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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熊赳赳渾身濕透了,冷的牙齒上下打著寒顫,到了公交車上也沒好意思坐椅子,怕把椅子坐的全是水,就這麼晃晃悠悠的站了一個多小時,回到了學校。
熊赳赳一般是很少哭的,就算這一天的打擊下來,她也懶得掉一滴眼淚,匆匆忙忙洗了個澡,把自己蒙在了暖和的被窩裡,因為她實在太冷了。
迷迷糊糊的,她還是沒睡著,但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發燒了,因為眼珠子熱的像快要爆掉一樣,她想把衣櫃裡的楚湛天拿出來放在床頭,又想先吃點退燒藥降個溫。
可她什麼都做不了,身子癱軟到像被亂棍重擊了似的,偏偏今天宿舍沒人,不是找到工作搬出去了就是回家過周末了。
熊赳赳躺屍一樣在床上攤著,感覺再這麼燒下去她大概能渡劫飛升了。
半夢半醒間感覺有人把自己的腦袋託了起來,往嘴邊餵了點溫水,熊赳赳跟岸邊快要渴死的魚一樣,大口又艱難地咽著水,可眼皮卻還是重的抬不起來。
又過了片刻,她感覺有人掀開被子抱住了自己,帶著一股透徹的涼意,像是穿越密林的風,又像是躍出海面的浪,讓已經燒糊塗的她感覺比任何時候都安穩。
她太貪戀這種病態下的安全感了,反手抱住了這一絲透徹心緋的冰涼,沉沉睡去。
畢竟是燒糊塗了,這夢裡大冰柱子出現在的可真是時候。
當她第二天被電話聲吵醒,迷迷瞪瞪摸到了掛斷,就真的這麼掛斷了,大周六的能有誰會找她,除了賣保險的就是詐騙的。
翻個身決定接著睡回籠覺,就這麼措不及防的摸到了一張滑溜溜的臉。
她不禁感嘆夢裡的觸感竟如此真實,纖長濃密的睫毛英挺的鼻樑,還有嫩如果凍的薄唇。她接著往下摸,赤/裸/裸的摸到了喉結,凸凸的像座小山丘一樣,冷不丁的還滑動了一下。
她又接著往下摸……
終於,被一隻有力的大手給阻止住了。
「別再往下摸了。」聲音適時的帶著一絲溫熱傳到了熊赳赳耳畔。
她終於確定自己不是在做春夢了,整個人忽然頓住,猛的睜開眼睛,坐直身體的瞬間還不忘扯起棉被遮住自己,然後滿臉驚恐的看著床上的男人。
畢竟只見過一次楚湛天的真身,熊赳赳還不太不能適應,恍了半天神才認出他。
「你怎麼又跑我床上來了!」熊赳赳扯開被子低頭看了看,睡衣穿的整整齊齊,紐扣都沒鬆開一個,這才鬆了口氣。
楚湛天抓了抓睡的有些亂糟糟的頭髮:「我要是不抱著你,你昨晚就燒傻了。」
她摸了摸自己溫熱的額頭,確實是個正常人該有的溫度。
「那我退燒了你也得走啊,賴床上算怎麼回事,你以為你現在還是小神龍的樣子嗎。」
熊赳赳說的氣急敗壞,畢竟眼前的楚湛天已經是個大男人模樣,微敞的領口開了三個扣子,露出了線條清晰的鎖骨和胸肌,讓她看著色/欲感十足。
可轉念一想,她怎麼會想要和一個剛剛幻化成人形的龍討論這麼具有倫理道德底線的問題,這和對牛彈琴有什麼區別。
楚湛天一臉無辜:「我也想走啊,你跟個八爪魚一樣抱著我,我怎麼動彈。」
說著,還用手斜撐起腦袋,加上他現在這張禍國殃民的臉,讓剛退燒的熊赳赳又忽然頭腦發熱起來。
「色令智昏,色令智昏,他可是條龍。」熊赳赳閉上眼睛開始碎碎念,楚湛天的長相實在是太考驗人的自制力了。
「你在說什麼?」
熊赳赳睜開眼睛看到一張放大的帥臉出現在自己面前,趕緊用被子蒙住他的頭,跳下了床鋪。
「沒什麼,我在念經,讓大腦保持清醒。」她拿起桌上的水,一口喝下,還不忘撇了一眼他有沒有跟過來。
「你現在很清醒了,我昨天看你燒成那樣,強行變成真身之後就沒法力了。但龍的身體能散熱,才會抱住你的,千萬別多想,我對你沒興趣。」楚湛天說的淡然。
熊赳赳冷哼一聲:「老娘也對你沒興趣。」
話音剛落,放在床上的手機又響了,楚湛天看了眼號碼,眉頭不經意的皺了起來。
熊赳赳走過去接通電話:「你好。」
「你好,是熊赳赳小姐嗎,星途國際還是誠意邀請您來我們公司入職總裁特助,希望您再考慮一下。」
楚湛天在熊赳赳身邊聽的真切,眼睜睜的等她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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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文章進入正軌了,總裁也馬上要現身了
對了,男主有三種形態,一種是小神龍,一種是人,還有一種真龍狀態, 當然真龍狀態是要在特定情況下才會出現。
PS:看過的小天使是不是發現男主名字變了,從楚望天變成楚湛天了,這是我老爸要求的,他覺得楚望天這個名字不洋氣,哈哈哈,如果有沒改過來的名字,希望小天使及時幫我捉蟲,轉圈感謝。
第15章 漢服社
本來想立刻拒絕,但熊赳赳想著這一周的挫敗,又給自己留了些餘地:「能給我點時間考慮嗎?」
電話那頭:「當然可以,一周夠嗎,我們靜等熊小姐回復。」
熊赳咬著上嘴唇磨了一會兒:「兩周,兩周之內我給你們答覆。」
電話那頭聽著語氣都歡欣鼓舞了起來:「靜候熊赳赳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