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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後,白珩就不對勁了,經常性幽幽的盯著荷花的肚子,像是能看出個花來,再一看他們二人甜甜蜜蜜,則是更加幽怨。
成親前一日,白珩實在是坐不住,便去尋了魚歡歡。
「誰啊。」
「是我。」
魚歡歡正數著自己是否漏帶了什麼,卻聽得門外白珩的聲音,差點沒嚇出病來。
趕緊收拾了下,魚歡歡手忙腳亂的給白珩開了門,「大晚上的,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
白珩直勾勾的望著她,仔細看去還有幾分委屈與不解。
「你有什麼對我說的嗎。」
魚歡歡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很是迷惑。這麼個問題,至於他大晚上來一趟。
又盯了她半晌,白珩突然冷下了臉,徑直離開。沒有便沒有,不想說便罷了,反正,他是不會放她走的。
翌日清晨,天還未亮。
魚歡歡將東西全裝入空間,鬼鬼祟祟的往出跑,還沒出茗蘿境,她剛出自己的小院,便被白珩堵了個正著。
「你怎麼還在?」
白珩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乾脆的定住了她,一把將她抗在了肩上,起身便往屋裡而去。
魚歡歡有些慌了,「你,你想做什麼。」
做甚,白珩簡直要氣笑了,他在這兒等了她一晚上,果真,蹲到了她。
將人輕柔的放在床榻上,白珩還是沒忍心傷她,半蹲在她面前質問著她,「你跑什麼。」
魚歡歡不回答,眼神飄忽的質問著,「那你還抓我呢。」
「你不跑,我怎會去抓你。」
哼,魚歡歡冷哼一聲,扭過了頭,很是不配合的樣子。
這次倒是白珩率先低下了頭,「我是真心的想要同你在一起,你若是不願,我不必跑的,我走便是。」
說著,白珩故作神色落寞,很是傷心的模樣,便要往外走。
魚歡歡何時看過白珩這麼低落,卑微的樣子,只是心裡還是氣不過,沒有吭聲。
直到,白珩的一隻腳踏出門檻,魚歡歡在後大聲說道,「說著喜歡我,那這麼久了,你還惦記著煮我。」
「怎麼會。」白珩略微細想,便明白了那日的對話,讓魚歡歡聽了去,怕是還聽得不全,才造成了這場誤會。
那他這段日子的糾結難過是為了什麼,白珩釋然的同時又有些懊惱。
同魚歡歡好一陣解釋,這才安撫好了即將成親的小妻子。
誤會解開,魚歡歡倒也不那麼矯情,好好的同白珩結了契。
整場大典都很順利,除了——梧棲需要看好自家小外甥,千萬不要在這大庭廣眾下衝過去。
在契約結成的那刻,白珩才徹底的放下心來,這下,魚歡歡才終於屬於自己,而自己自然也只屬於她。
入夜,倒也沒人敢去鬧白珩的洞房,只在外多灌了他幾杯酒,便也就罷了。
白珩推門進入喜氣洋洋的房間時,腳步平穩,絲毫沒有醉意
可看到燈火下照耀著床榻上坐著的那道身影,白珩腳步加快走了過去,挑起蓋頭,愣愣的注視著魚歡歡,心下暗道,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應是醉了的。
第五十九章 ·
「按人間的說法, 今日過後你我是夫妻,此後你我一體,再不分離。」白珩直勾勾的盯著魚歡歡羞紅的小臉。
魚歡歡忍不住抬頭看去, 卻被白珩眼眸之中, 那直白而熱烈毫不掩飾的感情,給嚇得心下一驚。
只低低的應了聲, 「嗯。」
而後見白珩還算守禮, 將那兩杯合卺酒拿了過來,二人互挽著臂喝了酒。
只見白珩看的魚歡歡喝完了酒,開口問道, 「可否安寢。」
魚歡歡還不知要發生什麼,只知現在她和白珩已是正經的夫妻, 以為白珩他累了, 要同她就寢, 正巧她這一天下來,也有些肩膀酸軟。
在白珩的注視下, 魚歡歡點了點頭。下一刻,魚歡歡頭上的珠釵盡數落在了地上,連她臉上的脂粉都是白珩等不及,用法術去除的。
床幔之後隱隱傳出男子低沉的笑意,「夫人不虧是魚兒。」
那水漬聲作響,有女子惱怒夾雜著喘息聲,似是伸手在捂住某人的嘴, 「你, 你不許說了。」
「好, 不說。」只做,罷了。
翌日清晨, 眾人沒有看到他們二人的身影。直至午間日頭高照,也沒見得那白珩為了防他們設的結界有任何動靜。
孟婉容閒得無事,竟在他們大殿外開起了賭盤,賭他們幾日會出來。
二日,三日,十日,半個月的……
各種猜測應有盡有,連孟婉容自己都下了注,「我壓半個月,嘿嘿。」
「這應當不能。」
「誰說不能的。」孟婉容一臉不服氣的回過頭,見得荷花挺著個大肚子沉思著。
孟婉容默默拉開了同她的距離,看似頗為嫌棄的說著,「孩子還沒生,你少往我這兒靠。」
孩子不想要了,是不是。
看得出孟婉容對她隱晦的關心,荷花不好意思的拍了下額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這近來記憶不太好,想著湊個熱鬧,一時忘了,我這就往後撤撤,不過……」
「不過什麼。」孟婉容不由得跟著問道。
「他們應當待著超不過三日的。」荷花很是高深的瞭然一笑,深藏功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