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 定國文侯
秦慕楚五人衝進鐘樓大街後,見有輛豪華馬車剛好停穩在前面三十步處。秦慕楚二話不說,便了上去。豪華馬車車廂打開,有一華服青年顫顛顛地正要下來。秦慕楚早已抽出了最後一把長劍,劍光一閃,便架在那華服青年的脖子上。華服青年見有異常,剛要反抗,卻見是一把長劍,便嚇得「啊」了一聲,整個人又跌進了車裡。
秦慕楚如影隨形地跟著閃進了車裡,謝天謝地捉著洪文櫻姐弟二人亦鑽進了車廂。沒想到這輛馬車的車廂真是寬敞,秦慕楚等加上那華服青年六個人坐進去,竟然還挺空蕩。
那華服青年退進了車廂,卻見到秦慕楚依然跟進來用劍架在他脖子上,嚇得他連聲叫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
秦慕楚立即把手中的長劍一緊,冷聲喝道:「別出聲!」華服青年感覺到寒冰般的劍刃緊貼在脖子上,馬上知趣地閉上了自己的嘴。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
秦慕楚聽了,笑道:「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地合作,我們是不會要你的命的。」
華服青年聽了,似乎心下定了許多,稍稍平緩了一下害怕的心,說道:「謝謝大俠!大俠要什麼儘管吩咐。要錢的話,多少我都給你。只求你不要傷害於我。」
秦慕楚又是一笑,說道:「我們也不要你的錢。我們只要你趕快帶我們離開這裡。」秦慕楚並不知道金翼門的蒙面人已經全部退走了,所以他依然急著要離開鐘樓大街。畢竟這裡是京城,天子腳下,並且又是光天白日的,金翼門怎麼也不敢如此放膽而為。
華服青年聽了秦慕楚的話,心下大定,也不覺得怎麼害怕了,倒是覺得這是秦慕楚五人在求他。於是他頭一昂,說道:「這位兄台,要離開這裡,是不是應該把劍放下呢?」
秦慕楚一聽,臉色一寒,手中的長劍也一緊,直壓著那華服青年的脖子,說道:「少囉嗦!快叫馬夫走!否則的話,哼!我也不排除把你殺掉的可能。」
華服青年見了,又嚇得不住地求饒,說道:「別別別,我馬上叫,馬上叫!」說著,正聲對外面的車夫說道:「我不進去了,現在趕快駕著馬車去護國寺大街。」
秦慕楚聽了,連忙說道:「等一下,不去護國寺大街!」
華服青年聽了,熱情地問道:「不去護國寺大街的話,那麼,不知大俠要去哪呢?」
秦慕楚除了護國寺大街及現在的鐘樓大街,並不知道京城的其他街道名,於是他只好說道:「你叫車夫就沿著這條街直走。」
華服青年聽了,便又重複了一下秦慕楚的話給車夫聽。
秦慕楚看著這個明顯是個紈絝子弟的青年。他五官端正,看上去還算有點清秀,不過氣色卻看上去有點萎靡不振。一股酒味和脂粉味若有若無地從他的衣服上一直飄散到整個車廂。就算是有一把長劍架在脖子上,他的雙眼還是不停地瞄向與弟弟抱成一團的洪文櫻。可是,秦慕楚又覺得這個紈絝子弟哪裡不對勁,卻又一下子想不出來。
秦慕楚把長劍從華服青年的脖子上移開去了。他笑著對那華服青年說道:「你可是京城人氏?」
華服青年點頭道:「當然!我是在這裡出生長大的。」
秦慕楚聽了,笑道:「那麼,向你打聽一個人,看看你有沒有印象。」因為乾坤老人曾經說過,他那個恩人當時在京城就有點名氣的。雖然這個華服青年有可能不知道,秦慕楚也無所謂,他也沒有想過會一下子就能找到的。只不過是他隨口問問罷了。
華服青年見秦慕楚要找人,一拍胸脯說道:「整個京城,還沒有我找不到的人。大俠你要找什麼人?」
秦慕楚說道:「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從不知道他長什麼樣。」
「哦?」華服青年聽了,說道:「那麼,他叫什麼名字?」
秦慕楚又想了一下,他在考慮說不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來。過了一會,他一咬牙,說道:「他的名字叫溫白謙。到如今的話,也有五六十歲了吧。」
「什麼?!」華服青年聽了秦慕楚的話,驚呼出來,「你是說,你要找的人名叫溫白謙?」說完,他的臉露出奇怪的神色來。
秦慕楚見了,心知這個華服青年肯定知道溫白謙這個人。他連聲說道:「正是,正是!看來你是知道他了?」
華服青年的奇怪表情只持續了一會,便有點自嘲地笑了笑,又搖搖頭,然後說道:「看來這位兄台是第一次來京城嘍?並且,還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吧?」他似乎知道秦慕楚不會對他怎麼樣,所以講話有點放肆了。
秦慕楚也真的不會要怎麼對他,聽了華服青年的話,奇道:「咦!你怎麼知道?」
華服青年笑道:「任何人,只要在京城待上一個月,不,三天!就不會不知道溫,呃,溫白謙這個人的。他是誰兄台你知道嗎?他可是皇上的紅人溫文侯!」
「溫文侯?」秦慕楚重複了一下那華服青年的話,他不解道:「難道這個溫白謙還是一個文侯?」
「不錯!」華服青年有點驕傲地說道,「古人都說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而文侯卻是治理江山的功臣!他剛剛理政十年間:整飭吏治,刷新頹風;整肅教育,延攬濟世之才;革新稅賦,梳理財政,拯王朝將傾之廈,聲勢顯赫,炙手可熱,聖眷優渥,無與倫比!二十四年前就被皇上封為定國文侯!」說到後面,華服青年竟然自我陶醉地合上了眼睛。
秦慕楚聽了,心裡也是有如波濤般翻騰不止,他心道:「沒想到溫白謙竟然成了朝庭的定國文侯。只是,乾坤老人把隕石製成的長命鎖送給溫白謙的話,那至少也有四十年了,那麼我的父母就不會是溫白謙吧。那麼到底誰是我的父母呢?對了!有可能是溫白謙的兒子!只是,依溫白,嗯,溫文侯當時的身份,他的兒子怎麼會拋棄孩子呢?」
馬車已經走出很遠了,謝天在秦慕楚想事的時候,提醒了一下他。秦慕楚便叫華服青年吩咐車夫停車,五人都下了車。華服青年急忙叫車夫起程走了。
望著遠去的馬車,秦慕楚總覺得那華服青年哪裡不對勁。望著謝天詢問的眼神,秦慕楚終於醒悟到,原來那華服青年雖然一副膽小怕事的樣子,可是他的眼神卻從頭到尾都沒有慌亂過!
不過,反正都是萍水相逢罷了,也許以後都不會見面了的。秦慕楚也就不再去想那華服青年的異常了。
秦慕楚五人在洪文櫻的指引下,悄悄地離開了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