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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直到熊赳赳提著裙擺跑向自己的時候,楚湛天都是懵的。
「你躲這裡做什麼?」
熊赳赳和他說話的同時,不住的往某個方向看去,像是在等待什麼。
「我……我陪著……」
「你陪著白慕青參加酒會,我聽紀諶說了,白慕青人哪?」
楚湛天愣怔的看著她今天妝容精緻的臉,一時間有些恍惚,面前的人還是那天義正詞嚴要和他老死不相往來的熊赳赳嗎?
「去哪了,快說!」熊赳赳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
楚湛天回過神來:「她去二樓的包間拜會導演了。」
「這樣正好,省的一會兒她來打擾我計劃。」
熊赳赳說完,又回頭,嘴裡不斷的嘟囔:「怎麼還不往這邊看哪。」
「赳赳你冷不冷?」楚湛天伸手摸了摸熊赳赳裸露的胳膊,感覺比自己的手都要涼。
熊赳赳注意力全在身後,下意識的來了一句:「當然冷了,會場裡又沒開……」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楚湛天摟進了懷裡。
她愣了兩秒:「你抱早了!」
「嗯?」楚湛天不明所以的擰起了眉頭。
他們倆現在所在的位置屬實隱蔽,三三兩兩的人各自聚在一起討論著他們的話題,悠揚的大提琴和舒緩的鋼琴聲掩蓋住了一切的喧囂,誰又會注意到他們倆,如果想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確實還缺點什麼。
「你照我說的辦。」 熊赳赳抬頭道。
「好!」他想都沒想就應了下來。
還是像從前一樣聽話,熊赳赳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你就不怕我讓你做的是壞事?」
楚湛天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你能做什麼壞事。」
熊赳赳嘆了口氣:「你以後做事之前要想想能不能做,別什麼事都言聽計從的,省的別人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
他又點點頭,琥珀色的眼睛亮亮的:「好!」
行吧,看來是沒聽進去。
沒時間教育這個涉世未深的傢伙,如果一會兒白慕青回來了,那就沒機會了,熊赳赳瞧了一眼舉著托盤來來往往送酒的服務生,轉了轉心思。
「看到朝我們倆走過來的那個服務生了嗎,你施法讓他摔倒。」
她人還在楚湛天懷裡,卻有條不紊的安排著計劃,果然認真搞事業的女人都是沒有感情的生物。
楚湛天沒有遲疑,輕抬手指,那名服務生便連著他端的滿滿一托盤紅酒應聲摔了下去。
一瞬間,酒會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了過來,熊赳赳哪還顧得上看熱鬧,踮起腳尖勾著楚湛天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紀諶本來看著服務生出糗的樣子沒忍住笑,目光不經意間往不遠處的角落偏了偏,瞬間瞳孔地震了。
「這小姑奶奶在幹什麼!!」
他趕緊四處尋找江昀楓的身影,卻發現他已經在往那邊走了。
「完了完了,這他媽不會又要上熱搜了吧。」紀諶說完,趕緊扔下手上的酒走過去阻止。
「推開我!」熊赳赳撤開唇間的一點距離,小聲吩咐。
楚湛天卻像是沒聽見一樣,又吻了過來。
這傢伙,該聽話的時候倒是不聽了,算了自食其力吧。
她猛的推開面前的人,自己卻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楚湛天剛想伸手去扶,卻被她硬生生的給瞪了回去。
「我那麼愛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最能激怒江昀楓的事情不就是他處心積慮要留在身邊的人,卻寧願要一個拋棄她的人也不要他嗎。
熊赳赳眼睛裡蓄滿了淚水,這台詞她都在心裡排練了好幾遍了,沒想到說出來的時候還是有點磕巴,看來演員也不是這麼好當的,隔行如隔山哪。
楚湛天被這話驚得愣在了原地,完全不知道熊赳赳要做什麼。
就在他晃神兒的功夫,熊赳赳哭著跑了出去。
她又不傻,這麼一場戲下來,江昀楓一定看得見,趁著事情還沒鬧大,酒會外場的記者還沒聽到風聲跑進來拍照前,她先溜為上,畢竟如果這事鬧上了新聞就得不償失了。
楚湛天不知道熊赳赳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但白慕青已經聽著動靜從二樓包廂走了下來,他不能再去追了。
紀諶止住腳步停在了原地,看著江昀楓黑著臉跟了出去,只能默默在心裡祈禱不會出什麼事。
熊赳赳一口氣跑出了宴會廳,在樓下花園的噴泉旁坐了下來,不是她不想不跑,是她實在跑不動了,隨便找了個位子坐在那呼呼喘氣,順便等著該來的人過來找她。
不到兩分鐘,江昀楓面色鐵青的站在了她面前,一句話沒說便攥著她的手腕硬生生把她扯了起來。
「你把我說的話當耳旁風!」
「你說什麼了?」熊赳赳揚起下巴和他對峙:「我沒有故意去見他,是你把我帶來這場酒會的。」
「那你就老老實實的在那待著,剛才又在做什麼?」
「我情不自禁不行嗎!」她每一個字都在挑釁面前的人,江昀楓本來冷厲的眼睛幾乎要結冰了。
「你再說一遍!」
熊赳赳明顯感受到了江昀楓指尖的顫抖通過她的手腕傳了過來。
她壓制住內心的恐懼,言辭激烈:「怎麼著,難道你會不知道白慕青今天也來酒會?別以為我猜不到你什麼心思,你做再多也沒用,你只會威脅我,從來不想我樂不樂意,看不出來嗎,我不想待在你身邊,我們根本不是一種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