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妃鬼媚(中)
莊妃身材不高,但長得很是勻稱,平白光潔的皮肌散發著象牙般的光澤,真是一名世間尤物,特別是那雙玉腳,盈盈一握,如玉雕般圓潤光潔,十個腳趾似春蔥一樣的嫩白細膩,令人看了都要惹不住貼上前去,吻上幾口才能解饞。
「娘娘何必如此?難道要置小醫於不忠不義嗎?」師野天不禁暗自心驚,要知道在這皇宮之內,除非事情做的極為隱秘,像他與淑妃、姜氏皇后、德妃、嫣嬙那樣,冒冒然然的直視紂王的妃嬪,很容易被扣上一頂大不敬和穢亂後宮的罪名,然後出宮門,剝肉凌遲,最輕了也要咔嚓一刀。
莊妃一笑道,「只有這樣才能看得清楚,才能為本宮更好的診治,不是嗎?難道醫師還怕本宮害你不成?」
師野天忙道:「娘娘不須如此,小醫只需診脈便可,還請娘娘遮掩玉體,免得旁人閒話!」
莊妃卻道:「現這南宮之內殿之中,只有我與醫師二人,哪會有旁人閒話?」
師野天奈,只好斜側著身體,將目光移往他處,然而未至榻前,便覺一股惡臭自床上撲面而來,忍不住伸手掩住了口鼻。
莊妃卻自帶著哭腔道:「師醫師,非是本宮不知羞恥,實是在身體有疾,難對人言,才勞煩醫師的……」
師野天這才明白,原來這南宮之中到處燃點薰香,為了就是遮掩這惡臭。
當下道:「娘娘切莫自哀,待小醫診查之後再作決斷不遲。」此時,他已經將女體惡臭的相關病症在心裡梳理了一番。
「既然如此,醫師請便!」莊妃娘娘閉上眼睛,輕輕地道。
師野天伸手將紗帳拉下,右手搭於莊妃娘娘的玉腕之上,只覺入手極滑,脈象卻很是正常,絲毫不見有任何異象。
要知道,這女體惡臭也分多種,最常見的便是陰臭、腋臭、乳臭等,均是體干火燥,加之所處之地潮濕陰冷,陰陽兩交不相互包融反而相互排斥造成的,這些情況論哪一種,在脈象上均能夠顯示出來。
「難道?……」師野天心中暗自狐疑,他恍乎記起了祖傳《房中秘要》中的一個關於鬼體的故事。《房中秘要》載:明末清初之時,京城有一名貴族小姐,身染重病之後,身體惡臭,以至於嫁不出去,慢慢憂鬱而死。下葬幾年後,這貴族因得罪朝中權貴,被流放到邊疆,他的家墓也被賊人打開,然而奇怪的是,那名病死的小姐卻像活生生時的模樣,不但容姿艷麗,而且異香醉人。盜墓賊人忍耐不住,上前姦淫,三日之後,全部暴斃身亡。後有道人言:此乃鬼體,鬼氣入體,聚於下腹,女人活時夜夜夢見與男鬼交歡,陰氣被鬼吸乾之後而亡,屍體積年不腐。
師野天此時也顧不得什麼尊卑男女,將紗帳全部拉開,把個一絲不掛的莊妃娘娘,從腳趾到髮絲,一寸一寸地仔細查驗起來。
那莊妃不知師野天何故如此,隱忍住一言不發,直到師野天檢查完畢,長吐一口氣,返回椅上坐下,這才道:「不知師醫師有何發現?」
師野天此時已大部分確定這莊妃定是邪鬼入體,但是此時卻不敢直說,恐怕嚇壞這嬌滴滴的娘娘,於是便道:「娘娘貴體安好,並大礙,只是終日居於這南宮之地,憂鬱之氣聚集於心,才生此症。」
莊妃娘娘悠然道:「是啊……這南宮本就冷清,大王也不常來……」神情間甚是落寞。
師野天又道:「不知娘娘夜間睡眠可好?」
莊妃淡淡地道:「還好!只是經常做夢……」但她蒼白的俏臉上忽然現出的兩抹紅暈,卻被師野天看在眼裡。
「看來果然被我猜中!」師野天心想,追問道:「不知娘娘經常做何夢?」
莊妃俏臉更紅,沉吟了片刻,好像鼓起了極大的勇氣才道:「實在令醫師見笑,經常做的是春夢……」
「是了!」師野天清朗的一笑,「娘娘病情,小醫已然盡知,只是這醫法卻……」
莊妃忙道:「醫師有何難處儘管開口,要用何藥,只要世間有的,我必然派人去尋。」
師野天搖搖頭道:「倒不是藥的問題,關鍵是這醫法有些令人難以啟齒,還請娘娘不要怪罪!」
莊妃一笑道:「醫師嚴重了,本宮既然深夜請醫師前來診治,自是信得過醫師,只要能醫好病,什麼樣的古怪醫法,本宮都不會在意的!」
師野天這才道:「娘娘真是明白事理之人,實不相瞞,娘娘得了乃是陰鬼入體之疾,藥倒不必急用,只是須需以桃針置於陰內三天,才能見效。在此期間,娘娘須臥床清修,且不可隨意走動。」
「桃針入……」莊妃娘娘臉上顯出難堪之色,不過,隨即她又道:「既然醫師有把握,那本宮就依醫師所言。」
師野天見莊妃答應,便起身道:「如此,娘娘請安歇,小醫先行告退!」
從南宮出來,師野天這才長噓了一口氣清氣,感覺渾身清爽了很多。回到極樂堂中,又將那《房中秘要》中關於鬼體的外篇細細回想了一遍。
原來,師野天雖然查出了莊妃是鬼體之疾,但對於醫治之法並不十分了解,而且《房中秘要》中也只是記載了此事,對於如何醫治,也講得極為含混,只有「桃針置陰」幾個字比較明白。
「操!算了,不管行不行,只能先試一試再說了!」師野天心道,「如果這樣不行,就以鬼氣太重為藉口,再另想其它辦法!」
胡思亂想間,天已大亮,師野天爬起身來,只見兩名醫徒已經等在外堂了。
見到師野天,一名醫徒急忙著:「今晨一早,大王派人來取極樂丹,我見醫師熟睡,就未曾打擾,將極樂丹予他去了!」
師野天心中暗喜道:「看來紂王陽虧日漸加重,再不出兩三個月,我的計劃一定能夠成功!」當下答應一聲,又詢問了幾句關於近來各宮妃子的身體情況和紂王侍寢的情況,見沒有什麼異常,便簡單交代了幾句,藉口身體不適,回房蒙頭大睡。
他昨夜一夜未眠,疲憊之極。現在他要養足精神,好應付晚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