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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兩不耽誤,時間管理的剛剛好,若是他自己再謹慎一下,尚書千金怕是永遠也發現不了這個秘密。
每日同尚書千金游湖賞花,談詩作對,加上孟修那副還算不錯的面容,成功俘獲了她的心。
當然,在看多了白珩的魚歡歡眼中看來,孟修就很普通了。
女人的直覺通常是很準的。
在又一次同孟修相約游湖之後,天色已有些晚了。
尚書千金攪著手帕,眉目含情的看了一眼孟修,一切盡在不言中。
孟修自是裝作看不懂,拉開了同尚書千金的距離,一副翩翩公子的作態,讓尚書府的下人保護著她回府。
雖然沒什麼毛病,可尚書千金就是覺得不對,這段時日裡,她同孟修之間可謂真是發乎情止乎禮,連手都沒碰到一下。
這也可以說是尊重於她,可,令她不解的是,晚間一到,十之有九,孟修都會推約。
這次,在孟修再一次叫人送她回府時,尚書千金假意答應,而後,悄悄的跟在了他的身後。
她倒要看看他究竟去幹什麼。
與她分開後,孟修的馬車並沒有回城中的孟府,而是出了城,一路向郊外而去。
孟修並沒有把尚書千金放在眼裡,所以並沒有想到他會被跟蹤。
直到停在一處郊宅,尚書千金示意下人躲起來。
蹲在草叢中,尚書千金看到了令她目眥盡裂的一幕。
一美貌婦人站在門前,手裡牽著一個同孟修有八分相似的男孩,孟修下了馬車,抱起那男孩,手裡拉著那婦人,三人言笑晏晏的一同進了宅子。
真是好和睦的一家人,再回想起孟修同自己的往日,尚書千金直感覺一股子的欺騙。
尚書千金回了府,她的閨房也亮了一夜。第二天,尚書千金做了個決定,她可以不計較那個女人,但那個五六歲的孩子,是她不能容忍的。
即便她容的下,她爹也不會讓她自甘墮落,去給人當後娘。
於是,尚書千金同孟修攤了牌,給了他兩個選擇,一,他們就此別過,再無瓜葛;二,讓那個孩子從世上徹底「消失」,入贅尚書府,她也可以當做沒這回事。
從結果上來看,魚歡歡感覺很明顯的,孟修選了後者。
在一個相同的夜晚,孟修安也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芸娘很小心的保護著孟修安,卻依舊沒有留住他。於是,她瘋了,徹底的瘋了。
她的女兒沒了,兒子也沒了。
她什麼都清楚,她的夫君也要棄她而去了。
果然,孟修同她說,他要假意合離,和尚書千金成親,等事成之後,他定會將她接回來。
芸娘點了點頭,答應了,孟修看著乖順貌美的夫人,不由得心動,欺身向前吻了過去,芸娘忍著喉中的噁心感,任由孟修動作。
眼看著接下來的記憶要走向不可描述,白珩的臉都黑了。
玩的還挺花,回憶中參雜著這種不堪的東西。
魚歡歡眼中霧蒙蒙的,很是好奇的拉長了脖子,往前看。
才觀摩到孟修吻上了芸娘的耳邊,魚歡歡就被強行轉過了頭。
「小孩子,看不得這東西。」
魚歡歡很是不服氣,捧起很有分量的胸,向前挺去,「誰說的,按人類算法,我現在也是及笄的。」
猝不及防的被那柔軟撞了一下,白珩不自然的後退了兩步,「這事只能同未來夫君一同看。」
「那——」魚歡歡剛要開口。
早就明白了魚歡歡那小腦袋瓜,白珩連忙用法術封住了魚歡歡的口。
他一個獨身上千年的神仙,為什麼要去同一小妖怪去解釋倫理敦常,想想都覺得離譜。
那邊戰事停歇,孟修還趴在芸娘耳邊許著願,發誓一輩子對她好。
可惜芸娘望著虛空,眼神空散。有什麼用呢,她的容兒,安兒全沒了。
或許,這就是報應吧,報應她沒有去救婉容。
那天晚上,她看到了,親眼看到了她的夫君滿臉猙獰的掐著她的女兒。芸娘嗓子中發不出半個音來,她想阻止,可她沒有動。
她的腳始終沒有邁過去,過去了,她和孟修之間,又該如何自處。
芸娘猶豫了,所以孟婉容死了。
帶著對婉容的愧疚,芸娘將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孟修安這兒。
她再承受不起失去一個孩子的痛苦了。
可惜,孟修他剝奪了她活下去的最後希望。
在孟修同尚書千金成親的那日,芸娘終於繡好了三雙鞋子,留下了一雙絞碎,另外兩雙用火盆燒了個乾淨,全當是給了孩子們。
「人不為已,天誅地滅。」孟修將土匪引入,一刀捅向了尚書千金,「所以,你安心去吧。」
尚書府無一人生還,鮮血將紅布染的越發紅艷。
芸娘就站在那兒,看著土匪們四處搜刮,而她走到尚書千金的身邊,貼近她的臉,低聲說道,「看啊,你讓他殺了我兒子,這下我讓他殺了你全家,多合算。」
尚書千金瞪大了眼,「你這毒.婦。」
第十九章
「你,不要太得意,他現在能殺了我,保不齊什麼你就步我的後塵。」尚書千金拼著最後一口氣,也要刺芸娘幾句。
孟修在尚書千金身上又補了幾刀,「芸娘,別聽她瞎說,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