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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蒼楠才問道:「怎麼?你還有事?」
「……」藍桉愣了愣,然後搖頭道:「沒有。師傅,也早些休息。」
蒼楠聞言,眼底閃過一絲得意,她朝阿暮使了個眼色,主僕二人便離開了。
看著蒼楠匆忙離開的背影,藍桉臉上有些失落,手中緊緊地握著沒送出去的手繩……
六合殿。
蒼楠雖然回了六合殿,可還是睡不著,說困了,不過是說詞。
不管藍桉是為了什麼找她,她是有言在先的,藍桉要走,她沒有阻攔的理由,可問題是,她現在還不能讓他走。
蒼楠也知道,這樣做是有些無恥了,可她也沒正直過,也不在乎多這一兩次,只要能達到目的,名聲差點,好像也沒什麼關係。
這樣想著,蒼楠竟然覺得有些心安理得。
左右是睡不著,蒼楠索性叫阿暮一同到殿內喝茶聊天。
崑崙怨靈的案子,天帝已經交給了木坤去調查。
翌日清晨,蒼楠想著,天宮有蘇御城陪著天帝,想來也用不到她了,便差人去天宮告了個假,免得見了蘇御城,心裡有不是滋味。
心浮氣躁,就容易說錯話。
可是,蒼楠萬萬沒想到,天帝壓根兒沒想過放過她。
似乎猜中了蒼楠的心思,前去告假的春夏灰溜溜的被趕了回來。
「仙君。」她看著正在床前修剪花枝的蒼楠,微微鞠了一禮,事情沒有辦妥,心中自是有些忐忑的。
蒼楠不知所為何事,只是淡淡的「恩」了一聲。
可是,春夏卻依舊沒有要退出去的意思,蒼楠才察覺異樣,她轉頭道:「怎麼了?」
「……」春夏默了默,隨即才敢開口:「陛下那邊說,無論如何,還是請仙君您過去一趟。」
「……」蒼楠臉色微變,心頭一震,道:「原因?」
春夏捏著手,道:「陛下說,就算君上在,也並不耽誤你們下棋。今早,紅月仙上和澤上神也過去了,陛下說,您要是不去,於理不合。」
「……」蒼楠默了默,看樣子,天帝是鐵了心要她去了。
蒼楠雖有些無奈,卻自知是推辭不過了。
「我知道了。」她輕聲嘆了口氣,道:「去知會阿暮一聲,我換身衣服,咱們就去。」
「是。」春夏行了禮,便匆忙出去了。
晝夜之巔,天宮。
阿暮帶著蒼楠落在天宮外,蒼楠還沒進去,就聽裡面傳來了澤辰瑜和紅月的笑聲,像是很聊得來似得。
蒼楠頓了頓腳步,做了一番心裡安慰,這才邁步走了進去。
「陛下。」蒼楠微微福身。
天帝眉眼彎彎,一如既往笑得和藹:「仙君多禮了,快些請坐。」
說著,蒼楠看了一眼天帝的對坐,餘光又略過坐在一旁喝茶的蘇御城,這才明白,原是給她留著呢。
還以為終於能清閒一陣子,可還是逃不脫每日要來陪他下棋的。
蒼楠自是不敢怠慢,她提著裙子走上前入了座位。
「今日特地讓仙君來,仙君可會責怪本君?」天帝道。
蒼楠故作詫異:「怎會,陛下說笑了。」
說罷,便微微一笑,隨即將目光放在眼前的棋盤上。
「哎呀。」蒼楠正認真的看棋,一旁的紅月突然驚嘆一聲,隨機道:「今日好不容易見了仙君,小仙倒是想起一件事來。」
「什麼?」天帝問。
「……」聞言,紅月卻又頓了頓,有些歉意的看向一旁的澤辰瑜。
「仙上但說無妨。」澤辰瑜開口:「無需顧忌。」
似乎得了恩准一般,紅月轉眸瞄了一眼蘇御城,道:「前些時候,蒼澤兩家的婚禮被無故攪渾一事,似乎還未曾給出一個說法呢。這些日子,倒是無人再提起了,可總歸是欠了一個說法的。仙君,您覺得呢?」
蒼楠不為所動,只輕抬眼帘,看向紅月,道:「我自然相信陛下會給我一個說法,不勞紅月仙上費心。」
「仙君說的是。」紅月笑笑,絲毫不覺得掃了他的臉面,反而好奇的追問:「不知仙君被虜後,可還記得發生了什麼?若能一一講述,想來更能幫助陛下抓住那始作俑者。」
一聽這話,一旁的澤辰瑜眉頭一擰,有些不悅了。
他本就覺得虧欠了蒼楠,還讓蒼楠在大婚之日被人擄走,失了清譽。
擄走她的人,看身法也知道定是魔族人,蒼楠是繼花神白瀾之後,又一個四海八荒第一美人。
魔族人向來蠻橫無理,不擇手段,被他們擄走自然不會是什麼好事,紅月這樣一問,就像是一把針似得扎在澤辰瑜心上,再一次喚起了他對蒼楠的愧疚。
可是,反觀蒼楠,她卻只是深吸一口氣,然後道:「不記得了。興許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又或者,什麼都沒發生。」
這不等於什麼都沒說嘛?紅月瞥了瞥嘴,識趣的沒有再說話。
「此事,當是魔族人所為。」天帝若有所思,抬眸看向蘇御城,道:「可是,本君相信,此事同君上無關。」
蘇御城聞言,只微微頷首:「陛下明鑑。」
天帝微微點頭,接著道:「可是,仙君受辱,本君勢必得給蒼山鏡以及整個三界一個交代,還請君上看在曾經師徒的情誼上,回去之後能夠徹查此事,以平民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