說道:「沒錯,我是個流浪漢,從懂事起便是一個人在人世間流浪,可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有錢人說我是乞丐,是孤兒。你們有錢人有錢有父母又如何?為了錢,你們可以連父母也不要,為了錢,你們做的事卻是比我這個流浪漢還要無恥。哼哼,聽到你罵我,我心中怒氣衝天,也不知怎麼的有一股勁湧出,一下子把你掀倒,跨坐上去一陣亂打。旁邊看笑話的家丁,見事不妙,衝過來把我打了一頓,當然還有你!你對我的污辱,我一直都沒有忘記。」
「到了後來,我在顧家莊見到你。」秦慕楚的眼裡流露出淡淡的愁悵,似乎在緬懷那段讓他心動的短暫時光。他說道:「我一眼見到你,覺得你好眼熟,好眼熟,就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似的。可是絕沒想到你就是那個小女孩。我當時以為那是緣份,是上天賜下來的仙子,我不知不覺就迷戀上你了。那個晚上,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晚上。你寫信約我,我滿心地歡喜,心中對未來充滿了憧憬。不料這竟是你設下的陷阱。事後我才想到,原來你早就知道我就是那個騎在你身上的流浪漢,所以你處心積累,串通顧影他們來陷害我。哈哈哈,都怪我瞎了眼,居然以為你會真的和我一起看日落。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萬萬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如此嫉恨我。八年前我們還是小孩子,如今彼此長大,本來早就應該把這些陳年舊事拋開,你卻不做如是想,你想到的竟還是報復!」
秦慕楚向丁魚望去,只見丁魚的雙眼除了恐慌,又滲入了疑惑,還夾雜著一些驚詫。秦慕楚冷哼一聲,又說道:「怎麼?感到驚訝?沒想到我已知曉你就是那個小女孩吧?哼,天理循環,你沒想到終有落入我手中的一天吧。」說著,便舉手把丁魚的衣服解開,露出她裡面粉紅的肚兜。然後把衣服脫下,順勢鋪在茅草上。丁魚渾圓的雙肩,白藕似的雙臂,全都露在空氣中。
丁魚此時的眼神有點複雜,但占多數的還是驚慌,她終於知道秦慕楚要動手了。見到秦慕楚把自己的衣服解開,心裡又急又怒,卻又罵不出口,動不了手,雙目圓睜,終於流出了眼淚。
秦慕楚見狀,說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沒有早前的因,又怎麼有現在的果呢?你也休怪我如此待你了。」說著,又把丁魚的褲子脫了,露出她那雙纖長的玉足。
秦慕楚這兩天的生死搏鬥,運功後產生的陽氣越積越多,先前還被無名神功壓制,如今見了丁魚的誘人胴體,一下子就爆發出來了。他的雙手撫上丁魚那凝脂般而又平滑小腹,順手把粉紅的肚兜也卸了,頓時跳出一對雪也似的玉兔,還一顫一顫的。他左右開弓,一手握住一隻玉兔,不停地搓著,嘴裡邪笑道:「每一次我採花的時候,便會對那些女子說一句話,那就是——『既然無法避免,你還是不要頑固抵抗,只管盡情地享受吧』。眼前的丁魚姑娘,你就放開心來享受享受吧。你放心,雖然我也曾對一些女子用強,但對你,我一定會用最溫柔的方式待你的。」
果然,秦慕楚用盡挑情手段,撫遍丁魚的身體。從丁魚的小巧的耳朵,到柔滑的雙肩,堅挺的雙峰,茂密的草地,逐漸濕潤的桃源,修長而又結實的雙腿……一遍又一遍地撫mo。
丁魚的眼神也變幻不定,恐慌,惱怒,羞愧,冷漠,迷亂……對於秦慕楚的挑逗,她已然有一點點動心了。
人的身體就是這樣奇怪,不管男人還是女人,當被人撫mo並且是不停地撫mo著自己的敏感地帶時,儘管心裡有一萬個不願意,身體還是會發生變化,還是會無意識地配合別人的撫mo。丁魚現在就是處在這樣的情況之中。她雖然內心在掙扎,但身體已開始接受秦慕楚有魔力的雙手的撫mo,體內的熱血不斷地沸騰,一陣陣快感衝擊著自己的腦海。如果不是身子被封,她會劇烈的扭曲自己的身子。如果不是被點了啞穴無法出聲,她會快樂地大聲呻吟著。
秦慕楚自己隨著陽氣在體內的不斷翻騰,氣血噴張,玉劍膨脹得就要爆炸了似的。從丁魚漸漸發燙的身子,他似乎也感覺到了丁魚最原始的渴望。於是,他把自己的衣物都脫了,分開丁魚緊緊夾著的玉腿,舉起玉劍,沿著泛濫的河道,揮戈直搗桃源深處……隨即解開了丁魚的麻穴,但依舊封著她的內功,讓她可以動,卻無法反抗。
丁魚猛然覺得有如整個人都被撕裂一般,一股火熱的氣勁從下體刺入,她很想大喊,可是張開了嘴,卻沒有一絲聲響。突然她發覺雙手可以動了,於是十指用力地插入了秦慕楚的背脊。秦慕楚感到背脊一陣疼痛,不由地停止了揮動玉劍。他才發現是丁魚把他的背抓傷了。他冷眼地看著丁魚,丁魚的眼睛有點迷亂,是牴觸?是渴望?是痛苦?是愉悅?
……
……
丁魚畢竟是初涉雲雨,經不起折騰,很快就泄身了。秦慕楚也立即運功催動體內的陽氣,通過玉劍與丁魚的泄出的陰氣匯合……
就在這時,秦慕楚大駭!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秦慕楚雖然出道才兩個月,但是他的名號「折花公子」卻是響徹大江南北。他採過各種花,卻從來都是安然無恙,全身而退。沒想到這次采上自己的對頭小魔女丁魚時,卻發生了意外。
開始是陽氣順從地經由玉劍導入丁魚的桃源深處,將與丁魚的陰氣匯合。但是陽氣到達目的地時,並沒有像平常一樣地匯合,而是剛與陰氣一接觸,陰氣便產生了強大的吸力,把陽氣直往丁魚的體內拉去。還沒等到秦慕楚反應過來,陽氣就已全部注入了丁魚的體內。更讓他驚駭的是,他的內力也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經由兩人身體的結合處不斷地向丁魚體內泄去。秦慕楚很想立刻從丁魚身上抽離出來,可是他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動彈了,如同有一條無形的繩子,把他綁得結結實實。
「是不是丁魚會一種采陽補陰的功法?可是她分明還是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子。難道她早就預料到會有今天?所以做好了這樣的打算?」
體內的功力依然毫無保留地湧向丁魚,秦慕楚心中驚懼之餘,不免胡思亂想起來。
「難道這就是上天給自己的報應?沒想到終日打雁,反被雁啄傷了眼。今天看來是在劫難逃了。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我竟然死在這個陷害自己的女人身上!如果上天真是有眼,為何不睜眼看個清楚?到底誰該得到報應?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唉……」
秦慕楚心中一陣慘笑。
「好人,我自己也是好人嗎?我只是一個採花無數的淫賊罷了。我不也是一個禍害嗎?害得那些女子夫離子散,家破人亡。罷了罷了,事已至此,還是聽天由命吧。或許死了反而更好,不用受著無盡的煎熬,不用在良知與背叛良知的矛與盾中徘徊,掙扎。」
「這個女子,這個令自己愛恨交纏不清的女子。究竟是愛她多於恨她,還是恨她多於愛她?如果是在昨日,不,就在一個時辰之前,自己肯定是對她恨之骨,恨不得把她撕了。但是如今,恨又如何?愛又如何?還不是如過眼雲煙?如曇花的剎那芳華?」
秦慕楚內心翻騰不已,他用複雜的眼神望向丁魚那張玉雕似的臉。這張讓他歡喜讓他厭的臉,因為剛才的雲雨還殘留的紅暈,雲鬢微亂,小巧的鼻尖滲出細密的汗珠,更顯嬌艷。
丁魚的雙眼此時睜得大大的,秦慕楚竟從她的眼中看到了與自己同樣的驚駭。秦慕楚心中暗暗生疑:「難道她也並沒有料到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她也是身不由己的嗎?那麼,這到底地生了什麼事?」
秦慕楚把心中的驚慌暫時拋開,靜下心來探究自己體內的功力是如何渲瀉的。漸漸地他發現,自己竟然能隨著注入丁魚體內的功力而探察到丁魚體內經脈里的動靜。丁魚的丹田穴猶如一個巨大的旋渦,不單是秦慕楚的內力,就連丁魚的內力也同樣一絲不留地被卷向旋渦之中。兩股內力開始還有點互相排斥,但看來旋渦的力道甚強,慢慢地,兩股內力開始融合。就像兩條河裡的水在交匯,又像是把兩條繩子擰成一條更粗的繩子一樣,兩人的內力合成一股更為巨大的能量直向旋渦的中心流去。
丁魚的丹田穴也越來越漲大,兩人的內力還是不停地被卷進去。秦慕楚知道,如果丁魚丹田裡的內力無處渲瀉的話,丁魚最終會爆體而亡。而自己因為跟她聯繫緊密,也會受到牽連,一同滅亡。從丁魚的眼神可以看出,她也意識到了這樣的後果,可是兩人誰都無法擺脫彼此的糾纏了。
秦慕楚心裡苦笑不已,誰知道這次報復性的採花,竟然換來了同歸於盡的結局。一對冤家,竟然接受了同樣的命運的安排。沒想到兩人幾個時辰前還是一對勢不兩立的敵人,眼下卻成了薄命的鴛鴦,折斷的連理枝。
丁魚的丹田已然超負荷的運作,瀕臨崩潰。秦慕楚臨死時,反而沒有了原來的驚慌,心中出現了自出江湖以來從未有過的平和。
但是,令秦慕楚所擔心的爆體之災並沒發生,就在丁魚的丹田脹大到了極點以後,兩人經過融合後的內力開始沿著丁魚的經脈一路行去。秦慕楚隨著那股合力的運行,清楚地知曉了丁魚的運功方法。本來,一個人的練功法門是不二之密,除了師徒這樣的門人關係,誰都不會把自己的功法無端地告知他人的。但此時,秦慕楚卻輕易地探知了丁魚的練功法門。他發現丁魚練功所行的經脈,與自己的剛好相反。自己的的無名神功所行走的經脈是十二正經的陽經六脈,而丁魚的功法所走卻是陰經八脈。兩人的功法一正一反,一陰一陽,由於兩人的身體的緊密連接,反而促成了彼此的陰陽互濟,功力斗增。
兩人的合力非常艱難地在丁魚的經脈裡邊拓寬邊運行。的確,兩人的合力可是不容小覷的,就是秦慕楚的經脈也是難以容納的。秦慕楚可以想像得出丁魚此時所受到的痛苦。得知兩人不用爆體而亡後,他的心情可謂是苦樂摻半。合力在丁魚體內行了一個周天以後,沿著她的會陰穴流向秦慕楚的陽根,經由陽根又沿著秦慕楚所練的無名神功所運行的經脈衝去。秦慕楚的經脈同樣不能容納這股合力,被迫拓寬經脈,一寸一寸如同針刺一般,所受的痛苦是難以形容的。如果能夠出聲的話,他一定會大聲地叫喊出來。如果能夠動彈的話,他一定會痛得跳起來。他也知道,自己的無名神功的功法也被丁魚摸個一清二楚了。但是,在這種情景下,誰在乎了呢?
合力在秦慕楚體內運行一個周天后,又回流到丁魚體內,開始了第二個周天的循環。就這樣,那股合力在秦慕楚與丁魚兩人體內形成了一個大循環,就好像是兩個人在修練同一個武功心法,即像是兩人合成了一個人在修練武功。合力在兩人體內行了十八個周天后,一改先前的艱澀,非常順暢地循環起來。兩人也一改先前的劇痛難耐,反而覺得像一股暖流般流經體內各處,四肢舒服到了極點。
可是合力運行了三十六個周天以後,還是沒有停下來的跡象。不但如此,似乎還稍嫌不足,開始衝擊一些原先練功時沒有運行到的地方。於是,秦慕楚又開始感到了被撕裂的痛苦……但他內心卻狂喜不止。他發現合力所運行的,竟是無名神功的第六層運功心法!秦慕楚曾經對不能突破第六層功法而懊惱不已,他曾經試過無數次,對第六層的運功心法早已耳熟能詳,所以合力才會自然而然地向第六層運功心法突去。狂喜與劇痛的感覺在秦慕楚的體內不斷地翻來覆去……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秦慕楚只覺得頭腦一陣轟鳴,接著便昏迷過去了……
廟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細雨。
……
光陰流逝。
空山新雨後,陽光大放異彩,樹木被洗滌得更是鬱鬱蔥蔥。每一片樹葉都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起無數個耀眼的光點,熠熠生輝。枝葉間,不知名的鳥兒在上下歡跳,唱著宛轉的歌曲。青草像是一個嬰兒,如饑似渴地吸吮著雨露,還不停地發出滿足地響聲。蛐蛐在草叢裡蹦來蹦去,互相應和著同伴的鳴叫。遠處,有一條小溪,溪水潺潺,時急時緩……
秦慕楚從昏邊中醒來後,便感覺到了自己身上所發生的變化。鳥兒的歡叫,蛐蛐的鳴叫,溪水的響聲,從未如此清晰過。甚至是微風吹過樹梢的細微聲響,都沒有逃過他的雙耳。他陶醉在一種從未接觸過的天地,一個比以前更為廣闊,更為清澈透明的天地。
秦慕楚欣喜萬分,下意識地伸出雙手,想要起來,卻摸到了一具滑膩有彈性的胴體。他才驀地驚覺,自己竟然可以動彈了!而他身下的丁魚並沒有動靜,想是還未醒轉過來,躺在上面,如同躺在一個溫床,不,應該比溫床舒服百倍。
秦慕楚此時卻無法去細細體味這些了,昨晚所發生的事情,他現在回想起來,驚險萬分。要是有誰在那時進來,特別是如果「惡潘安」章天行追來,他豈不是連命也沒有了?一想到這層,嚇得他冷汗直流。他毫不留戀地抽離了那具誘人玉體,也來不及穿衣,抱起自己的衣物,向廟外逃去。至於丁魚,他還是覺得離得越遠越好。說到殺丁魚,秦慕楚是無法做到的,就讓她自生自滅吧。
秦慕楚走到小溪,尋了個小潭,洗起澡來。他這一路行來,切實地感受到了武功的精進。內力充沛,與第五層時是無可比擬的。秦慕楚與丁魚一陰一陽的內力融合後,功力急劇上升,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這麼簡單,而是成幾何數地上升。
上了岸,整理好衣物,秦慕楚躍上樹梢,眺望著山間無盡的景色。他所見到的一草一木,一石一蟲,都充滿了勃勃生機,讓人內心生發出一種熱愛生命的感慨來。
突然,山腳下馳來一個身影。秦慕楚遠遠望去,卻能清晰地看見那人的面容,臉頰狹長,眼睛細小,臉色有點蒼白,卻陰鷙可怖。這個人的面容他沒有見過,但這個人的身形他卻見過,他就是昨晚蒙著臉的「惡潘安」章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