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0章 真愛文中的原配
在大長公主親孫子的安排下,許婉婉暫時在郊外找了一個小院子住了下來,因為她一個獨身女人不安全,人還專門給她安排了伺候的丫鬟婆子和守衛。
「沈公子,這些天真的麻煩你了。」許婉婉由衷的感謝道,然後還拿出一些價值不菲的珠寶說,「但我不能一直花你的銀子,這些就當做我給你的報酬。」
沈哲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他又不缺這些東西,又怎麼會要呢?
「許小姐客氣,幫你只不過是我順手而為,從沒想過要你的報酬,你是來京城尋親的,現在人還沒找到,不知道將來還要花費多少,這些東西便你自己留著吧。」
「不行,我怎麼能白白接受你的幫助?」許婉婉非要給他。
沈哲無奈:「既然如此,那我就只收一件就好了。」說著他就拿出了其中的一個玉佩,然後心滿意足的系在了腰間。
許婉婉看著這玉佩有些失神,因為這玉佩當初是蕭博文送給她的,不過既然已經是她的東西了,她再轉送給別人也沒有關係吧,免得還留下來傷心。
「許姑娘,天色不早了,下次我再來看你。」沈哲翻身上馬,玉佩在空中盪了一下。
許婉婉故意挪開眼神,微笑著送他:「沈公子慢走。」
此時的她還不知道京城安王府和侯府早已因她這次任性的離開鬧翻了天,明明是她自己走的,明明是蕭博文給她在王府自由暢行的權力,但最後蕭博文卻怪罪病重的葉秋管家不力放走了她,那話還剛巧被宋氏給聽到了,鎮遠候葉原極為惱火,當即不顧安王府的臉面直接將女兒接回了家,還揚言要請旨讓女兒和安王世子蕭博文和離。
蕭博文為了一個妾室,竟莽撞到此等地步,京城又談起當初他和許婉婉的真情,有人說他對許婉婉一片真心極為難得,但更多的還是為葉秋這個原配不值。
因為一個任性的妾室,竟再次將原配給氣得病倒,蕭博文對許婉婉真情,但他對原配葉秋呢?原配就不值得他的好?
既然這麼愛妾室,還留原配在你後院做什麼?就如鎮遠候所說,和離算了,堂堂鎮遠侯府的嫡長女,就容得你如此糟踐嗎?
見鎮遠候這麼生氣,安王和安王妃也不得不暫時放下手中的要事,他們現在無比後悔為了大業太放任兒子,以至於讓兒子在時機完全不成熟的情況下做出這樣糊塗荒唐的事。
許婉婉不過是個沒有家世的小妾罷了,那個道德敗壞的女人自己跑了,你竟然還要埋怨自己的妻子管家不力?
安王一肚子火沒處發,因為蕭博文外出尋找許婉婉,已經兩天沒有回府了。
然而讓他更惱火的還在後面,坊間又有傳言說許婉婉是因為和人私通才跑的,說蕭博文就是一個繡花枕頭,還有說蕭博文是因為寵幸的別的妾室,許婉婉因為生氣所以才離開。
但後一種理由即便是事實,大家也不怎麼信,怎麼,堂堂一個王府世子,都不能重新其他妾室了?哪家小妾這麼霸道?一個妾室脾氣敢這麼大,還不趕快發賣了,還找什麼找?
總之不管怎麼傳,都是一些關於蕭博文不怎麼好的話,這些話甚至還傳到了宮裡,聽說太后都極為生氣,而且這次要不是太后攔著,陛下說不得還真的就下准許和離的聖旨了。
「那個許婉婉你們還留著幹什麼?指望著這樣的人來為你們謀算鎮遠候的兵權嗎?」太后極為震怒的對安王和安王妃這兩夫妻道。
尤其是安王妃,她更是惱恨極了,不顧形象的罵道:「光知道為你那侄兒忙活,自己的兒子都不管了?府里的事就那麼不值得你費一點心神嗎?不過一個妾室,讓她做什麼不得乖乖做,那麼順著做什麼?博文年輕不懂事,難道你這個做娘的也不懂?偌大的王府,竟然讓一個小妾爬到了頭上,怎麼,你將來還想讓這個小妾做太子妃?」
「兒媳不敢。」安王妃連忙認錯。
「鎮遠候這事,你們打算怎麼做?」
「兒媳會親自壓著博文上門求情的,請母后放心。」
「鎮遠候被氣成這樣,不管博文這次怎麼認錯,以後都不可能將侯府交給那妾室的弟弟了,你們明白嗎?」
「母后的意思是?」
「既然侯府的兵權掌握不到我們自己手上,也決不能讓鎮遠候繼續握著,葉原就這麼一個女兒,要是他女兒沒了,你說他會不會有心當值?」
「兒子覺得葉原這人不會因為私事而耽誤公事,要是想葉秋沒了他主動請辭,陛下估計不會同意。」
「你們就不會在他女兒去世之後給京城找點事?到時候玩忽職守、無心無力的帽子扣下來,他就是想繼續當值也無法了。」
安王恍然大悟:「謝母后指點。」
太后則嫌棄的道:「凡事多懂點腦子,那妾室跑了就跑了,讓博文安心當值就是,等鎮遠候走了,這羽林郎的位置得讓他來坐才行。」
「從沒有宗室子弟執掌羽林軍的先例,只怕大臣們不會同意吧?」
「你不過是一個閒王,而博文又是個愛情至上的,不會有人懷疑你們的野心的,而且大臣里又不是沒有我們的人,只有掌控了羽林軍,將來你登基才更有保障,這皇位本該就是你的。」
「母后高明。」
「回去之後趕緊將這事給辦了,那葉秋反正一直病著,這次病逝了也不會有人懷疑,就算博文暫時因此背上不好的名聲也沒什麼,成王敗寇,等以後你登基了,有的是世家女子嫁給他,不會有人再提起這件事的,那鎮遠候也著實太霸道了些,他的女兒就金貴些不曾,想接走就接走?」
被太后這麼一說,原先覺得兒子做錯了的安王和安王妃也有些生氣,是啊,自己兒子將來可是要當太子的人,你們憑什麼趾高氣揚?我兒子不過喜歡一個女人而已,有什麼不對?不寵幸別的女人難道還對你一個病秧子死心塌地?
既然不再需要你們的兵權,那就沒必要再繼續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