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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她駐足了一下,小眉毛擰的厲害,上下打量熊赳赳:「你不是說在換衣服嗎,怎麼還穿著睡衣那。」
熊赳赳大半個上身倚著櫃門,由於緊張氣息有些不穩:「奧,這不在找要出去穿的衣服嘛。」
馮北一屁股坐在尚有體溫的床上,宿醉過後的疲憊感還是很明顯:「你這種白到發光的人,穿什麼不都一樣好看,快點換,我快餓死了。」
熊赳赳死死攥著衣櫃的把手,欲開不開,因為她所有乾淨衣服都在衣櫃裡,髒衣服還讓她給洗了,開了櫃門很有可能暴露。
「還在糾結,那我幫你選總成吧。」馮北說著,準備起身幫她挑衣服。
「不用不用,你歇一會兒,我先洗臉刷牙完再換衣服也不遲。」熊赳赳說著,呲溜躥進了浴室。
馮北翻了個身,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跟只大太陽底下曬暖的老狗一樣。
熊赳赳磨磨唧唧在浴室待了十幾分鐘,終於忍不住馮北斷斷續續扯著嗓子的念叨,從裡面出來了。
本來以為她能在等自己的這段時間睡著,可是這傢伙現在精神頭足的很,而且奇怪的是楚湛天竟然也沒用法術暫停一下時間或者消除她個記憶什麼的,還真就老老實實的在衣櫃裡呆著了,反常的很。
熊赳赳看實在沒辦法,只能調整好角度,把櫃門遮的死死的,才拉開一條十厘米不到的小縫,就在這時,衣櫃裡伸出來一隻手,把衣服遞了出來。
我男朋友實在是太聰明了。
熊赳赳暗自一喜,把衣服接過來又關死了櫃門。
她在那套著衛衣的功夫,還來不及把頭伸出來,就聽到馮北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哼唧:「我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得喝點啤酒透透,昨天夜店裡喝太多了,真是有點扛不住。」
熊赳赳意識到她接下來要說的話,趕緊掙扎著伸出腦袋,可還沒等她阻止,馮北這傢伙就已經開始說葷話了:「你說咱們昨天去的夜店帥哥是不是很多,可惜了我後半場才過去,都沒欣賞到表演……」
「你皺什麼眉頭啊,」馮北撐起半個身子抱怨:「昨天張飛可說了,好幾個來找你搭訕的,怎麼著,沒一個喜歡的?」
熊赳赳偷偷瞄了一眼衣櫃,發現並沒有什麼動靜,頓時鬆了口氣,這才抬腳踢了踢趟在床上的爛泥:「行了,就你話多,不是餓了嗎,還不快出去吃飯。」
馮北把手伸出去,熊赳赳順勢一拉,帶著這個口無遮攔的姑奶奶趕緊離開了臥室。
整頓飯熊赳赳都吃的心不在焉,把馮北打發走就往家裡跑。
可開門卻沒看見楚湛天的人。
她當下一愣,趕緊又往臥室跑。
打開衣櫃發現這傢伙還老老實實蜷著腿在裡面待著,看到熊赳赳來找自己終於開始委屈了:
「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熊赳赳扶著衣櫃的門框低頭和他解釋:「馮北想吃的那家餐廳得排號,所以耽誤時間了,我們走了你怎麼不出來?」
楚湛天下巴抵在膝蓋上,看著有些累:「因為你沒讓我出來。」
熊赳赳笑了:「你這麼聽話呀。」
楚湛天點點頭:「我很聽話,」話說到一半,語氣里是急轉直下的不開心:「不過你倒是不聽話。」
說著,整個人忽然從衣櫃裡站起來,帶著一股風把她攔腰抱回床上困在兩臂之間。
「昨天去夜店了?有張飛,還有很多男人來搭訕?」說完沒等解釋,整個人俯下身,英挺的鼻尖從熊赳赳的眉心一路下滑到下巴,偏了這麼一點,輕吻上了她的脖頸。
熊赳赳渾身過電一般微微蜷縮了一下身體,顫索索的用雙手把要接著進攻的男人給撐起來。
「這個我得解釋一下,大多數都是來找劉雨墨搭訕的,我這小平板身材你該曉得,根本沒有馮北說的那麼誇張。」
楚湛天箭羽般的眉毛微微下壓:「所以你承認去夜店了,是因為張飛陪著,所以才沒人搭訕成功。
熊赳赳遲疑了一下,才發現自己進了圈套:「你套我的……」
話還沒說完,他就帶著凜冽的氣勢吻上了自己,從眉眼到脖頸,從鼻尖到耳垂,最後在唇上斯磨許久,才有些氣鼓鼓的又撐起來胳膊:「這是懲罰你的。」
熊赳赳呼吸了一大口新鮮空氣,腦袋還是有些缺氧,平常嚴謹的思維邏輯也跟著混亂了不少。
「不對呀,我心虛什麼,你沒說過不讓我去夜店啊。」熊赳赳臉頰泛著紅,嘴唇上微腫的痛感越發明顯。
楚湛天騰出一隻手幫她擦了擦嘴角:「你可以去,但擋桃花明明是我這個男朋友的分內事,卻讓張飛做了。」
他說著又是一陣鬱悶,眼底的想法也呼之欲出,又要俯下身去索吻的時候,被熊赳赳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
「那不是因為你昨天不在……」
轉而,她推開他坐起來,瞬間想到了什麼:「你昨晚去哪了?」
楚湛天呼吸一滯,本來已經有些憔悴的面色顯得更加蒼白:「我……我出去工作。」
熊赳赳眼睛掃過他的眉眼和微微抿住的薄唇,耐下性子又問了一遍:「你昨晚到底去哪了?」
當下坐在自己對面的人,臉上毫無血色,帶著一種難以名狀的病態,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酷刑,熊赳赳心下一顫,又問:「剛才你明明有很多方法可以不讓馮北發現你,為什麼要這麼聽話的躲在衣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