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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麼,住手,給我住手。」
白慕青聲嘶力竭的喊著,可是懸在半空中的她還是清晰的察覺到自己身體的撕裂感越發的明顯,直到掌心的那顆魂柱石閃著她從未見過的湛藍色光亮,在耀眼到無法直視中活生生剝離出了她的身體。
那一瞬間,白慕青直接疼的昏了過去,重重的摔在了原地。
而那顆魂柱石則像是個迷了路的小海靈,飄飄蕩蕩到了那副帶血的圖形旁,卻在下一瞬間義無反顧的湮滅進了熊赳赳的心臟里。
終於,熊赳赳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她沒猜錯,她賭贏了!
第196章 教堂舊夢
終於,熊赳赳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她沒猜錯,她賭贏了!
在她以為走投無路必死無疑的時候,白慕青用自己的自負給了她一線生機。
白慕青以為今天終成定局,熊赳赳一定會死在這間教堂里,所以毫不顧忌的向熊赳赳展示了那顆魂柱石,那是她的戰利品,是她控制住楚湛天的武器,可她萬萬沒想到熊赳赳竟然見過類似的東西。
那晚,熊十五反常的用熊赳赳的血畫下了一副古怪的圖案,從而吸引進圖案中的那些發光石頭就是六角的。
所以那晚粉色蛤/蟆背來的全都是魂柱石,只是光芒暗淡毫無生機而已,熊十五也不是發神經,而是因為不會說話只能用實際行動來告訴她如何才能破解這個該死的封印。
熊十五是海靈,生生死死在異世不知待了多少年,或許它和它的朋友比楚湛天活的時間還要長,它們了解怎麼破解魂柱石的封印也不足為奇。
熊赳赳垂下手,疲憊不堪的任由血從指間滴下,卸下重重防備,她這才敢看一眼面前的教堂。
很是相似,又不太一樣。
該死的落地鍾還在角落裡,鋼琴也擺在了左邊,舞台上是紅色的幕布,陳舊的風扇早已經不再轉動,十字架依舊掛在了教堂的正中間,上面釘死的耶穌在無聲的向她宣告著即將死亡的蛛絲馬跡。
看來白慕青為了讓她重回那場噩夢還是挺用心布置的,可惜拜占庭式的教堂始終沒有換上巴洛克風格的玻璃窗,那是不是代表著等今早的太陽升起來,她就看不到透過玻璃照射進來那七彩斑斕的光了。
回憶重重疊影一般的襲來,熊赳赳呼吸越來越沉,她討厭這裡的一切,像當年討厭那間從外面鎖死的教堂一樣。
……
當張飛報完警做完筆錄找到楚湛天的時候,他正在白慕青暫時租住的郊區別墅里。
裡面空無一人,只剩楚湛天呆坐在那一遍又一遍的攥起拳頭嘴裡默念著什麼。
張飛跑過去將他拽起來發著狠質問道:「你不是去找赳赳了嗎,為什麼不去找,她人哪,她人在哪?」
警察雖然接受報案,但成年人失蹤沒有超過二十四小時,他們的搜索範圍和力度根本不大,現在想要靠警方找到赳赳幾乎不可能。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張飛越想越害怕,把赳赳綁走的人是白慕青,她從前對赳赳做過什麼事張飛一清二楚,而他最害怕的卻是……怕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你還在待在這裡做什麼,你不是了解白慕青嗎?她究竟能把赳赳帶去哪裡,去找呀,再不找就來不及了!」張飛走投無路的抓著楚湛天的衣領,奢望他能想起來什麼有用的線索。
楚湛天頹敗的將握緊的手掌攤開,裡面微不可查的散開了微弱的光亮。
找不到,他動用法力閃現去了所有白慕青可能去到的地方,都沒找到她,如今即使用法力催動五識讓它靈敏數百倍,也無法聽到赳赳或者白慕青的任何聲音,為什麼會這樣,她們究竟在哪裡。
白慕青昨天告訴他,如果在今天中午十二點之前殺了江昀楓,就會放他回熊赳赳身邊。
白慕青向來貪心不足,一方面用魂柱石控制著他為自己做事,另一方面也絕不得罪江昀楓,畢竟她想要的東西,如果他給不了,江昀楓還是一條十分有用的後路。
可如今白慕青讓他殺了江昀楓,無疑就是把後路堵死了,這麼魚死網破不像是白慕青會做的事,除非她瘋了。
她甚至撤掉了他身邊所有的監視,把他一個人留在了郊區的別墅里任由他行動,楚湛天覺得這些行為太過可疑。
直到他回到家發現熊赳赳不見了,才意識到白慕青究竟想做什麼。
可既然白慕青已經放棄掉了江昀楓這條路,她就絕對不敢再做出什麼傷害赳赳的事。
「我還有利用價值,白慕青不會輕易對赳赳下手的。」楚湛天很是天真的自我安慰著。
可這話落到張飛耳朵里卻像是在包庇白慕青,他急火攻心的一拳把他眼中這個徹頭徹尾的渣男打倒在地,狠的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她有什麼不敢的,她五歲的時候就差點害死赳赳,赳赳直到高中還在看心理醫生,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楚湛天倒在地上滿嘴是血,卻只是從地上爬起來直愣愣的看向幾盡咆哮的男人。
五歲?當時他在調查白慕青的時候曾經看到過一個年代久遠的新聞,上面說她五歲時和一個小女孩一起失蹤了,那個小女孩難道就是赳赳?
「赳赳五歲那年是不是失蹤了?她一直做噩夢是不是和那年失蹤有關?」楚湛天后知後覺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