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章:侯夫人的丫鬟
鍾嵐被這樣的眼神看得心中一震,然後不好意思的撇過了頭,臉卻微微紅了,她沒注意到段容景嘴角微微浮起來的笑意。
「去看看你媳婦,我們都沒什麼,她才是真正的受苦了。」老侯夫人拍著威遠候的手道。
鍾嵐還僵在原地,葉秋輕輕的推她:「夫人,快去呀,侯爺回來了,還記得你們曾在信中怎麼聯繫的嗎?奴婢看得出來,侯爺是在乎你的。」
說完這句話,葉秋就輕輕的退了出去,其他人都是有眼見力的,笑著將空間留給這久別重逢的兩口子。
「這下好了,夫人可算是苦盡甘來了。」楊春笑的暢快,一臉十分憧憬的樣子。
葉秋笑笑不說話,而是長舒一口氣。
還好威遠候沒有真的死,不然夫人要傷心死,不過他回來了新的問題也接踵而來。
男人尤其是一個成功的男人很少有不偷香竊玉的,威遠候他真的能對夫人一心一意嗎?這個世界的任務完成度又該怎麼算呢?
「侯爺。」屋內的人都走光了之後,鍾嵐猶豫著給段容景行了一禮。
見她如此,段容景臉上剛剛浮起的笑意又微微一僵。
「嗯。」
見他沒有扶自己起來,而是硬邦邦的回了這麼一個字,說不傷心那是假的,因此鍾嵐更加的拘謹了。
「侯爺還沒見過兩個孩子吧,妾身帶你去看看。」說著她就悶頭往內室走,沒見到威遠候越來越緊皺的眉頭。
屋內兩個孩子還在呼呼大睡,見到他們,兩人之間彆扭的氣氛才稍稍緩和一些。
「辛苦夫人了。」斟酌了半天,段容景又硬邦邦的說了這幾個字。
鍾嵐也就順勢回答:「這都是妾身該做的。」
明明他們想像的重逢場景不是這樣,可又不知道該怎麼做,於是氣氛就這麼繼續尷尬下去。
「侯爺,我……」鍾嵐猶豫的片刻,終是響起了葉秋的話,準備再說點什麼。
段容景豎起了耳朵,眼神也柔了些,可是偏偏某個臭小子卻不肯給面子。
「哇……」小世子不知是尿了還是怎麼的,突然哇哇大哭起來。
他一哭,睡在他隔壁的小妹妹也被吵醒,也跟著哇哇大哭。
「他們怎麼了?」段容景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尿了。」鍾嵐掀開尿布,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招呼外面的丫鬟。
葉秋一進來就知道他們夫人和威遠候的交談不大好,也不能怪他們,剛成親兩天就分別了一年,一個常年待在軍隊,習慣了嚴肅冷酷,一個是教養長大的大家小姐,學的是矜持溫婉,要想他們誰主動都是一個難事。
「我……外面的事還沒處理完,我晚上再回來。」段容景憋了半天,看著忙碌的鐘嵐最終說了這麼一句話。
鍾嵐聽完卻好像鬆了一口氣,終於不那麼尷尬了:「侯爺注意安全,妾身等您回來。」
這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像是丈夫和妻子嗎?葉秋都快無語了,看來她還得多說說。
安頓好兩個小崽子,清風院內又安靜了下來,葉秋給鍾嵐倒了一杯茶。
「夫人,您剛剛和侯爺是不是相處的不太好?」葉秋覺得自己已經說的很委婉了,鍾嵐卻像是突然泄了氣一樣。
「和寫信不一樣,就是怪彆扭的。」鍾嵐有些沮喪的道,「侯爺他該不會厭棄我了吧!」
「怎麼可能呢?」葉秋笑她,「侯爺剛進來的時候奴婢可是注意到了他注視夫人您那熱切的眼神還有嘴角的笑意,怎麼可能厭棄您?這分明是對您很有感情。」
「真的嗎?」鍾嵐眼底燃起了兩廣,又想到了剛回來見面的那一眼,他的目光似乎真的很熱切?
這樣想著,鍾嵐有些羞紅了臉。
「夫人您看,不止侯爺對您有感情,您對侯爺也一樣那麼在乎,怎麼你們單獨相處的時候卻不是那麼回事呢?」葉秋開始循循善誘。
「我也不知道,就是鼓不起勇氣,也開不了那個口。」鍾嵐像一朵奄奄的小花,垂下了高高的頭。
「夫人您不是愛面子吧!」葉秋刺她。
「我愛什麼面子?」
「那我們之前商量的那些話你怎麼不說?還不是怕在侯爺面前丟面子?」
「我才沒有。」鍾嵐像一隻炸了毛的奶毛,奶凶奶凶的。
「夫人,你們是夫妻,這世間最親密的關係就是夫妻,夫妻之間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明明你們兩個心意相通,就因為誰都不先開口想一輩子這樣生分嗎?」
當然不想,鍾嵐暗暗的道,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侯爺是男子,又常年待在軍隊,他不會說軟話那是正常的,如果他會哄人夫人您才該擔心了,所以,你們兩人之間得你主動一點。」葉秋給她分析狀況。
鍾嵐還是有些猶豫:「但是這樣一來,他會不會覺得我很輕浮。」
「夫人您一開始給侯爺寫信的時候他覺得你輕浮了嗎?」不待鍾嵐回答,葉秋就肯定的道,「沒有,相反侯爺還很喜歡您的這種主動,而且後來侯爺也回信關心您了,為什麼夫人您不能像寫信一樣先主動呢?」
「我……不一樣。」
「沒什麼不一樣的,你先起個開端,奴婢保證侯爺會回應你的。」
「真的?」鍾嵐被葉秋說的蠢蠢欲動。
「真的。」
到了晚上的時候,段容景果然又來到了清風院,葉秋對鍾嵐做了一個加油的姿勢,然後帶著丫鬟婆子們一起把小世子和小小姐也領了出去。
「候爺。」鍾嵐望著段容景咬了咬牙,然後像豁出去似的主動去給威遠候更衣。
「內室準備了熱水,侯爺肯定累了,先清洗一把吧。」
「嗯。」段容景的話依舊很少,但眼神卻一刻都沒離開過鍾嵐。
或許是他的眼神太過熱烈,鍾嵐也沒之前那麼緊張了,但小心臟卻砰砰砰的猛烈的跳了起來。
內室的水聲嘩啦啦的響著,鍾嵐坐在梳妝檯前放下了挽起的長髮,一下又一下的梳著,臉蛋紅成了一個熟透的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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