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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赳赳氣到發抖:「我沒有,那時候我們才五歲,我根本不會存這樣的心思,我帶你回家是因為你媽媽沒時間照顧你,我送你小飛馬是因為你說過你喜歡。」
白慕青跟瘋了一樣低吼,全然像變了個人:「我喜歡,我喜歡你就能什麼都讓給我嗎,你就是可憐我。你父親雖然死了,可還是有這麼多人愛你,老師護著你,張飛守著你,就連張宇拒絕我的時候都是為了你,憑什麼?是你搶了我的,這本來就是我的。」
「所以這就是你把我騙去教堂,要我死的原因?」熊赳赳終於問出了口,伴著心尖的顫抖和多年來藏在心底的恐懼,就這麼忽然間被自己撕開一個血淋淋的大口子得見天光。
「對,那又怎麼樣?」白慕青說話間,眼神划過熊赳赳滿是傷疤的左手,戲謔的讓人噁心。
「白慕青,那時候你才多大,就這麼能扭曲別人對你的好,你就是個瘋子,是個變態。」熊赳赳終於受不了這劍拔弩張的氛圍,想要離開。
白慕青所承認的,她其實心裡都知道,可她偏偏卻又不要命的再確認一遍,確認自己當年受的那些傷害到底是不是因為自己年少無知犯下的錯。
此時此刻才真正明白自己有多可笑,她從來都沒有做錯,為什麼要為了一個嫉妒成性心裡變態的瘋女人折磨自己這麼多年。
困在噩夢裡太久,她抬頭恍惚覺得現在也是個夢,白慕青所說的一切都是那個夢裡的自欺欺人,都是她為了逃避五歲那年留下的陰影衍生出的幻想。
可赤/裸裸的事實告訴著她,她當年沒錯,只不過遇上了一個瘋子,才讓自己像個困獸一樣畫地為牢了這麼多年。
「白慕青,去看看病吧,你病得比我嚴重。」熊赳赳莫名的疲憊,繞開她準備出門。
白慕青卻還是像個偏執的囚徒,不依不饒的在她身後叫囂著刺激她:「熊赳赳,你等著,你的所有東西我都要搶過來,都要搶過來,這是你欠我的……」
熊赳赳不想再聽到她尖銳的咒罵,決絕的開門走了出去,倚著門口平復了許久,才讓自己微微顫抖的身體恢復如常。
不知過了多久,她走出拐角,走廊的盡頭站著一個一身黑衣卻總讓她感覺渾身散著光的男人。
「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楚湛天跑了過來,摸摸她的腦袋,淺色的眼睛裡落進了晴朗的日光和她。
不知道怎麼的,熊赳赳眼前都是水霧,她努力把那種奪眶而出的酸楚憋回去,笑了一下:「我剛才回去找手機了,你等久了嗎?」
楚湛天牽起她的手,往外走著:「不久,我可以一直等。」
熊赳赳笑著問:「是不是活的太久了覺得時間可以隨便浪費。」
楚湛天把她的出手包在自己的大手裡,指尖還有意無意的捏著她手背:「你又在嫌我老,我不算老的。」
熊赳赳點頭:「對,你不老,你能一直陪著我。」
楚湛天心頭猛的撕扯了一下:我怎麼才能讓你一直陪著我哪?
……
熊赳赳和楚湛天一起去醫院看了紀諶,他沒什麼大礙,只是腳背被砸腫了,噴點藥歇個幾天就會恢復。
楚湛天帶著今天僅有的幾張現場照回了攝影部,而熊赳赳則是回三十三樓作匯報。
她現在身心俱疲,只想工作完儘快回家休息。可楚湛天卻發來消息,說今晚不能回家了。
熊赳赳對他每月都會消失一次的事情不是沒懷疑過,以前覺得自己只是個飼養員,沒有立場也沒資格問他的事,可現在已經是女朋友了,她真的很想知道他那消失的一夜到底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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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過去的記憶太沉重,我儘量下兩章把熊赳赳她們宿舍的人拉過來熱一下場子。
第66章 夜店偶遇
那等他這次回來就問吧,熊赳赳回家看著他放在沙發上的史迪仔挎包和手機,這麼想著。
這時候,門鈴響了,好幾天不見的張飛出現在了門口。
「大飛,你怎麼來了?」熊赳赳打開門癱回沙發上,她今天實在太累了:「你幫我去冰箱裡拿罐冰可樂,我懶得動。」
張飛看了她一眼直接去了廚房,又拿著兩罐可樂坐回她身邊,躊躇了好一會才開口:「赳赳,你有沒有看到一個戒指?」
他那天在酒吧里的記憶雖然被消除了,但卻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消失不見的戒指本來是要送給熊赳赳的。
而熊赳赳也是個喝酒斷片的人,早不記得酒吧發生的事了。
「奧,那枚戒指啊,在我這,我說第二天我怎麼在自己口袋裡見到了你的冠軍戒指,是喝多了落我這了嗎?我去給你拿。」
張飛眼睛失神的想了很久,直到熊赳赳把戒指遞到他面前才茫然的把頭抬起來。
「赳赳,我在酒吧里有和你說過什麼嗎?」
熊赳赳雖然知道張飛的記憶也被消除了,但她確實不太記得那天喝醉後發生的事,只好搖搖頭。
「沒有吧,我也喝多了。」
張飛納悶的低聲嘟囔:「可我沒喝多,怎麼也不記得發生什麼了?奇了怪了。」
熊赳赳心虛的趕緊岔開話題:「想這麼多幹嘛,戒指找到就行唄。」
張飛肩膀垂的厲害,眼睛裡都是難以名狀的踟躕:「可……這戒指本來就是要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