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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這樣的速度下去,沒有仙法護體的她,很快就會被凍成冰塊。
這時手腕處的白光繞著她的手臂,焦急的旋轉著,白光想包裹住她的身體,給她一些體溫,可奈何力量微薄,根本就沒有什麼用。
心口的疼痛來的太過突然,疼的她根本張不開口說話。
怎麼辦?
現在的她,要是沒有外界的幫助,可能真的會被凍死在這裡。
想著,她有些虛弱的環視一圈四周,卻發現向來喜歡清靜的她,寢殿裡自然是沒有半個人的。
胸口的疼痛越發劇烈,她逐漸開始呼吸急促起來,恍惚之間她好像聽見了貓叫,一抬頭,眼前卻出現了模糊的人影……
是誰……
第28章 草辦等於蘇?
朦朧之間,蒼楠緩緩的睜開了眼,眼前出現模糊的人影,她眨了眨眼睛,才讓視線逐漸清晰起來。
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故淵。而且,阿暮和藍桉就站在一旁,他們都回來了,想來自己應該睡了很久了。
「叔叔……」她有些疑惑的坐起身來,草辦就誰在自己的手邊。
她看了一眼蜷縮成團的草辦,又抬頭看了一眼故淵:「叔叔,你怎麼在這兒?」
故淵笑笑,只道:「我碰巧路過,就進來看看你,沒想到就見你舊疾復發,幸虧發現的及時,才沒有大礙。」
碰巧路過?
這顯然是藉口。
蒼楠自然是不信的,蓬萊四仙鮮少來仙界,怎麼就這麼趕巧路過蒼山鏡的時候,就正好發現她舊疾復發了?
看著蒼楠質疑的眼神,故淵有些無奈的笑,這種時候,他還寧願這姑娘笨一點。
「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故淵笑笑,隨即解釋道:「我是去看陛下的,還沒進宮,就瞅見這小傢伙火急火燎的來了,我覺得是你出事了,便跟了過來看看的。」
說罷,故淵抬手輕輕撫摸著草辦的頭。
蒼楠聞言,仍舊是半信半疑。不過,在她疼暈過去之前,她的確是聽見了有貓叫的聲音。
可是,比起這個,故淵倒是更加關心她的情況。
「楠楠。」他輕聲道:「不如,你還是跟我回蓬萊吧。」
聞言,蒼楠卻是愣了愣,然後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不了。我還是想留在這裡,蒼山鏡是父親的心血,也是蒼家的基業,怎可斷送在我的手裡。」
故淵眸光複雜,自知是說不動她的,本來也只是隨口一說,就只得嘆氣作罷了。
接著,他手腕一轉,掐了個決,喚出一隻雪白的響哨,遞給蒼楠。
「這是傳音哨。」故淵道:「下次在這樣,就吹這個哨子,無論是我還是謝玉和南玄,只要聽到,都會來,以確保你的安危。」
「這……」蒼楠看著故淵手裡哨子,心頭有些五味雜陳,她蒼楠不過是一介廢人,何德何能竟然敢勞煩連天帝都要給三分薄面的蓬萊仙來保護她。
這東西,蒼楠自然是不能收的。
似乎看出了她的顧慮,故淵拉起她的手,將哨子塞到她的手裡,道:「我是看著你長大的,雖並非血親,可算我半個女兒,自是疼惜的。你哪天若是乏了,就來蓬萊歇歇腳。」
「叔叔……」看著手裡的哨子,蒼楠心頭一萬個感激,她向來這張嘴好使。可眼下,竟然是說不出一絲奉承的話來。
故淵欣慰的笑笑,垂眸掃了一眼榻上的貓,然後道:「這回,你還真得好好兒謝謝它。」
說著,她也垂眸看向榻上的草辦。
總感覺哪裡怪怪的,這小東西,好像不似凡物,難不成是成精了?
「時候不早了。」蒼楠正想的入神,故淵卻緩緩的起身,道:「我就先回了,你好好休息。」
蒼楠掀開身上的被子就要起身相送,卻被故淵攔下:「我說過,你好好休息,就不要起來了。」
盛情難卻,蒼楠也只得點了點頭,示意阿暮去送。
阿暮得了命,便隨著故淵出去了。
目送兩人出了寢殿,蒼楠卻將目光落在了草辦身上。
她的預感一想很準確,這小東西一定有問題。
想著,她抬手摸了摸耳它的腦袋,然後將它一整隻抱起來,放在腿上,一邊把玩著它的毛髮,一邊喃呢著它的名字。
草辦。
突然,蒼楠似乎察覺了什麼,臉上的表情一滯,若她猜想的是真的,那……草,辦,加在一起不就是:蘇?
一想到這個可能,蒼楠心頭突然升起一股子惡寒,看著坐在自己懷裡的草辦,眼睛就忽的變得犀利了起來。
可是,她轉念一想,草辦這個名字,是故淵取的,如果故淵知道這隻貓是蘇御城,那他斷然不會再將它送回來的。
她實在想不出,有什麼東西能收買蓬萊上神,想著,一時之間,她竟然無法確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了。
正在這時,阿暮從外面回來了。
蒼楠看了一眼懷裡的草辦,越發覺得不對勁,索性一抬手將它轟了下去。
草辦跳到地上,有些懵圈的歪頭看了看蒼楠,蒼楠卻是沒有留意。
阿暮站在一旁道:「辦妥了。」
蒼楠點了點頭:「沒讓人識破吧?」
阿暮搖了搖頭:「仙君放心,都是扮做澤無上仙的人做的。」
正說著,突然門口傳來了動靜,主僕二人相視一眼,阿暮轉身去開門,門一打開,就見一小宮娥摔在地上,不遠的地方還灑落了一地的茶水和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