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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撐死了就是將芍藥處死,將未曦貶職,囚禁下都罷了。
可這與蒼楠而言,並沒有什麼用,他可以囚禁未曦,但是這並不代表未曦以後不會想害她。
從最開始的無故挑釁,到毒蛇,再到讓芍藥來取她性命,她一忍再忍,無非就是看在蘇御城的面子上。
她明白蘇御城的苦衷,下都是魔族要地,動不得,下都、空桑、獨蘇,一亂則全亂,他身為魔族魔君自然是要顧全大局的。
可蒼楠不同,蒼楠不過是蒼山鏡的一個掛名仙君,縱使她真的將未曦怎麼樣了,事情也並不會牽著道蘇御城身上,她也有辦法全身而退。
想著,她緩緩起身,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這等了一個晚上,總算是將著龜孫子等來了。
「我想睡一會兒。」蒼楠走到床邊,床上的被褥已經被換過了。
蒼楠脫掉鞋襪,上了床,朝著房內的阿暮擺擺手,道:「要是沒什麼要緊的事情就別叫醒我。」
守了好幾晚上不敢睡個踏實覺,就是怕那龜孫子暗算,現在可好,憂患已解除,她總算是能踏踏實實的睡個好覺了。
阿暮無奈,卻也只能嘆息著搖搖頭,轉身出去了。
沒有了心裡壓力和負擔,這一覺蒼楠睡得格外的香,以至於蘇御城什麼時候回來的,她都不知道。
蒼楠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時分了,接近黃昏的時候。
迷迷糊糊之間,她聽見身後傳來翻動書頁的聲音。
正納悶兒,她翻了個身,就見一個人影坐在案桌前翻看這奏文。
蒼楠支起身子,揉了揉眼靜,才看清楚是蘇御城回來了。
她掀開被子和床簾下了床,穿上鞋襪,走到桌前倒了杯水潤潤喉。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蒼楠問。
蘇御城抬眸,看向蒼楠:「剛才。」
「聽說,人抓到了?」蘇御城問。
蒼楠點點頭。
接著,蘇御城眸光微凝,眼神複雜:「我聽阿錦說,你又將人放了?」
阿錦?
蒼楠起先沒有反應過來,隨即才想起,這是那暗衛頭子的名字。
蒼楠沒有多說什麼,也只是點了點頭。
「為什麼?」蘇御城問。
「……」蒼楠默了默,揮了揮袖子坐在他對面:「因為她並不是始作俑者。」
「……」蘇御城沉默著,神色很是認真複雜的看著她。
「再則。」蒼楠微微一笑:「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不會牽扯到魔宮,也不會牽扯到君上,君上您大可放心。」
不知為何,這話里明明並沒有什麼太過刺激的言語,卻讓蘇御城心裡及其不好受。
他聽阿錦說了,芍藥供出來的始作俑者,是未曦。
許是經過上次毒蛇的事情,蒼楠已經並不相信他能夠給出一個什麼合理的交代的。
「其他的,我沒什麼想說的。」蒼楠道:「只希望到時候,君上可以持立中的態度。」
換言之,這件事情上,只要蘇御城持立中的態度,誰也不幫,蒼楠就有把握能為自己報仇。
她並不指望蘇御城能幫她多少,她明白蘇御城的苦衷,正如她想要保全蒼山鏡一樣,身不由己的滋味真的不太好受。
與其聒噪的為難他,讓他手足錯,倒不如自己給自己撐腰,只要蘇御城不插手,治她的辦法多的是。
蘇御城看著她,一臉的歉意和心疼。
蒼楠卻只是笑笑,朝他投去寬慰的目光。
說罷,蒼楠放下手裡的茶杯起身,轉身朝著門外走。
「你去哪兒?」蘇御城問。
蒼楠腳下的步子一頓:「我已經好了,回小院唄。」
聞言,蘇御城臉色一沉,放下手裡的奏文,幾步跨道蒼楠面前,道:「你還生氣呢?」
「……」蒼楠疑惑:「沒有啊。」
她是真的沒有生氣了,經過這件事情,他也知道,蘇御城想來也是真的難辦。
先前從未曦口中得知是她放的蛇,蘇御城也知曉此事時,她確實很生氣。
但是仔細想想,這也並非蘇御城能控制的,他唯一能做的,可能就是竭盡全力的保全她。
他是魔君,其次才是他自己,魔族的欣榮永遠都是第一位的,他肯為她做到這種地步,她已經很感激了。
正如,與蒼楠而言,蒼山鏡不僅僅是只是蒼山鏡,那是家族的榮譽,是先輩們世世代代傳承下來的榮光,她不想蒼山鏡毀在她手裡,蘇御城也一定不想魔族因他而消亡。
雖然蒼楠嘴說不生氣,可是蘇御城心裡卻很是內疚。
蒼楠無奈的笑笑:「我都說了,真的沒事。」說罷,她繞過蘇御城就要走,卻被蘇御城一把抓住手腕。
「幹嘛?」蒼楠不解中透著一些無奈。
「搬回潼華殿住吧。」蘇御城道。
「……」蒼楠有些苦笑:「不行。男女授受不親,要是被人知道了,我可不能活。」
「可你已經住了這麼多天了。」蘇御城道:「別人早知道了。」
蒼楠臉色一沉,轉眸狠狠的瞪他一眼:「那是因為當時我神志不清,那怎麼能算。」
神志不清,她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動的。
蘇御城卻不管,他拉住她手腕的手,順勢滑到手掌,牽住她的手,將她轉一個身,胸膛靠上她的背,低聲道:「那住芳華殿也成,小院太遠了,我要是找你的話,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