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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悅自然沒有錯過越澤的反應,然後抬頭看著他,淡淡的道:「很疼?先忍忍馬上就好了!」蘇悅說完又低著頭繼續手裡的動作,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越澤聽了蘇悅的話卻微微勾著另一邊沒有受傷的嘴角傻笑了一下,然後越澤晶亮的眸子微微一轉,然後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挺疼的,不過如果悅悅你給我吹一吹的話肯定就不會疼了!」
越澤的話音一落,蘇悅手下的動作就一僵,然後越澤這次再次疼的吸了口氣,蘇悅抬頭看著越澤是真的疼,於是繼續低頭給越澤塗抹著藥酒,最後塗抹完的時候,蘇悅還是對著越澤的手吹了吹。
越澤感受到雙手上傳來的冰冷的氣息,眼睛微微眯了眯,然後語氣歡快的道:「果然現在就不疼了!」
蘇悅放下越澤的雙手,抬起頭冷冷的瞪了眼滿眼是笑的越澤,然後拿出藥膏替越澤塗抹在手上,再用紗布包紮了一下,算是大功告成了。
蘇悅抬頭看著越澤紅腫的左臉,就想到當時越嶺的行為不由的微微皺了皺眉頭,開口道:「你的臉你自己用冰冰一下吧!」
越澤看著蘇悅收回的手不由的有些失落,聽到蘇悅的話,越澤把臉伸到蘇悅的面前,開口道:「我實在是沒有力氣了,你幫我抹點藥就好了!」
蘇悅本想說越澤兩句,不過看著越澤那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和嘴唇,蘇悅還是沒有開口,越澤現在這個樣子的確是能力消耗過度,想到之前越嶺說的迷藥,蘇悅眼神微微一冷,不過還是拿起藥膏給越澤塗抹上。
大功告成之後,越澤立即從床上跳了起來,然後快步來到窗台口的地方看了看,看著守在下面的士兵們,越澤回頭看著蘇悅有些擔憂的道:「我們什麼時候離開呢!要不就現在吧!再晚點天就亮了,到時候比較容易暴露!」
「哦?我什麼時候說了要帶你一起離開的!」蘇悅雙手交臂,淡淡看著一臉擔憂嗯好焦急的望著她的越澤開口道。
「啊?」聽到蘇悅的話,越澤不由的疑惑的啊了一聲,然後反應過來之後,越澤快速的來到蘇悅的身邊。
一眼滿是驚慌失措的眸子緊緊的盯著蘇悅,焦急的開口道:「悅悅這是什麼意思?什麼『我什麼時候說了要你一起離開的?』意思是悅悅你不帶著我一起離開?那你走了,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啊?」
蘇悅聽了越澤的問話,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是淡淡的開口道:「你當然是留下來明天和你相親的對象見面啊!你跟著我走做什麼!」
蘇悅的話讓越澤身體一僵,越澤靠近蘇悅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蘇悅的表情,不過最後他有些挫敗,因為他在蘇悅的表情上根本看不出來蘇悅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那你這次只是來看看我而已?」越澤情緒有些有些頹廢的坐到一邊,語氣透著濃濃的失落呢喃道。原來她並不是來帶他離開的,那麼就是說她根本就不在意他是否和別人結婚是不是。
蘇悅看著坐在一邊失落的越澤,抿了抿嘴唇道:「你當初不是不願意的嗎?」
蘇悅的話讓越澤的身體一僵,他猛地抬頭看著神色淡淡的蘇悅,心裡那久久壓抑的悔恨和所有的委屈都突然從身體的各個角落涌了出來,然後全部都匯集到心臟處,突然太多的情感讓他的心臟泛著疼痛和酸澀。
越澤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字也無法說出口,明明很多話想要說,祈求的認錯的後悔的委屈的,所有所有的話最後卻好似卡在喉嚨裡面,竟然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他只是伸出手緊緊的拉住蘇悅的雙手,然後虔誠而低微的跪在蘇悅的面前,把蘇悅的雙手小心翼翼的捧到他的面前,細緻的親吻著蘇悅的每一根纖細的手指,那吻在她手指上那微微發顫的嘴唇和眼眶裡面不受控制滴落在手背上的淚滴,讓神色淡淡的蘇悅知道沉默的越澤此時那悽惶而悔恨的心情。
蘇悅看著這樣的越澤緊皺著眉頭,然後冷聲道:「你先起來!起來再說!」
哪知越澤聽了蘇悅的話猛地搖了搖頭,他把蘇悅冰冷的手指緊緊的貼在他的臉上,然後他就那樣跪在蘇悅的面前好似一個等待著判刑的孩子一般淒哀的仰視著蘇悅,那雙被淚水侵染過的眸子顯得更加的清澈。
蘇悅無奈的看著越澤,然後開口道:「你哭什麼!那麼大的人還好意思哭!」
越澤急忙搖頭焦急的否認道:「沒有哭,真的沒有哭!悅悅你帶我走好不好!都是我的錯,我真的錯了!讓我以後都跟在你的身邊跟著你吧!我什麼都可以做的!我也會乖乖聽話的!真的!」
蘇悅神色淡淡,但是那雙冰冷的眸子卻是緊緊盯著越澤那雙盛滿渴望的清澈眸子,最終還是開口道:「你先起來!如果真的不管你了,我現在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真的嗎?」越澤聽到蘇悅的話雙眼亮晶晶的盯著蘇悅,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見蘇悅點了點頭,越澤才咧開嘴傻笑了起來,然後他緊緊的抱著蘇悅的腰,欣喜的道:「真好!」真好我還沒有錯過你!真好你原諒了曾經衝動任性!
蘇悅任由越澤抱著她的腰,她抬起頭掃視了周圍這個房間一圈,房間裡面一點利器,看來是一開始就被人給收了起來,整個房間雖然簡潔,但是那些家具都不是凡品,看來越家真的算是個有權勢和金錢的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