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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情人……
蒼楠忽的想起先前聽幾位上神說的樊谷叔叔的事情，看樣子，信鴿是要不成了。
這時，淨河拉著蒼楠的手，便往前走，一邊道：「走吧，咱們聊聊天，陪我走走。」
「……」蒼楠沒有拒絕，跟著淨河一道散散步。
可是看著她的樣子，蒼楠突然想起水神一族的身子一向很弱，她有些擔心：「上神，您的身子……」
淨河卻無所謂的笑笑，道：「我現在已經好很多了，以前吶，是走幾步路就不行了，現在倒是好了很多。說起來，這還得歸功於陛下。」
戰邪？
蒼楠眸光一寒，是聽聞曾經戰邪為了淨河，東奔西走，幾乎踏遍了四海八荒，尋找治療她頑疾的良方。
可並沒有說，他有沒有找到，反正後來就是水神一族離開了天宮，久居深海避世，也就再也沒有人提起過戰邪為淨河尋找方子的事情了。
按理來說，既然是戰邪治好了淨河，戰邪應該會設法將淨河留在身邊才對，怎麼會同意她隱居呢？
「蓬萊倒是安靜。」淨河道：「不想其他地方那般吵鬧不堪，我便常過來走動。」
「……」蒼楠聽著，沉思片刻，她道：「那，上神就沒再回去過天宮嗎？」
淨河沉默片刻，微微搖頭，道：「不曾了。」
「為什麼？」蒼楠不解，可是見淨河似乎並沒有想要告知的樣子，蒼楠思索片刻，靈光一閃，接著道：「我聽說，陛下對上神早有愛慕之心，對上神也是愛護有加，甚至於還治好了上神的頑疾。難道，陛下就沒有要求上神留在天宮嗎？」
這是蒼楠最不能理解的地方，按照戰邪的性格，他勢必會想盡一切辦法將她留下來，可他卻並沒有，這是為什麼？
淨河微微一笑， 道：「你呀，還是太不了解陛下了。」
「……」蒼楠眸光微凝，她道：「陛下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我不願，他從不強迫於我，他是個萬人敬仰的好君主。我知道我與他有愧，但我這樣的人，哪裡配得上九五之尊、三界之主。」
「……」蒼楠看著她，似乎有些懷疑，真的就只是這樣嗎？
不等她想清楚，淨河便轉眸看向蒼楠，道：「你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蒼楠微微一愣，忙解釋道：「哦……我就是突然好奇而已，陛下身邊常年都沒個人陪伴，似乎也沒有要立後的想法。」
「……」淨河聽著剎那干你的話，臉上的神情有些落寞，她重重的嘆了口氣。
她知道，他仍舊在牽掛她，等她心甘情願的回去。可是，她放不下子仙……
想著，淨河微微嘆了口氣，轉眸看向蒼楠，接著道：「對了，我聽說，你同魔君一起來的蓬萊？」
蒼楠微微點頭，隨即道：「這件事，還請上神不要告訴他人。」
淨河微微點頭：「放心，這是自然的。」
蒼楠感激的點點頭。
兩人走到桃林間的涼亭中坐下，微風吹過，桃花偏偏落下。
淨河轉眸，看著這灑落的桃花，感嘆道：「真好。這些花永遠都落不完，就好像，時間從來都從沒有流失一樣。」
「……」蒼楠卻微微嘆了口氣，她道：「上神，人是要往前看的，只在意這一星半點，就沒什麼意義了。」
淨河轉眸，看向蒼楠，似乎在揣摩她話里的深意。
她知道，這孩子一路走過來，是很不容易的。
光是剃了仙骨，就已經是人不能忍受的事情了，況且她還這樣活了三百年。
沒有仙法傍身的人，在天宮寸步難行。
她可憐她，也理解她對戰邪定然是沒有多大的敬意的，誰會去仰望一個殺死自己全家，並且折斷自己翅膀的人呢？
「仙君。」淨河看著她，沉默了良久，才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一日，你們兵刃相向，我有一個請求。」
「……」蒼楠看著她，眼底有些不解她的意思。
淨河卻接著道：「作為摯友，他一定是卑鄙的，但是作為三界之主，他沒有一點對不起天下蒼生，我希望，不管結果如何，那一天，你不要殺他。」
第404章 怒闖
看著淨河認真的眸光，蒼楠到嘴的拒絕的話突然有些說不出口。
猶豫了好一陣子，她才道：「上神說笑了，陛下的地位，豈是我這種人能夠輕易撼動的？」
淨河看著她，一時間愣了愣神，也明白蒼楠話里的意思。
看似是在澄清，其實是在拒絕。
淨河愣愣的看著她，其實她對蒼楠的印象並非這般強硬的。
蒼楠轉眸，看了看天色，隨即道：「我該回去了。」
蒼楠緩緩起身告別，道：「要不然待會兒故淵叔叔有得滿到處找我了。」
淨河微微點頭，蒼楠便行禮，轉身離開了。
一路上，蒼楠對淨河的話都很是耿耿於懷。
她不明白，淨河不像是糊塗的人，戰邪的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應該比蒼楠更加清楚，可是，為什麼？蒼楠不懂，為什麼她還要替戰邪說話？
蒼楠搖搖頭，甩掉滿腦子的奇怪的想法，便去了閣樓。
樊谷不在，她只能去找故淵，想辦法傳信給身在魔宮的阿暮……
等來阿暮的回信時，已經是好幾天之後了。