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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魚姒聽了後卻做了令他震驚當場的舉動。
她拉起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身前,委委屈屈:「真的很小嗎?」
晏少卿沒能說上來話。
當晚他們圓了房。
夫妻雲雨實在侵蝕人的理智,晏少卿第一次體會到水乳.交融的酣暢,沒忍住還想再來的時候,卻聽到她壓抑隱忍的抽氣聲。
他僵了僵,什麼念頭也沒了,他頭一次對她撒謊,說要去溫書讓她先睡,待她睡著後,他忍著羞恥點了燈,生澀解開了她才系好的衣襟。
晏少卿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這麼過分,她雪白腰間青紅一片,斑駁駭人,再往下,被蹂.躪的景象更讓他自責不已。
翌日他買了藥回來,在夜間她柔柔依靠著他的時候,他穩如泰山拒絕了。
晏少卿清楚的知道她只是想要子嗣,可自己卻實在不能毫不憐惜地再來一次。
她睡著後,他拿著買來的藥仔仔細細為她塗好。此後房事他都儘量克制自己,不論是次數還是力度。
算一算,他們上一次行房還是半個月前。晏少卿蜷了蜷手指,幾乎是無奈地想,如今她滿目澄澈,比新婚夜那晚還要懵懂,他此刻遐思逸散,折磨的還不是自己。
這般想來,一些亂七八糟的心思是徹底沒了,晏少卿心平氣和向魚姒看去。
魚姒磨磨蹭蹭慢吞吞吃完了蜜餞,正要再想辦法打岔,迎上晏少卿的目光,又不懷好意起來。喝藥這種事實在是痛苦,她只能找點樂子啦。
她嬌羞望他,羞答答請求:「青娘不敢喝,夫君餵青娘好不好?」
晏少卿被她白裡透紅的芙蓉面弄得一熱,再聽她嬌聲撒嬌,人都有些暈,只勉強聽清了她的話,心裡有一瞬在猶豫拒絕,只是很快,他艱難點了頭。
又不是沒做過,且他還要彌補於她,這點小事若還叫她失望,實在不該。
櫻桃便把藥碗捧給晏少卿,晏少卿邊冷靜邊冷藥,正要喂,魚姒卻又後撤一些,捧著臉期期艾艾地看他:「太苦了,青娘喝起來好難受,若是夫君能幫青娘分擔就好了……」
這?
魚姒見他愣住,心下好笑,嘴上卻繼續撒嬌:「夫君喝一口,青娘便喝一口,這樣青娘肯定就不苦了。」
這很胡鬧,魚姒知道,若是爹娘在這裡,肯定要板起臉讓她消停了。
她好整以暇觀察著晏少卿的反應,她的夫君可愛又心軟,不一定會答應,但肯定會笨拙哄她……
「木檀,去問問大夫這藥能不能分了喝。」
魚姒愣住,他說什麼?
晏少卿吩咐了人,又轉過頭安撫她:「青娘莫怕,若是可以,我便與青娘一同喝。」
天還沒黑,但房中已點了燭火,葳蕤昏黃。他眉眼湛湛,目光柔和,是那樣的好看。
魚姒只怔愣一會兒,她很快低下頭,掩飾住自己發燙的臉頰,不說話。
晏少卿沒有多想,只以為她是擔心喝藥,不禁又嘆。
真的是個小孩兒,放從前,他哪裡想得到魚姒還有這一面?不知她之前染風寒喝藥時心裡都在怎麼委屈,與他說「別擔心」時,心中是不是也如此刻想對他撒嬌、想一人一口讓他分擔苦楚……
第7章 所謂奔放
木檀很快回來,帶來的回覆是病人少喝幾口藥並不妨事,沒病的人少喝幾口也不礙事。
晏少卿眉頭微松,又讓人去拿小勺。
魚姒與他對坐,看著他從容不迫攪著藥,徹底不再作妖,乖乖傾身等晏少卿餵。
一碗藥夫妻倆和諧分完,魚姒安靜咬著蜜餞,也不叫苦了,只是桃花眼瀲灩生波,春水綿綿,分外招人。
晏少卿呼吸一滯,幾乎是慌亂別開了眼。
除了圓房上藥那兩晚,他們從未點過燈,每每只是聽她細微的聲音,他都克製得很艱難,現在她、她這般神態,瞬間便讓他聯想起那些他看不到的時刻。
這也能聯想,晏少卿,你真是太無恥下流了。晏少卿羞愧地譴責了自己一頓,而後又想,青娘執意與他和離,趁現在彌補挽回都可以,可若是再有夫妻之實,只怕她恢復記憶後會惱怒。
想到這裡,他徹底冷靜了下來。
魚姒悄咪咪懷揣著滿心的歡喜,像一旦安靜就在搞事的小孩兒似的,只等晚膳後洗漱同床,大施手段。
誰知晚膳後,晏少卿居然走了??
櫻桃瞅了瞅,解釋道:「姑爺歷來勤勉,像今兒早上陪您耽擱到午後這種情況,是從來沒有過的。」
什麼嘛……魚姒一下被卸去了精力,怏怏不樂趴在桌上,趴了會兒,她抬眼瞥櫻桃。
櫻桃:?
魚姒舔了舔唇瓣,下定決心:「我和夫君是怎麼認識的?」
櫻桃:「……」
那哪能說啊……櫻桃眼神飄忽,閃爍其辭:「這些往事,我若說了,只怕姑爺不樂意呢。」
先把鍋甩了再說,防止小姐恢復記憶後算帳。
魚姒一想,她說的也對,心裡的小算盤又打了起來,到時候用什麼手段誘夫君講述他們的甜蜜往事比較好呢……
翌日無雪,天色清明,是個晴天。
魚姒昨夜直到入睡也沒等來晏少卿,早晨醒來,旁邊被窩已是涼的了。
她忿忿盯著床上兩個被窩、兩個枕頭。哪家夫妻同床不共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