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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曉曉不知道怎麼的忽然間有些害羞:「那個……我準備和那個西餐主廚交往了,他說以後每天給我做減脂健康餐,保證我吃的好又能變瘦。」
熊赳赳挑挑眉梢:「你不會變瘦了就把人家甩了吧,這麼利用別人可不厚道。」
「我是那種人麼,我是真的挺喜歡他。」范曉曉急吼吼的解釋。
看她這幅樣子也像是要墜入愛河了,熊赳赳還挺放心的,轉頭問正喝酒的馮北:「你哪,你和紀諶複合也有一年多了,打算什麼時候結婚,他不是和你求過婚了嗎。」
馮北一口酒喝下去,杯子往桌上一放:「再考察他兩年,畢竟他從前劣跡斑斑,誰知道這次是不是真的金盆洗手遣散魚塘那,反正我不急,我比他年輕六七歲,耗得起。」
紀諶作為最年輕的大滿貫影帝,整個亞洲該得的獎都得了一個遍,今年還入圍了一次奧斯卡,雖然只是提名,但足以表明了他的實力,畢竟他才三十四歲。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輩子就被人甩過一次,他前年像是轉了性一樣瘋狂的追求馮北,戀愛之後也徹底收了心,倆個海王兜兜轉轉的最後還是在了一起,這就是傳說中的互相為民除害吧。
最近他在拍一部文藝片,編劇是馮北,投資是星途,他自降片酬出演只是為了捧自己女朋友,如今他已經名利雙收,就喜歡干一點隨心所欲的事,高處不勝寒的實力派就是任性。
火鍋吃到結尾,馮北拿著酒杯忽然提起了老東家星途和江昀楓,說星途如今是職業經理人在管理,江昀楓常年在國外養病,至於得了什麼病連馮北這麼個百曉生都沒打聽出來。
熊赳赳看著面前的啤酒罐出神,她大概能猜的出來江昀楓得了什麼病,雖然楚湛天消除了他的記憶,但躁鬱症其實是生理和心理雙重因素導致的,雖然他心裡的障礙被消除了,但大腦的病變一時半會兒的還解決不了,只有靠藥物治療慢慢緩解,不過一切只要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就會在黑夜裡等來天亮,
她等到了,希望江昀楓也可以等到。
至於秦南教授,在去年的時候肝癌去世,學校發了訃告,用極盡完美的辭藻讚頌了這位學術界泰斗對生物研究做出的貢獻,熊赳赳和楚湛天偷偷去了他的告別儀式,站在他成百上千的桃李身後鞠了三躬,又在他的遺像前悄悄變了一朵曼珠沙華,希望從前的善與惡,對與錯,都隨著這場生命的消逝而結束。
塵歸塵土歸土,有些糾葛也應該要過去了。
「在想什麼?」馮北她們拿啤酒罐碰了碰她的罐子。
熊赳赳回神淡然的笑了笑:「覺得時間過得有些快,轉眼咱們都認識這麼多年了。」
「是呀,劉雨墨三年抱倆,如今兒女雙全,想當年在宿舍口口聲聲看破紅塵的不也是她。」范曉曉笑著調侃。
馮北跟著笑:「小兒子才滿一歲,戴哲的籃球館生意又忙她走不開,所以這次才沒來青島聚,她說了,等她家小兔崽子能脫手,立刻飛來和我們喝大酒,這娘們單身的時候老司機一枚,如今就屬她最賢妻良母。」
「你這話說的,我就不賢妻良母了?我也挺賢惠的。」熊赳赳腆著一張白白嫩嫩的臉不說一句人話。
馮北乾笑一聲,拿起手邊的一個鐵質小方瓶在她眼前晃了晃:「熊赳赳女士,你是怎麼厚著臉皮說出口的,我讓你拿黑胡椒,你給我拿的十三香,看你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樣子,還有這一桌子的菜,是不是你老公臨出門之前準備好的,你現在退化的簡直是基本生活技能都不會了。」
范曉曉跟著插刀:「我聽說小白是靜姨和張飛看大的,你和楚湛天去度蜜月了,你這媽當的可真是舒坦哪!」
「你們不能這麼冤枉我,他就幫我把孩子看到一歲,以後都是我親自照顧的。」
「是你親自看著你老公照顧吧。」馮北一針見血的戳破真相。
說著她還納悶:「你說你女兒和靜姨去旅遊了,那你老公哪,他平時不是在你身邊寸步不離的嘛,今天奇了怪了,半天沒見人影。」
「他去參加婚禮了。」
「參加婚禮?去哪?」
「法國。」
「那為什麼不帶著你去,法國的科西嘉海傍晚很美的。」
馮北問完,熊赳赳努努嘴,也很納悶,上午他走的時候死活都不帶著她,嘴上說是留她下來招呼遠道而來的馮北她們,但法國和青島可是隔著六個小時的時差,他們一來一回的瞬移,一點都不耽誤招待朋友。
偏偏楚湛天連哄帶騙的就不讓她跟著,一會兒送走馮北安置好范曉曉,一定得過去看一眼,她倒要看看這傢伙在搞什麼鬼。
……
「師哥,嫂子今天怎麼沒來?」
孟洵一身合體的格紋西裝,而西裝左邊口袋裡精緻的放著一塊同色系的方巾,連鑽石袖扣和腕錶也是同一系列,處處表現著不符合他年紀的刻意成熟。
唯獨脖子上的豹紋領結還暗暗展示著他才剛剛二十三歲年紀的張揚和意氣風發。
見楚湛天上下打量他的裝扮,孟洵有些彆扭的摸摸後頸:「我家那位都三十多歲了,我不打扮的成熟一點怎麼和他相配吶,師哥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保養的那麼好,這麼多年樣子一點都不變。」
如今的楚湛天還是初見時的模樣,十八九歲的樣貌,三四十歲沉穩內斂的氣質,穿著低調的休閒款西裝卻難掩身上那股與眾不同的帥氣,無論站在哪,都能輕易吸引在場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