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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御城看著她帶著埋怨的眼神,有些無奈的微微嘆了口氣。
似乎猶豫了片刻,他輕輕的將她抱住。
蒼楠微微一愣,被他這麼一抱,她反而沒那麼害怕了。
老實說,認識他這麼就,她還並沒有被他這樣抱過。
他的懷抱很結實,很溫暖,一點也不像他冷冰冰的性格。
蒼楠不哭了,也不吸鼻子了,蘇御城才緩緩鬆開手。
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柔聲道:「別哭了,都是我不好。」
「……」蒼楠依舊沉默著,沒有說話。
兩人的距離很近,蒼楠幾乎稍稍前傾身子,就能親到蘇御城。
她想躲開,離得遠一點,可蘇御城卻靠她越來越近,眼神逐漸開始有些迷離。
蒼楠預感事情不妙,抬手想要推開他,可男人的身子就像一座小山一樣,不管她怎麼使勁就推不開。
漸漸地,他的唇輕輕碰上蒼楠的唇,溫軟的觸感讓她腦中一空。
本來只蜻蜓點水般的一下,蒼楠卻愣在了原地,見她沒反抗,蘇御城嘴角微揚,俯身就要再吻上去。
這時,門外突然想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蒼楠瞬間回過神來,蘇御城也明顯沒有料到這樣的結果,便猝不及防的被蒼楠推開了。
蘇御城愣愣的站在床下,看著緩過神來的蒼楠。
門外焦急的敲門聲還在繼續,蒼楠看了他一眼,飛快的下了床,幾乎小跑著朝著門口的方向過去了。
她一邊走,一邊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潦草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才將門打開。
一開門,蒼楠一抬頭,就見故淵正站在門外,見蒼楠安然無恙,故淵微微鬆了口氣。
可是,還沒等故淵問什麼,蒼楠鼻子一酸,眼淚就止不住的掉了下來。
「叔……叔叔……」她一邊哽咽著,一邊道。
「……」故淵沉默著,緩緩的鬆了口氣,道:「怎麼了?怎麼哭了?我聽阿暮說你出事了,才火急火燎的過來。」
他話音剛落,就見蘇御城緩緩地從裡面出來。
「……」故淵微微一愣,眼神流轉間似乎已瞭然於心。
他緩緩垂眸,嘆了口氣,上前去,抬手輕輕拭去她臉頰上的淚痕,道:「沒事了,我替你說他。」
說罷,他抬眸看向蘇御城,目光交匯間,蘇御城有些慚愧的垂了垂眸。
故淵微微嘆了口氣,先前阿暮到蓬萊的時候,神色慌張,他還以為真的出了什麼大事,便馬不停蹄的趕來了蒼山鏡。
想著,故淵遞給他一個眼神,示意他跟他出去。
蘇御城沒有反抗,只是微微低了低頭。
故淵轉眸,看向蒼楠:「你先好好兒休息,我待會兒回來看你。」
說罷,看了眼蘇御城,轉身離開。
蘇御城也識趣的跟了過去,經過蒼楠身邊,他微微垂眸,看著她,眼裡是說不出的愧疚,卻終究是什麼都沒說,便轉身出去了。
兩人離開後,阿暮忙上前,環過蒼楠的肩,輕聲安慰:「沒事了仙君,沒事了……」
且說故淵同蘇御城離開之後,故淵擇了出閣樓,坐在閣樓上,放眼望去,便是一處處入雲的山尖,頗有些騰雲駕霧之感。
故淵坐在略微簡陋的木桌前,手邊是剛好沸騰的茶水。
蘇御城站在一旁,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最後,還是故淵微微嘆了口氣,道:「君上且坐下說吧。」
「……」蘇御城有些猶豫,他沉默片刻,才緩緩的走過去,坐在故淵的對面。
故淵地上茶杯,給他斟上一杯茶。茶水冒著熱氣,蘇御城看著,有那麼片刻的失神。
「這是楠楠最喜歡的碧螺春。」故淵說著,蘇御城微微一愣,抬眸看向故淵,就聽他接著道:「你也應該也喜歡。」
「……」蘇御城依舊沒有說話,只是捏起桌上的杯子,輕抿一口杯中的茶水,茶香四溢,入口微苦,後勁兒甘甜。
見他微微點了點頭,故淵才滿意的端起面前的茶杯,細品了起來,然後轉眸看向一旁高聳入雲的山峰,道:「這裡風景不錯吧。」
「……」蘇御城有些詫異,沒有回話。
故淵卻接著道:「人間多的是美如墨畫的地方,但是這裡,卻算的上少有的清靜。」
「……」蘇御城依舊沉默著,似乎有些不太理解了,恍然間,他都覺得故淵不是為了蒼楠才把他單獨叫出來的。
「上神。」蘇御城眉頭微擰,他不說,他就自己問:「您,不責怪我?」
「……」故淵聞言,轉眸看向蘇御城,沉默了數秒,然後回答:「我為何要責怪你?」
「……」這話,倒是給蘇御城問懵了,他愣了半晌,然後才道:「我……我……師傅她……」
見他支支吾吾講不清楚的樣子,故淵無奈的笑笑,放下手裡茶杯,道:「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我怎麼好方便插手?」
「……」故淵說著,蘇御城卻是更加疑惑了,他道:「那……那剛才……」
故淵笑笑:「剛才我不那樣說,那丫頭見我來給她撐腰,她能就這樣輕易放你離開?」
「……」聞言,蘇御城微微一愣,細想之下,倒是是這個理。
「不過,我得提醒你。」故淵正色道:「楠楠那丫頭最在乎面子,但,其實,我覺得,她對你未必只有厭煩。否則,你三番五次的為難與她,她怎麼還肯同你如此相處與同一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